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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深:“那……”“等我把这些东西学完,我们再来比划比划也不迟啊。”凌衍开口道。“你学完要多久?”严深问。“个把月吧。”“这么久,那我估计早没兴趣了。”严深微微蹙眉,脸上有些苦恼。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深邃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亮,修长如玉的手指伸到凌衍前方,取走一册书卷,随意地翻了几页,而后合上,将书册的封面展示给凌衍看。凌衍看见上面写着七个大字——,视线往上,瞧着严深,心中有些不明所以。“我那边的洞府有着这本书的高级版本。”“所以?”“你今天陪我切磋,我就把那本书送给你。”严深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凌衍。嘴角的弧度相当完美,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嚣张与轻狂。朱红色长袍在清冷月光中,依旧灼灼如华,骄矜倨傲。身影修长如一棵挺拔的雪松,举手投足间丰神俊朗、气度非凡。凌衍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道:“你这是……打算贿赂我?”严深脸上一派坦然。凌衍叹气,表示:“好吧。我接受。”他想:估摸着严深今日可能正如他自己所说,闲得发慌,心血来潮,想和人切磋,消磨时光。那么陪他随手比划比划又有何妨?反正照目前这个状况,过了今日,即使自己把基础功法学完了,严深可能也没兴趣和他切磋比试。倒不如,今日直接上,就当陪练、陪玩了。凌衍如是想着。于是此事就此商定,凌衍和严深沿着楼梯来到一楼。在一楼,他们又经历了一场众人的瞩目。准确来说,是严深又经历了一场众人的瞩目。……来到一楼后,凌衍先去藏书阁登记处,登记一下自己要借走的书籍,等登记完后,又将它们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做完这些后,他向门口走去。严深正站在门口等他。月光如霜白,朝大地倾泻下来。冷冷月色中,严深的肩头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使得他的俊朗眉目看起来越发高傲,显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清冷。听见靠近的脚步声,严深转身问道:“好了吗?”“好了。”凌衍回答。刚才在藏书阁六楼,凌衍只看见严深一人,他起初还以为对方是命令随从在藏书阁门口等候。毕竟,严深每次出现,身后都跟着一大群乌央乌央的随从。现在,严深今日是一个人出来闲逛。这令凌衍颇有些惊诧。“你今天一个人出来的?”凌衍疑惑发问。“嗯。”“我们现在是去演武场还是广场?广场上可能人太多了。”说着,凌衍往附近的广场上望去,果然见到那里仍旧聚集着一大堆人。看来,耿天佑和单明轩还没“切磋”完。“都不去。”严深笑道,“我们去赤乌峰,那里是我的洞府。洞府里有专门的演武场。”凌衍:……默然半晌,他终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好。”说实话,凌衍觉得严深在卖关子,但对方脸上一派坦然,眼神也清澈明净,不像是要暗算他的样子。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结交一个好友的心态,凌衍姑且强忍疑惑,和严深来到赤乌峰。……传承弟子是道子之下地位最高的弟子,几乎每人独占一座小山峰,用以居住。要知道,无一剑宗的长老居住地也不过是一座大山峰。例如,俟无明的灵药峰就是一座大山峰。严深洞府所在地名曰赤乌峰,是一座小山峰。赤乌峰在夜色静静伫立,宛若一只沉眠的巨兽,隐约可见其中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巨大的建筑群在月光中泛着点点银光,氤氲着淡淡清辉。这么大的规模,里面少说也有一万间房间。然而,这只不过严深一个人的居所。凌衍内心止不住地感叹:严深这是在赤乌峰建造了一个皇宫吧……随即,他又想到了严深严家少主的身份。建造这么大的住宅说不准也只是一流修真世家的常规cao作。更何况,修真界的道修会各种移山填海的法术,生产效率肯定大大提高。建造一个建筑群,也许只是小事一桩。但乍一眼见到如此规模宏大的住宅,凌衍心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他心中暗道:壕无人性!凌衍跟在严深身后行走在重重走廊中,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奴仆打扮的人,其中有小厮,也有婢女,更有类人形态的灵仆。他们一看见严深,都会立马停下手上正在忙活的活计,弯腰躬身,恭敬地道一声“少主好!”而严深始终神色淡淡,朱红色衣诀随着他行走的动作上下翻飞,如蝶翼蹁跹。他没有停下过脚步,更没有示意仆从们免礼,仿佛他们并不存在一般。凌衍想:严深可能是习惯了。大家族出生的严深可能对于行礼问好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凌衍跟随严深身后,亦步伐从容,面色淡定。反正他们喊他们的,不关他事。身为一名合格的现代人,凌衍心中压根就没有贵贱分明的等级观念。见到很壕的人,他顶多惊诧几句,并不会将自己摆在低对方一等的位置上。反而,凌衍在心中思考严深此举暗藏的意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此举没有任何意味。人家就是回自己的家而已。……两人最后来到一扇紧闭着的朱红色雕漆大门前。“就是这里吗?”凌衍问。“是的。”严深回答,语气十分确定。“你不要欺负我不识字。”凌衍伸出匀称的手指,指向大门上的巨大牌匾,上面用金漆写着两个颇显古意的大字——书房!“在书房打架?你也不怕把书都给弄烂了。”凌衍双手抱胸,打趣道。此时,严深已经上前一步,伸出手,缓缓推开了书房的大门。“进来。”严深朝身后犹疑不定的凌衍喊道。也许对方是打算先给他高级版本的?凌衍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迈步跟在严深身后,踏入了书房……然而,没等到坐热屁股底下的凳子,凌衍就瞧见严深往他这边甩了一打经书,外带笔墨纸砚。再过了一会儿,严深搬来一张小桌子,摆在凌衍面前。桌子的高度正好与凌衍前胸齐平。“来!帮我抄作业!”严深嘴角微勾,眼角眉梢俱是和煦如春风般的温暖笑意。凌衍:???他感觉神经系统有些跟不上严深的节奏,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