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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服躺了进去。热水漫过胸际,柔和且舒适,兰瑜泡得都不想起来,直到陆染空开始拨打他的终端,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穿好衣服下楼,在楼梯上便看到陆染空穿着一件暗红色金丝绒睡袍,手插在衣兜里,靠在落地窗前对他轻轻挥手。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正在西沉,橘红色的光芒从玻璃上透进来,将陆染空的头发染成了浅棕,眼眸也更加深邃。他身上那件暗红色金丝绒睡袍微微反光,显出上面的金钱纹来,散发着愈加浓烈的中老年alpha气质。“这睡袍是哪儿来的?真是贵气……”兰瑜微笑道。陆染空低头看身上,说:“也是陈伯准备的。”兰瑜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一看就很有钱,让我很有安全感。”第75章陆染空的睡袍带子松垮地系着,露出结实的胸肌。因为刚洗过澡,头发还凌乱地落下两缕遮住眉眼。老套俗气的睡袍,硬是被他穿出了几分不羁的味道。他带着兰瑜走向餐厅,“饿了吧?饭店已经把吃的送来了。”正中一张大餐桌上摆放着七八样菜,腾腾冒着热气。兰瑜在旁边坐下,一样样看,那些食材他从来没见过,但是仅从摆盘就看得出很不错。“这些都是各个星球上的特色菜,你尝尝,看哪样喜欢。”陆染空将筷子摆在他面前。“这些很贵吧?”兰瑜问。“应该很贵,我让他们送的店里最好的菜。”陆染空说。兰瑜看向他,眯起了眼睛,“你哪儿来的钱?不是说除了薪水,其他的钱你暂时都不想动吗?薪水卡又在我这里。”陆染空摸了摸下巴,无奈地说:“其实不是不想动,是动不了。在服役期间,我所有的资产都被父亲冻结了,要等到退役才行。”“为什么冻结你资产?”兰瑜好奇地问。陆染空淡淡地说:“想我快点退役吧。”他又解释道:“这家店认识我的,我只用报下名字就行,钱的话会记上。饭店又不怕我给不起钱,就算欠个十年八年他们也不会着急。”兰瑜没有再问,只专心吃菜。等吃饱后放下筷子,见陆染空还在吃,他就没离开餐桌,捧着一碗汤慢慢喝。“你觉得那个黑鸦酒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陆染空边吃边问。兰瑜放下碗,沉默了片刻后才说:“我觉得有问题。”“是吧,你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上次监狱那隆特星人事件里,出现了这个酒吧,这次又被提起,我觉得不仅仅是巧合。”陆染空说。兰瑜没有做声,考虑要不要把自己在宿舍里发现消费卡的事情告诉他。“怎么不说话了?在发什么呆?”陆染空问道。兰瑜心里有点紧张,停顿片刻后,终于还是犹豫地开口:“你还记得刘警官曾经说过,在酒吧外面碰到了一个人,很像是我吗?”陆染空嘴里嚼着一块笋片,点头道:“记得,怎么了?你当时确实在外面吗?”兰瑜迟疑着没有做声,内心开始挣扎。到底要不要将自己不是K的事情告诉陆染空?这事讲起来的话挺荒谬的,不知他会不会信。但他是自己最亲密的人,有的事也不该瞒着。不如……换个稳妥的方式?兰瑜咬了咬唇,说道:“有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什么事?”陆染空随意地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神情严肃,微微一怔,放下了碗筷。“有段时间的经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就是忘得一干二净那种。”兰瑜斟字酌句道。见陆染空一脸茫然,他干脆地说:“我失忆了,忘了之前的一段经历。”汇总以前演的戏,只要是无法解释的事,不愿面对的人,统统可以使用失忆这一招来应对。陆染空沉默几秒后问:“一段经历是多长?”“很长……”“具体呢?”兰瑜说:“具体就是出生后直到三个月前。”陆染空仔细看兰瑜神情,想看他有没有在开玩笑。但兰瑜满脸郑重,紧握在桌上的双拳也显示了内心的紧张,让陆染空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最近的改变都是因为你失忆了?”他微皱着眉头问。兰瑜盯着桌上的空碗点了点头。“那你怎么没告诉过我?”兰瑜小声道:“之前咱们也不熟,我能告诉你我失忆了吗?”“可咱俩好上也有段日子了,你也没有告诉我。”陆染空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这种事早就应该告诉我了,可你到现在才说。”“现在说也不晚啊。”兰瑜小声道。陆染空有点委屈:“你是我的alpha,可这样的大事你竟然没有告诉我。”兰瑜没吭声。陆染空缓和了下情绪,问道:“那你失忆这事还有谁知道?”兰瑜吞咽了下,说:“孔飞……”“那个小尉官?跟着你屁股打转那个?”陆染空差点跳起来,“他也知道?”“嗯……”陆染空的嘴抿成一条直线,盯着他的眼里全是控诉,“你居然都能告诉他,却不告诉我,我到现在才知道这事。”顿了顿,他又加重语气沉声道:“作为你最亲密的人,我很想不通。”兰瑜现在也很想不通,他现在难道不该关注失忆这件事本身吗?为什么在纠结自己没有及时告诉他?不过见陆染空这样委屈,他还是安慰道:“毕竟我失忆的时候,咱俩还不是这种关系,相互间也不熟悉,我那时候能去找你说吗?说了没准你不但认为我失忆,还认为我疯了。后面咱俩好上后,也就把这事忘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不对?”陆染空刚想点头又反应过来,犀利地说:“不对,这肯定是大事,但是你连这种大事都不给我说。”“我会有顾虑嘛,怕你认为我失忆了就瞧不起我什么的,内心自卑什么的,所以我为爱犹豫,还在雨中那什么的……”兰瑜嘴里含混敷衍,脸上表情却跟着内容进行熟练地调整。陆染空顿时卡了壳,控诉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瞧着兰瑜满是彷徨和黯然的脸,心里开始发软,还有一点酸楚。“是我不对,这种时候了还责问你不告诉我,都没有设身处地替你着想。”他站起身走到兰瑜身后,将他的头搂入怀中,柔声道:“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什么都不记得了。”害怕倒是真的,兰瑜的脸贴在他硬邦邦的腹部,轻轻点了点头。“是外伤引起的吗?”陆染空首先想到是不是在哪里受了伤。兰瑜低声说:“不是,突然发作,莫名其妙的就什么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