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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我没事!哈哈!”周元琅这不知轻重的孩子,要是他再来一下,我可能就要当场升天了。见我躲开了他的触碰,周元琅眼神一暗,刚刚那开心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将手缩了回去,不再说话,用略带委屈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就转身离去。对于他突然变脸这件事,我其实是很懵的,难道是我刚才那退半步的动作伤害到他了?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莫名其妙的歌词: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57.我的身体实在不适,那处到现在为止都在微微泛疼,让我坐立难安,连监工的狱警都发现了端倪。这狱警难得负责了一回,询问过我的情况后,便不顾我的拒绝,非要拉着我去医务室看病。我合理怀疑,他其实就是想借此机会旷工。我这一身痕迹,要是被廖医生看到肯定又要惹他不快。不知为何,我总是害怕被廖医生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每当他用那审视冰冷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莫名心虚。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每次因为这种事,他都会很明显地表达出自己不高兴的情绪。这明明和他没有半分关系。来到了医务室后,里面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安静,而是来了好多狱警。我的视线穿过众人,看见廖医生正在努力给一位狱警做着心肺复苏。那名狱警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毫无反应,就像……已经死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带我来的狱警问着站在他身边的同事。“心脏病发作。廖医生已经抢救了快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救护车也没来……”真是世事难料啊,明明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会躺在病床上。我们一众人就只能干站在那儿看着廖医生的动作,帮不上任何忙。整个医务室除了廖医生粗重的喘息声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气氛异常沉重。明明其他人都知道,这个狱警可能已经不行了,但廖医生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样子,直到那心电图上的线波动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条直线。“滴——”心电监护仪发出了宣告着死亡的响声。廖医生额角冒着细汗,脸色凝重。我注意到他的手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在微微颤抖。后来救护车终于姗姗来迟,抬走了那狱警的遗体,其他狱警也跟着陆续离开。最后就只剩下了我和廖医生两个人。他疲惫地直接坐在了病床上,肩膀也塌了下去,整个人竟然有种颓丧没落之感。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你来了。”“你没事吧?”他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我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他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我环顾了四周,这简陋的医务室里最值钱的应该就是那个心电监护仪了,连最基本的抢救用的心脏起搏器都没有。我突然意识到,这座监狱就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犯人和监狱工作者如同这座小岛上的居民。根本没人会在意这座“小岛”上居民们的生活处境究竟如何。医务室配备简陋,只有一名医生,连个助手护士都没有;这么大的监狱,每天都有犯人或者狱警会受伤,随时面临着生命威胁,但却连专门的救护车也没有配备,只能眼巴巴的等待其他地方的救护车赶来。况且这所监狱地处郊区,距离这附近最近的医院也有一段距离。廖医生曾多次写信申请增加医务室的仪器和人员配备,但那些申请最后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连狱警都是如此,更何况是我们这些犯人。廖医生他见证过许多人的痛苦绝望甚至是死亡,面对死亡他身为医生应该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但是当一个病人明明有抢救的希望,却因为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失去了最佳抢救时间时,那种无力和悲哀想必是无人能够体会的。“你不是神,没办法做到拯救所有人。”“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我母亲死的时候。”他仰头轻叹一声,继续道:“明明她可以活下来,却没人救她。”————————————————————————陈爱国:为什么同样都是做了一个晚上,他就神采奕奕,我就像条死狗一样??答:因为你是受。陈爱国::)58.看着廖医生悲伤落寞的神情,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刚措好辞打算开口时,他竟突然伸手将我圈住,把脸靠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瞬间僵住。我没有想过他竟然也会同我如此亲近。这样的举动就像是一个脆弱孤独寻求安慰的孩子一样。他的手环着我的腰,越收越紧,勒得我很疼。昨晚因为和董浩南的“激烈运动”,导致我的腰早已不堪重负,就像随时都会被他勒断一般。但我又只能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放过我的腰,抬头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身上总是有股熟悉的味道。”“额,我能有什么味道?沐浴露?洗发水?哈哈……”他摇了摇头:“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家狗的很像。”“?”又是狗?我不但长得像你家狗子,现在连味道都一样了?难道我身上很臭?想到这,我不自觉地抬起手臂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没味儿啊,就是普通沐浴露的味道。难道这医生的鼻子和寻常人不同?廖医生看到我这番动作后,目光瞬间温柔了下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我家的狗,我之前和你说过吧?”“乐乐?”我怎么感觉你越解释越莫名其妙,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在你眼里就等同一只狗是吧?“嗯。它在我母亲死后被送到了我身边,和它相处的日子大概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比较快乐的时候。”我大概是懂廖医生的意思了,乐乐带给了他快乐,我也带给了他快乐呗。直接这么说多好,非得拐弯抹角的。我总觉得廖医生不擅长表达,听他讲话就像是在做理解一样……但总感觉这么理解还是很奇怪。“我记得你说过它是得细小死的?”我努力尝试与他搭话。“是又不是。”“嗯?”“它得了细小,我求那些人,希望他们有人能够带它去医院看病。但在他们眼里,那无非就是一只狗而已。”他的神情不复刚刚的温柔,变得愈发冰冷阴沉。“它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我帮了它。”不知怎的,听了他这一席话,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一直攀延至我的后背,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浑身僵硬,甚至不敢继续问下去。我曾经觉得廖医生是个单纯善良的人,但是他的行为和话语总是会一点点打破我对他的认知。曾经的他没有能力去救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