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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度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叶攒为求自保,便闭口不言。当四殿下被当做质子送到大虞时,叶攒远远地看了一眼,心惊讶。四殿下是真龙之相,若是以后无意外,回到安国必定成王。但未发生之,皆有变数。这变数便是……情劫。四殿下与那位战神不知从何时,生了情愫,仅仅数月,便已化成一道情劫,两者皆是对方的劫。大虞皇室荒yin,虽继承了先皇的昌盛国运,可已经日渐衰败,不有谋识之士逐渐看出端倪。四殿下来之后的第二年,边城战连连。偏偏大虞内里腐败,官场处处被腐蚀一空,虽然仍旧留有家底,可也不如以往。一往无的战神,败了。这位战神,一生打无数的胜仗、漂亮仗,在战场上成为敌国将领的噩梦,却在那个冬天,败了。并且在大虞皇帝查明真相后,想掩盖其大虞内腐的真相,将其从历史上抹除。这些历史,都是别国所留。“为什么会败,你应该知道的。”叶善看向百里弃。百里弃微微颔首,露了追忆的神色,面色很平静,但是周雾却意外地感觉到,他情绪上的波动。自从他从鬼魂的形态恢复灵智后,很有这样的起伏。屋内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百里弃低沉的嗓音响起:“第一月,一切都好,我以势如破竹之势带领着军队,追击敌方数公里。就像是无数次战役那样。”“那日,大雪封天,我判断该结束了,要赢了,便写一封家书报平安。”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这场战役竟然长达了数个月。“粮草被劫,中了敌方埋伏,军心涣散,内有jian细,却仍迟迟不见粮草,后才知,是那小小的地方巡抚,因我与他不合,在战后方拦截了朝上派发的补给,边寒之地,只手遮天。”“朝上来圣旨,命我不胜不归。”不甘、气愤、怒火……“但我最不甘的,并不是战败,而是,算一算时间,败了的那日,正是家书到达京都之日。”百里弃看向周雾:“你应该在那时,应该正好看到了那封,报平安的家书。”“我……?”周雾茫然,猛然意识到,连忙说:“我……难道我是转世?”所以那个白衣年,是自己的世?周雾坐在原地,卸了力气,靠在软软的靠背上喘着气。百里弃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淡然,却依旧能够感知到一股压抑的忧伤。叶善点点头:“是。”周雾心尖猛然颤了颤:“家书到手的那日,你……你……”“战败跳崖,杀出重围,却前方无路。”百里弃声音低沉。周雾指尖麻了,呼吸在抖动,他共情于这个故,感到无比的悲伤与不甘。一个月后,四殿下满心欢喜等待着百里将军的归来,却等到的是……一口无尸棺材。死无全尸。那日,也是寒冬。雪很大,叶攒陪着四殿下出去时,脚踝陷入了雪中,他的心如同这雪一样,毫无温度。这让四殿下想起了第一次与百里将军见面的场面。见面那日,他与他势如水火。……深秋,边城。从谷内吹来一阵寒风,将那雪花冲得乱七八糟,乱得看不清谷内的情况,视线内全是狂舞的鹅毛雪片。从他们出城迎’客‘时开始的雪,几个时辰去,地面上竟然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冰碴。这是很大的阵仗,这浩浩荡荡的架势,仿佛千军万马,不闻国事之人,恐以为要出征打战。连马匹都被冻得有些不耐烦,不断跺脚吐息,只有那匹汗血宝马依旧沉稳冷静。这里是交接之地。远远的,能听到马蹄踏破冰壳的声音。来了。近了,马车在视线内隐隐约约有了轮廓,旗子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一队人马出现在谷内,慢慢朝他们走来。他们的服装与大虞相差甚远,穿着皮袄,长裙,毡帽,长靴,短发,大大的金属耳环。这是北安国独有的装扮,和中原截然不同,散发着迥异的异域风情。交接之人正躺在马车之中,马车门紧闭,窥不见一丝一毫。队伍穿过山谷,慢下了行走的速度,护送将领脸上默然无表情,跟在身后的将士们脸上隐含着悲愤。北安国有求于大虞,边境动乱,为了取信于大虞,奉上一位皇子做质子。四殿下便被选中。说是选中,实则在传,是大虞来信点名,非四殿下不可。至于为什么非他不可……马蹄声停,队伍到了眼前。交接的将士上行礼,接手之人,微微颌首。双腿夹了一马腹,骑着马穿人群,停到了马车,马。刷的一,马车门被拉开,寒风立刻从外面钻入车内,让陷入软毛毡中的青年稍微缩了缩。青年被冷风惊醒,皱着眉重新拉上毛毯,因为毛毯方向不对,长度不够,一双白皙匀称蜷着的脚出现在视线内。“四殿下,换车。”声音低沉。四殿下慢慢地醒来,从被褥中探出头来,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将外头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因为背光,看不清面貌,也因为四殿下刚从梦中醒来,浑身冰凉,还头昏脑涨得很。身上的盔甲射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四殿下看清来人,却丝毫没有被吓到。他伸了一个慵懒的懒腰,却因为拉伸太,让他忍不住伏在软垫上喘气,好一会才喘气来,待他回头来,脚尖踢开毛毡冲着站在门口的那人点了点脚尖。“冷,替本殿穿鞋。”马车外齐齐传来冷冷的吸气声,看向来人。一双带着厚茧的大手竟然真的捉住了那只脚,虎口托住脚腕,将放在一旁的软皮毛靴,一点点套进那白生生的脚面。“呃……轻点。”四殿下瑟缩了一脚,太凉了,缓缓拉开自己的毛毯,披上一件厚重的皮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