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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自己关系疏离的母亲。明循挣扎着要离开,女人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从床上翻坐起来压住了他,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他已经脆弱不堪的腺体。“啊!”他痛彻心扉,口中嘶哑地喊出声来。可是那一声痛呼戛然而止。明循晕过去了。明循艰难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家中狭小的卫生间里。墙壁上开了一扇小窗,可是小窗现在封死了。明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上一阵酸软。接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摸索着拿起了一个东西。圆柱体橡胶?他低下头,是一根震动棒。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细瘦苍白的手颤抖着将这根粗大的震动棒放到身下,双腿缓慢地打开,裤子已经脱下,前端已经高高扬起吐出汁液。他摸索着,相当快速地就找到了教科书上学习过的生殖月空,他咬着牙,已经湿透的xue口一下子艰难但是贪婪地吞进李子大小的前端。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明循突然记起来了,这是他十七岁分化成Omega之后的第一个发情期。他的母亲在突然加强了对他的监控确保他远离所有可能的Alpha之后,便放任他不管。她只是没有办法忍受自己血缘上的儿子遭受残暴的Alpha的标记。这可能让她立刻杀死这个已经被标记的初初长成的Omega。明循看了书,查了资料,节省下每天的早餐,一天只吃两顿,又向为数不多的朋友借了一些钱,一个月后买了一根震动棒和一针抑制剂。他没有Alpha的抚慰和疼爱,也没有经历初次标记,完全靠震动棒和抑制剂勉强度过了发情期。但是他那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买到的抑制剂并不是什么合格的抑制剂。他的发情期从那时候就开始紊乱。后来的他被混乱的发情期掐掉了生活好不容易冒出来的火苗。他好恨啊。恨自己的母亲,恨自己的性别,恨自己脖颈后的腺体。为什么要作为一个Omega活着呢?这个身份让他无比痛苦。要是他不是Omega就好了,要是他没有脖颈上那块注定要被标记被掌控的腺体就好了。腺体一日又一日地毁败下去。他开始觉得精神恍惚,四肢无力,整晚整晚地失眠。在二十五岁的时候,为了更顺利地进入生物异能研究所,他终于下定决心,去做腺体摘除手术。可是在当今社会,腺体摘除手术是违法的。他凭借着清江大学生化学院研究生的高学历人才身份,成功报名了中央秘密计划的腺体摘除实验。他马上就要解脱了。可是。明循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哭起来。他童年时几乎不会哭泣,现在却好像流尽了他未流尽的所有眼泪。可是他遇到周密白了。他还爱上他了。明循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残酷的梦境却不让他醒来。等他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他躺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护士对他说:“你醒了。你的腺体损坏过于严重,送来的时候已经没办法进行修补手术,我们只能为你切除一部分。”病房外走进来两个人,明循艰难地辨认出,是吴避珂和王薄州。“老师,师兄。”吴避珂摸摸他的脑袋:“老师为你签的手术同意书。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失去你这个优秀的学生。”明循本来想哭,但是眼睛干涩,已经无法流泪。他只是笑着说:“谢谢老师。也谢谢师兄来看我。”王薄州定定地看着他:“是你家里的护工报的警,你没有其他的家属,医院就联系了电话联系人中的吴老师。”明循问:“那我的腺体?”“切除了一部分,信息素浓度肯定会下降,各种功能也会有一定程度的衰退,但是有一定几率可以恢复。现在的腺体修复技术在快速发展,我在德国认识这方面的专家。”明循突然紧张地问:“那我腺体上的标记呢?”王薄州讳莫如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残忍地说:“标记清洗掉了。你之后的发情期会变得很少。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哦。”明循开始喃喃自语,“的确,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实验,我还能节省下更多的钱了。”吴避珂突然打断他:“明循,我必须要跟你说明一件事情。腺体的损坏影响是综合性的,不排除损坏智力的可能。你最近不应该再做实验了。你应该好好休息。”明循茫然地看着他:“不能再做实验是什么意思?”说到最后,他已经气若游丝。护士立刻制止他们:“好了,病人需要休息,请出去吧。”明循依然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他的腺体不疼了。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腺体的存在了。我不是一个完整的Omega了。我现在只是明循了。而与此同时,周觅白坐在办公室里,突然觉得脖颈上的腺体一松,像是什么封印被解除。腺体从坚硬又变得柔软起来。周觅白立刻给私人医生发消息。私人医生告诉他:“没事。只是标记消除了。应该是你标记的Omega做了标记消除手术。”周觅白瞪大了眼睛,手机砸在地板上。明循去做标记消除手术了。他已经用如此极端绝决的的行为表明了他的心意。他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第十七章明循从书店出来,手里拿了一本数独,一本线性代数。前者用来训练反应速度,后者用来巩固数学思维。他很慢地走在路上,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夏末秋初的日光穿过半空悬挂的花色床单,零碎地落在他身上。他似乎比平常人要稍微怕冷一些,已经穿上了长袖卫衣和长裤,因为头略低着,脖颈也好像怕冷似的藏匿在衣领里。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王薄州发来的:“明循,今天好点了吗?”明循动作有些迟缓,停在道路中间,慢吞吞地开始打字:“好多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头脑不太清醒,想做做题。”王薄州很快地回复:“适当地做题,不要勉强自己。”紧接着就是王薄州发来的一张图片,是那几间熟悉的实验室,雪白的巨兽一样的仪器,跳动的各种曲线和数字。“我们等你回来。”明循回了一个“好的”,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可能没法回到实验室了。他现在动作迟缓,反应很慢,智力似乎也受损,因为他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