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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陆染空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喝了口,奇怪地说:“你这杯酒果然没有甜味,和我的不同。”兰瑜也拿过陆染空那杯尝了下,皱起了眉头。“你这杯口感更好,应该是平常的鸦翼。”他看着酒杯上的小标签,说:“可是我根本没有提出要求,调酒师为什么要给我一杯没有加糖的酒呢?”陆染空看向他,“难道他其实认识你,并知道你之前的口味,你真的来过这黑鸦酒吧?”兰瑜想了想,按动桌上的铃,门外候着的云杰走了进来。他在桌上的小费器上刷了下,说:“云杰,我很喜欢这个酒,你去将调酒师请来下,我想当面感谢他。”云杰看了眼自己的终端进账,眉开眼笑地应声,再退了出去。“你觉得这个调酒师有问题?”陆染空问。兰瑜说:“如果他认识我却假装不认识的话,那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不一会儿云杰就推开了门,身后还跟着那名调酒师。陆染空微笑着对调酒师说:“请坐……”然后对一旁的云杰道:“请你先回避一下。”云杰不是很乐意的出去,关上了门。这名调酒师看着很清瘦,相貌普通,被客人叫到包间里来后,既不询问也不紧张,就安静地坐在那儿。“你认识我吗?”兰瑜突然开口。“不认识……”调酒师飞快地回答。兰瑜淡淡地说:“既然不认识,为什么给我调的鸦翼和他的不一样?还是说你们的鸦翼本来就是苦的,你只是给他放了糖?”调酒师看了他一眼,又转开视线道:“我本来就不认识你,只是见过你。”兰瑜心里突然一突,不动声色地问:“我不大记得了,你在哪儿见的我?”调酒师没有做声,他又说:“你放心说,我不会介意,我身旁这位也不会介意。”“就是在这个包间。”调酒师说。“就在这个包间?”兰瑜和陆染空对视一眼,“你讲详细点,具体细节都说一说。”调酒师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没事,有什么说什么。”兰瑜翘起腿,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睛却一直注视着他。“刚才我们出酒吧的时候,你说没有见过他,现在却又改口。告诉你,如果不说实话,你会惹来很大的麻烦。”陆染空淡淡地说。他背着灯光,五官掩在阴影中有些看不清,但调酒师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思忖几秒后,他看向兰瑜,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你经常来我们酒吧,只是每次都没有从正门进来,是走的后花园小门,直接进包间。”兰瑜不由放下翘着的腿,坐直了身体。调酒师继续道:“我明白你在和云杰谈恋爱,不想被人发现,所以只能说没见过。毕竟客人的需求最大嘛。”“什么?我在和云杰谈恋爱?”“你胡说什么玩意儿?”陆染空和兰瑜同时站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又缓缓坐下。“对啊,如果你们不是在谈恋爱,你为什么会经常来找他,还不想被别人看见?”调酒师笑了笑,说:“你每次来,云杰都会请一个小时的假,在包间里陪你,还会让我调一杯不加糖的鸦翼。”兰瑜沉着脸问:“那你是怎么知道和云杰一起的人是我的?”调酒师见他神情不对,闭上嘴不再开口,陆染空淡淡道:“快说……”调酒师又说:“我们酒吧有个规矩,就是客人如果看上了谁,要他陪酒什么的,只需要给领班说一声就好。每过一段时间,云杰都会请一次假,那就代表他的那位客人来了。有一次我去洗手间的时候路过,云杰刚好开门出来,我就从门里看到了你。”“你确定是我吗?”兰瑜倏地站起了身,脸色很难看。“确定,先生您的外形,任谁看了都一眼难忘……”调酒师说。陆染空跟着站起身,对兰瑜说:“别相信他的话,你肯定不会和那云杰有什么瓜葛。”“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您再去问外面的小吴,他有次躲在后花园抽烟,恰好看见了您进来,只是和我一样也是装作不认识而已。”调酒师申辩道。兰瑜看了陆染空一眼,见他脸上黑云密布,便低声道:“就算我失忆了,我也清楚自己不会和云杰谈恋爱。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经常来这儿,但云杰一直装着不认识我,明显不正常。”陆染空陡然回过神,发现自己一味在犯酸,差点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脑子瞬间清醒。调酒师还在申辩,兰瑜两人已经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可是门口空空,本来守在那里的云杰已经没有了踪影。两人转身就往酒吧大厅跑,冲到半途拦住一名服务生,“看到云杰了吗?”服务生茫然地指着大门说:“他刚刚出去了。”两人二话不说冲向大门,沿途撞到了好几名客人,在一连串的抱怨声中冲到了大街上。还没来得及刹住脚步,就看到一辆白色面包车正从街头拐弯处消失,喷出一大股尾气。“上车……”陆染空边跑边按下车锁,两人飞快地跑到街对面上了车。陆染空熟练地发动,倒退,拐弯上路一气呵成,跑车发出响亮的轰鸣,对着面包车的方向追了上去。云杰走的是反方向,没有经过那拥挤路段,但是这条街道很古旧,狭窄且弯曲,纵然是跑车也提不了速。“小心……”兰瑜看到墙边伸出了一根长长的竹竿,话音刚落,车就已经开了上去,竹竿的尖端划过车身,响起一道刺耳的刮擦声。兰瑜看了陆染空一眼,见他只紧紧盯着前方,身上肌rou绷紧,显然对这刮痕毫不在意,也就没说什么。这片是没有拆迁的老城区,房屋低矮紧密,巷子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犹如下水道。跑车没有了自己的优势,始终追不上前面的面包车,只能远远缀在后面,跟着时隐时现的车尾在巷道里穿梭。街道两旁叠放着煤球堆和装着木材的竹筐,占据了部分街面,跑车毫不犹豫地冲过,一路上都是刺耳的刮擦声。兰瑜注意着面包车的踪迹,时刻提醒陆染空。可就在跑车跟着拐向右边一条巷道时,他突然察觉了一丝异样,并调整了一下坐姿。“坐稳了,小心点。”陆染空虽然眼睛没有看他,嘴里却大声叮嘱。“嗯,知道。”兰瑜回道。身体里的异样感越来越明显,并让他感觉到了熟悉。那是一股热潮,从小腹慢慢发散,游丝般向着身体其他部位前进。让他全身细胞瞬间惊醒,并兴奋地鼓动起来。兰瑜脑袋嗡地一声,作为一名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