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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次醒了之后,五感都退化到一定程度,这会儿离这么近,听那处茶馆里的谈论,也只模模糊糊像是虫子在嗡,听不出个内容来。不过墨砚这如临大敌的模样,结合他那个已完成的“声名狼藉”的任务,白穆也猜出个大概来。但他倒是着实好奇,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说他的?久久没等到白穆答话,墨砚不自抑地,拉着那轮椅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想要尽力远离,他又使劲儿扬了声,想要盖过什么一般,“主子!咱们走吧!!”声音都带上哭腔了。白穆虽是好奇,但也不想为难自家的娃儿,听墨砚都这强调了,当即点头道:“……行”他那个“行”字发音还没落呢,墨砚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推着他就火急火燎地跑了。白穆:……他关注点微妙地歪了一瞬:这轮椅……厉害咯。*那茶馆内。几位文士打扮的年轻人,正谈起那裴家三郎自甘堕落,竟成了武安侯禁.脔的事。曾经高不可攀的人,沦落到这般不堪的地步,总教人心里生出些隐秘的得意和兴奋来……他们如今也可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对这人肆意评头论足,那种快.感直叫人上瘾。这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传闻,又传言曾有人因议论此事被下了大狱……可流言这事本就是堵不如疏,这下狱的传闻反倒更激起了人们的热情,只是从明目张胆的讨论,变成了暗地里的私下议论。不过,这几个人显然有些忘形了,一开始还压低了声音小声交谈,说着说着声腔越发高了起来,言辞也越发露骨……甚至都冒出了那些个yin词艳句,时不时要发出些带着“大家都懂”的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听着这些露骨话,原本呆在角落一个年轻人忍不住抓紧了自己跟前的茶盏,他本来想假装听不到的……可那言辞越发过分。裴大善人在他们口中竟成了一个以色侍人、魅惑君上的……男宠之流!!“嘭!!”他终于忍不住,将手里的杯盏狠狠放下。这巨大的声响惹得整个茶馆中的人都看过来,那几个书生自然也停下话,投过视线。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这年轻人全然没了刚才敲桌时的气盛,脸皮涨得通红,整个人都显出一副畏缩之态。静了片刻,刚才谈论的那几个书生里,一蓝衫人嗤笑出声,半是嘲笑道:“便是讨赏还得听个曲儿呢?这撂碗就给的……”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满脸促狭。众人也都会意哄笑。——那可不是乞丐吗?那年轻人这下子臊得连脖子都红了,坐都坐不下去,要不是他在最里角,这会儿恐怕早就落荒而逃了。也是,对比这茶馆里的人,这年轻人的衣着实在寒酸了点儿:袖口处甚至还有同色布料缀的补丁,虽是颜色一致、又针脚细密,但离得近了也是看得出的。众人笑过之后也无人理他,早就接着自己原先的话题谈下去了,那几个书生人也接下了议论。那年轻人臊得过头,反倒不知怎么生出一份胆量来,他重重地踏着步走到那几个书生跟前。见这人真过来,那蓝衫人讶异又闪过一丝鄙夷,他略微不耐道:“怎的?还真是要赏钱不成?”那年轻人却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君子不唱流言。#”他这话说得一板一眼、很是郑重,但偏偏话里还夹杂着浓重的乡音,单论效果竟有几分滑稽。但或许是他的态度太过严肃,这会儿竟无一人笑出来。——这也本没什么好笑的。被对着的那蓝衫人愣了几息,脸皮倏地涨红。他这是被这个乡巴佬教训了?!蓝衫人腾的站起身来,张大的鼻孔翕动,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眯起了那双吊梢眼,挑剔地看着那年轻人。衣着样貌人品……这人嘴皮子实在利落,几句功夫就把人贬得一文不值。那年轻人本就不善言辞,方才那一句已经是难得,这会儿哪里反驳得了?尴尬又自愧地站在原地,手脚都没地儿放了。还是旁边有人看不过,帮忙劝了几句。那蓝衫书生这才一脸打了胜仗的表情坐下,神情颇为洋洋,又嘟囔道:“哪里来的乡巴佬?闲舍怎么想的?什么人都往里放?!”他显然很为这胜利自得,也不避讳年轻人就在边上,就同友人炫耀起来。只是过去不多会儿,里间就蹦蹦跳跳出来一个小童,童声清脆:“主人说,公子说的是。”众人尚且摸不着头脑之际,那小童已经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请回罢。”那蓝衫书生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意思。——闲舍主人,竟是要赶他走?!他还待再理论,里面却又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那蓝衫人神色霎时一僵。同伴见状也纷纷拉住他,好言劝解,几人狼狈地出了茶馆。……那年轻人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愣在原地,里面已经走出了个面目慈和的老人。茶馆的客人似乎都认识老者,纷纷尊称“姚老”,那老人笑眯眯地一一答了招呼,又转头冲那年轻人笑,“听小兄弟口音,可是淇州人士。”那年轻人连忙拱手,“学生褚誉,乃淇州鳞邑人。”那老者像是有所明悟,“鳞邑啊……”褚誉却是羞愧已极。裴大善人当年救了他一整个县的人。可如今他名誉被污,可叹他一开始竟还有坐视之心,实在是……愧对圣人之言、愧于立身之则。作者有话要说:#“君子不唱流言,不折辞,不陈人以其所能”第51章篡位将军vs清贵公子29墨砚推得实在是急,后面都成了一路小跑。这表现,就算一开始白穆觉得没问题,这会儿也看出问题了。外面的路可不像侯府里头那样清得干干净净,车马常走、又有货物来回运送,即便这里是天子脚下、皇城根儿里,那路也只能说大略平整,凹坑石子随处可见。亏得这轮椅下面垫的厚,要不然白穆屁股都得颠得疼。墨砚这闷头直撞的,转眼就推出去好长一段,白穆看他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由抬了抬手想要叫停。结果他刚一松开一边扶手,轮子下面就碾过一块稍大点的碎石,他被狠狠地一颠,整个人都往前扑去。刚才两个人走得太急,那些侍卫没防备,竟当真被二人甩了去。现在可倒好,连个救的人都没有。白穆闭了眼,做好了脸着地的准备。没成想竟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