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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那些空中落下的倾斜光柱,分别朝向两个方向。不待他询问,陆染空说:“萨苏星系具有这种生态植被的星球有四颗。但四颗里面,只有一颗叫做启初的星球,有两个温度较低的太阳,永远都是白天。在每天清晨和日落时分,可以欣赏两颗太阳同时挂在天边的美景。”兰瑜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启初星,他了解的萨苏星系里也没有这个启初星,就沉默着没做声,只维持着一贯的清冷和面无表情。陆染空叹了口气,“就知道你脑子里什么也没装。隆特星系和萨苏星系的空间通道就开在启初星球上。百多年前将隆特星人赶出萨苏星系后,通道封闭,启初星跟着被封禁,关于那颗星球的一切资料和图片都成了机密,只被保存在军部档案室里。这副壁画上的植被很真实,和我见过的资料差不多。你说,这是怎么来的?”兰瑜内心一片茫然,眼睛却灼灼发亮,闪着睿智和恍然的光。“你总算明白了,半年前悄悄通过空间通道的隆特星人,肯定知道启初星球是什么样子。”陆染空说道。“这么说,林霖就是那名隆特星人。”兰瑜坐直了身体,有些兴奋。如果真能确定他就是的话,等会扎针,晚点就可以坐星舰走,回去后还能赶上明天的早饭。回去时也不用关铁笼子了,贵宾舱。到了宿舍就洗澡,多洗几遍,有条件的话按照古地球的习俗跨个火盆……“不一定……”陆染空说。“啊……”兰瑜从遐思中回过神,猛然一惊,“为什么不一定?”“我不说了吗?启初星球上的植被,还有三颗星球也有。林霖可以画出那些植被,自己添上两个太阳的光线就行。很多启初星球的狂热粉丝,就是这样每天做出很多副画来。”兰瑜:“那你还说这么多?还绝密资料?人家都能搞大量创作了。”“只是一个怀疑方向而已。林霖是名画家,却没用在正道上,和做假币的合伙做模板,足足以假乱真,弄了十几亿的流到星际市场。最后人家跑了,罪名全砸在他身上。”“怎么样?我这些发现有价值吧?”陆染空问。见兰瑜面露不屑,他又问:“那你呢,你有什么发现吗?”兰瑜放下勺子,说:“有……”他竖起三根指头,“第三——”陆染空压下他的中指和无名指,“你是第一,不能接着我的数。”兰瑜撇了撇嘴,“第一,我觉得王进和裘道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关系。”“哪种关系?”“仇人关系……”“嗯,你说。”陆染空郑重道。“他俩虽然打架,但是打完了就互相在递药,刚才你们出门去食堂的时候,裘道还把地上王进的鞋给他摆正。”兰瑜眯起眼,“我觉得他俩关系很微妙,只是得不到证实。”“嗯……”陆染空不咸不淡地回答了一个音节。“你不信?”“信。我不但信,还确定他们俩是情侣。”兰瑜震惊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啊……”“明显?”“他俩一进饭堂,就在一个角落抱着亲嘴,特别明显。而且他俩就是一个星际匪帮出来的。”兰瑜:“可是他俩都是alpha啊。”“都是alpha怎么了?星际法律又没有规定两个alpha不能在一起。如果我看上了谁,才不管他是alpha还是omega。”陆染空说道。他斜斜靠在床栏上,双手环胸,一缕夕阳正好落在他脸上,带着睥睨一切的气势,看上去神采飞扬。兰瑜那瞬间有一刹那的恍惚,下意识说道:“唔,你这个说法我赞成。”陆染空看见他将勺子已经放到饭盆里,里面还剩了一半的粥,问道:“你还要吃吗?”“不吃了,吃饱了。”兰瑜说着,就想将剩下的倒进卫生间。“拿来我吃……”陆染空接过饭盆,拿起勺子就往嘴里喂,含混道:“我刚才都没吃饱。”“你不擦擦勺子吗?而且这是我吃剩下的。”兰瑜大惊失色。“我不嫌弃你……”陆染空大口大口吞咽着,粥很快就见了底。他起身往外走,说:“饭盆是食堂的,我去还了。”陆染空刚走出去,大厅里就传来陆续的人声,那些吃完饭的犯人在狱警看守下,又排着队回来了。“哎哎哎,0357,你去哪儿?”兰瑜听出是那名爱吹哨子狱警的声音。陆染空的回答传了过来,“我去食堂还饭盆,马上就回来。”兰瑜刚将小凳子推到床下,门口就站了个人。那名哨子狱警一边转动着手里的两个铜弹,一边往里看。“生病了?”他问道。兰瑜说:“还好……”“如果很不舒服的话,可以叫医疗官。”哨子狱警胖胖的,长相和语气都很和气。“谢谢,没什么大问题。”兰瑜礼貌地回答。很快,所有人都回来了。一进屋子就去到最里面的卫生间,每人端了一个盆出来,里面搁着毛巾香皂。陆染空这时也回到囚房,刘俊杰赶紧招呼:“豹哥,洗澡去啊。”“行,你们先去。”等人都走光,他蹲在自己的柜子前,端出塑料盆,看到兰瑜还坐在床上不动,纳闷道:“你不是吵着要洗澡吗?快去准备啊……”兰瑜瞥了他一眼,问道:“是所有人挤在一块洗吗?”“放心,有小隔间的,没人会看见你的屁股,也没人想看你的屁股。”陆染空将毛巾香皂一股脑放到盆里,“只是要在外间脱掉衣服再进去。”“那不行,我要等他们洗完了再去。”兰瑜说。陆染空忍耐地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那你自己先去吧,我等会儿一个人去。”兰瑜坐着不动。陆染空想了想,将塑料盆放到方桌上,“隆特星人在这里,我们俩不能分开,我等你。”说完,就和他并排坐在下铺床上,沉默地等着。兰瑜垂下头,看见他床单铺歪了,上面的蓝色条纹都倾斜着不是条直线。边缘剩余部分也没有按照规定掖到褥子下面,一边长一边短地吊在床栏外。被子没有叠好,一个圆团堆在那里,枕头中间隆起一块,四周是空的。他转头盯着窗外,刻意去忽略这床,但脑海里全是那拧巴的条纹,没有对直的中轴线,团成团的被子和凹凸不平的枕头。越来越难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起来……”他终于挫败地转头。“干嘛?”“你先起来……”陆染空莫名其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