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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许文彦就眼前发黑猛吐了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肖震也没再管许文彦,而是直接一脚将许文彦出来的那个门踹开。嘭的一声巨响,把贺奈玉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瞬间滑了出去,在手机飞出去、门又被踹开那一刻,贺奈玉心中滑过一抹绝望,可是下一刻高大的身影直接冲过来蹲在了他面前。“玉玉,你怎么样?”肖震喘着气,双手轻轻扶着贺奈玉的肩膀,轻声问。贺奈玉听到熟悉的声音,发红的眼眶抬起,落在熟悉的脸上,定了好久好久。突然,他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掉,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着抱住了肖震的脖子。“哥,你怎么才来啊,我要吓死了…呜呜呜呜……”贺奈玉把脸埋在肖震的怀里,哭的昏天暗地。肖震此刻心狠狠揪着,轻轻把人揽在怀里,抚着对方的背不停的安慰:“我错了,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玉玉乖…”“哥,刚刚说、说嗝的话都、都不作数,都不是我想说的…”贺奈玉仰起头,跟肖震解释着莫名其妙的话。肖震虽然不理解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抱着对方说:“好,不作数。”“刚刚我快吓死了,许文彦他是个疯子,他疯了…”贺奈玉又说。肖震在听到许文彦的名字时,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在贺奈玉发红的脑门儿上吻了吻。贺奈玉感受着额头上的轻吻,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可是突然却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脸上的温度也渐渐冷却。肖震显然也发现了贺奈玉的不对劲,低头就看到对方原本因为紧张发红的脸此时变得一片惨白。“玉玉!”肖震心猛然间像是被谁攥住了。“哥…肖哥,谢谢你…”贺奈玉视线越来越模糊,只用最后残存的意识低喃道:“我好喜欢你…”肖辰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肖震怀里抱着一个人匆匆往外跑,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着急。肖辰也不敢耽搁,连忙吩咐身边的人把许文彦给看住了,然后便跟着肖震下楼。贺奈玉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此时坐在急救室外,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脑子里满是刚刚贺奈玉被他抱在怀里时,对方眷恋的眼神。一夜过去。肖老爷子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肖木这才有空找过来,他来的时候,肖震正眼眶发红的看着急救室的门。肖木本想走上去安慰两句,结果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却突然被人从里边打开。肖震见状连忙走上去。“肖哥,大人和孩子都平安。”彭柯忙碌了一夜,眼底带着淡淡的疲惫,可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伸手在肖震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哥,两男一女,很健康,不过就是稍微有点儿瘦小。”彭柯到现在都记得那三个孩子,刚出生却不哭,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却很乖的模样,放在普通情况下孩子刚出生不哭不闹肯定是不太对的,可是贺奈玉身体本来就特殊,所以彭柯便也理解了。第一百八十六章我要跟你回家一周以后。“生了?生了?!”肖老爷子瞪着双眼就要从病床上下来,护士眼疾手快连忙阻止了他。肖木见状有些头大,连忙说:“您先别激动,注意身体。”原本一周前老爷子醒过来的时候,他就该把事情跟对方说了,可是为了不让肖文石过于激动,所以才等了一周。“男孩儿女孩儿?在哪里?回家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肖文石手上还扎着针,护士生怕他乱动,他一动护士就跟着动。肖木连忙劝阻道:“还没有出院,您别着急,注意自己的身体。”“我没事了!!身体好着呢!孩子呢,在哪儿?”“男孩儿女孩儿?”肖文石的话基本是不停歇,问完又自言自语道:“都好都好,男孩儿女孩儿都是我肖家的种,都好都好啊!”“肖老爷子,两男一女,三个孩子都特别健康!您可真有福气!”护士一边给肖文石掖被角,一边笑着跟对方道喜。肖文石原本还在自言自语,此时听到护士话,先是一愣,随即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护士的手腕突然被肖文石握住,也惊了一下,瞬间转头看向肖木,她、她难道说了不该说了话?肖木扶额,这件事他也是孩子出生才知道的,之前就没听他小叔说过。而肖文石得不到肖木的回答,这下急眼了,掀开被子踩上拖鞋,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孩子在哪儿呢带我过去!”护士吓了一跳,肖老爷子还挂着水呢,她惊呼一声,还没说什么,就看到肖木推着挂吊瓶的架子满脸无奈的跟了上去。另一个病房里,贺奈玉躺在床上,双眼微闭,呼吸清浅,脸色却不怎么好。肖震守在床边,握着对方的手,眼底带着淡淡的疲倦。已经一周了,贺奈玉一天中清醒的时刻只有那么一小会儿,清醒的时候也只是半睁开眼看着肖震,也不说话,之后就是漫长的梦魇。梦中,周围是弥漫的血雾,贺奈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机械的盲目的徘徊在原处。模糊中,他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那是一个人掐着另一个人脖子的模样。掐着脖子的那个人手里拿着刀,冲对方脸上狠狠划下。突然,贺奈玉觉得脸上一痛,他伸手去摸,湿热黏稠的红色血液就沾了满手。刀再次落下,划在那人的手腕上,贺奈玉的手腕也跟着流出鲜血。那人踩在地上人的腿上,贺奈玉跟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看着那个人把另一个人的手指甲一个一个剥落,极致的疼痛让他躬身在地,可是他的眼睛却无法从画面中移开,因为那画面来自于他的脑海。疼…好疼…谁来救救我……贺奈玉好想大声呼救,可是梦里的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困苦的挣扎在地上。而病房里躺在床上的贺奈玉,脸上冷汗森森,手指也不自觉的握紧。肖震察觉出不对劲,一边按了急救铃,一边握着贺奈玉的手喊:“玉玉,玉玉你怎么了?别怕,别怕我在这里…”疼痛倏然消失,贺奈玉躺在一片虚无里,周围的血雾散尽,只有茫茫的白色。“你很痛苦。”贺奈玉听到一个声音说。“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那个声音又说。贺奈玉看不到是谁在说话,只是在心里问,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