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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承看着他笑,“造反?大哥,好一出偷梁换柱。”孟承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局面,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太师带领的京郊大营一万兵马能及时赶来支援。然而一直等到天亮,宫里头的叛乱平息下去,也没看到太师的身影。天光刚刚破晓,宫里的声音渐渐小了,自始至终,那些人都没能靠近朝阳宫半步。朝阳宫内室的四个人静静坐了一夜,当然,孟承是在地上跪了一夜,皇上派孟言死死看住他,避免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不多时,外头纷纷扬扬落起雪来,窗户上结着一层冷霜,渐渐弥漫上雾气,将屋里屋外隔成两个世界。董怀推门而入,带进来一阵寒风,很快被他关在门外,他躬身行了个礼,道:“陛下,叛乱已经平息,林副统领被就地正法。另外城门的将领来报,说昨夜太师带领一万兵马欲破城而入,幸而闽州候及时赶到,将太师等人拦了下来,闽州候现在外求见。”孟承一个没撑住,歪了一下,孟言忙上前一把按住他,只感觉孟承浑身冰凉。皇上大病未愈,又一夜未睡,精神实在不算好,他咳嗽几声,对董怀道:“通知下去,今日早朝免了,让闽州候在御书房等朕。”说罢看一眼孟承,冷冷道:“将诚王和太师押入大牢,启动三司会审,大理寺协理,务必将此次谋逆一案调查清楚,这件事由秦衡全权负责。”“是。”董怀领命后忙退下了。淑妃见父子三人似乎还有话说,跪安后也退出去,纵然准备完全,淑妃的心还是一直悬着,此时尘埃落定,她总算能好好歇一觉。“孟承,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开口问。孟承跪了一夜,神态憔悴,他哼笑一声,“技不如人,活该被人算计,儿臣还有什么好说的。”孟言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被算计?攻进皇宫的两千禁军是不是你安排的?太师和京郊的一万大军是不是你授意的?不顾父皇的旨意夜闯朝阳宫的人是不是你?这每一件事有谁逼你做吗,自己意图不轨,此时还要反咬一口,三弟,你可真是好心思。”“好了,都闭嘴。”皇上沉着脸道,“孟言,你也一夜未眠,先回府休息,诚王谋逆一事你不必插手。”“儿臣遵旨。”孟言知道皇上不信他,才将这件事交给一直中立的秦衡,然而这事证据确凿,无论谁审都翻不出花来。路过孟承时,孟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之后轻扬嘴角,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经过此事,孟承再想翻身怕是难了。孟言走后,孟承膝行到皇上身边,还欲申辩,皇上却没有给他机会,开口让守在外面的侍卫将孟承带下去。皇上生平最讨厌谋逆之事,从前那些没发生在他眼前的,他都全部严惩,今日已然打到他眼皮子底下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断断不能容忍。雪越下越大,一个时辰就将皇宫覆盖上了厚厚的落雪,昨夜的一切痕迹被大雪深埋地下,入眼再无兵戈鲜血,只有洁白无瑕的雪景,宛如千树万树梨花盛开。作者有话说:抱歉来晚了。最近是不是没人看了呀,评论越来越少了,呜呜呜,我都快完结了,小天使们不来互动吗第64章博弈诚王和太师谋逆一事就随着这场大雪在京城蔓延开来,老百姓唏嘘不已,朝臣们奔走打听,免了早朝的他们一点不比上朝起得晚。不敢相信的有之;为其惋惜的有之;痛斥其不忠不孝的更是有之。一夕之间,朝堂的风向再次天翻地覆,自太子被废后,朝堂上还有淳王和诚王分庭抗礼,如今诚王一时想不开造反造到了皇上跟前,皇子中便只剩下一个淳王殿下了。也有人猜测此事会不会是淳王一手策划的,这种想法刚冒出了个头,就被身旁的人惊慌失措地捂住了嘴。会这样想的不仅仅是朝臣,还有皇上。秦衡奉命去审理诚王谋逆一案,孟言则被皇上单独召见,御书房一如往日寂静,董怀也被遣了出去,孟言站在皇上对面,波澜不惊。皇上定定看了孟言好一会,才开口问:“朕生病那几日,你手底下的督京卫和宫廷卫换防十分频繁,是为何故?”孟言微微低着头,恭敬回话,“父皇骤然生病,又时值年下,儿臣担心京中不安定,所以增加了守卫的数量。”“孟承手下两千禁军攻进皇城的时候,为何那么快就会被镇压,而且镇压的时机刚好,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他会反?”皇上坐在御书桌后,视线如炬。“儿臣确实有在三弟身边安插眼线,当晚得到线报,说三弟和太师似乎在暗地点兵,儿臣觉得不妥,便安排了一些人在皇宫内外,以备不时之需。”孟言承认的爽快,倒是让皇上不好再问什么了,他知道两个儿子之间在暗中较劲,彼此安插眼线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皇上心中总还是不安,孟承那晚说的话像根刺一样插在他的心上,让他不得不防备孟言的别有用心。“父皇。”孟言适时打断皇上的猜想,“那晚举兵造反攻进皇城的是三弟,儿臣从未逼迫他做这种事,三弟不过是眼见事情败露,说些诛心的话罢了,父皇如此圣明,还望明察。”皇上眉心皱了皱,想的多了,身子无端累起来,他轻叹着道:“罢了,你下去吧,礼部在筹备除夕夜宴的事情,你去瞧瞧筹备的如何了。”“是,儿臣告退。”孟言从御书房出来,回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道他这个父皇,还真是多疑,现在就剩他一个儿子了,还这样疑虑。想到这里,孟言神色一凛,加快脚步回到王府。虞清正在接受神医的治疗,神医一身的古怪脾气,医个眼睛而已,还不许任何人进去。孟言无奈只好在外头来回转悠,等着他们结束。大概等了小半个时辰,神医房间的门被打开,神医黑着一张脸走出来,对着孟言骂道:“晃来晃去晃得我头都晕了,你拉磨呢!”孟言看在虞清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见识,朝里张望两眼,赔笑着问:“老先生治疗可结束了?”神医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转身进去了,而后虞清从屋内走出来,孟言忙上前搀扶他,关切地问:“感觉怎样?”“和前几次用的药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就是感觉更清爽些,眼睛上像过风一样。”虞清抓着孟言的胳膊,一步步走下台阶,在院子站定,环视一圈,忽而道,“这院子的东西角怎么挂着红灯笼?”“那老头要求的,说看着喜庆……”话说到一半,孟言脚步猛地顿住,转头震惊看向虞清,怔愣片刻后,忽而大叫起来,“你能看见了!!!”虞清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