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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来得这样晚,茶都有些凉了。”赵简雍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淡淡的提起茶壶将那只空杯斟满,推到桌边,“请坐吧。”澜政站在原地,那深邃的黑眸中悄悄划过一抹讶异。“既然你知我要来,想必也明白我的用意。”澜政见他没有行礼,甚至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便微微有些不悦的颦了眉,衣摆轻撩的坐到桌旁,沉声道。“王爷此行是想告诉下官,即使这次赢了赈灾案,惩处了李寿泓和程傲,你也不会让我好过的……”赵简雍轻轻的抿唇一笑,挑眉向澜政望去,“倒不如趁早收手,甚至为你所用,才能保我性命无忧~”澜政端起茶盏,手却不自觉的僵硬在半空,他半眯着眼,望向赵简雍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探究。“王爷如此英明,应该知道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我又怎会搅进这潭浑水里来?”赵简雍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眼中却划过几分透彻人心的狡黠。“把握?”澜政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渐渐变成了嘲弄,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香茗,一缕热气在二人之间缓缓弥散开来,“你不过是活在我掌心下的蝼蚁,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把握?”“几年前,江南长兴郡最西端的一个村落曾经出过一起命案,一家四口无一生还……”赵简雍丝毫不在意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勾唇一字一顿的低声道,“其中有一个八岁男孩不仅被杀,还被人挖去了心脏,将尸身丢弃在乱葬岗中,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赵简雍收起了平日里的温润样子,那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向澜政刺了过去。澜政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尽管他竭力掩饰着,可是那眉心紧锁,薄唇轻抿,就连眼神都越发幽暗得骇人。他静静凝视着赵简雍的双眼,跳跃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光影斑驳,沉默的对视间,那个清秀的面庞上竟挂着几分深不可测的冷笑。“长兴郡的命案,与赵大人何干?又与我澜政何干?”澜政淡淡的嗤笑了一声,把茶杯重新放回桌上,放任自己随意的向椅背上靠去。“王爷,下官自知人微言轻,若无真凭实据,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敢做此等以卵击石之事?”赵简雍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清茶,浅笑道,“长兴郡口头上严查此案,却始终不见任何进展,而我却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王爷想要听听具体经过么?”澜政面色冷峻的沉默了许久,手指却在不自觉中狠狠攥进了掌心。他太了解赵简雍了,这么多年能够在自己的权势下混得风生水起,当真精明到令人发指。“哈哈哈……既然你等我来谈,那便说说你想要什么吧。”澜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突然朗声大笑着摊了摊手,朗声反问道。“李寿泓这次难逃一死,程傲也定然无法脱罪,结案后,江南总督的位置就成了空缺……”赵简雍轻轻挑眉,眼角却染着几丝说不出的风情,“璟王到时候会上书为我请旨,接替李寿泓的职位,只要王爷高抬贵手不与阻拦,这件事便会随着李寿泓葬于黄土之中,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澜政冷冷的打量着他,心中却怒意骤起。这一场官司,他不但借澜璟之手扳倒了李寿泓,还算准了自己会与他单独会面,用那件陈年旧事来交换总督之位,最后,又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给澜璟,一石三鸟,这千年狐狸当真下了一盘好棋!“江南大涝,又因为侵吞赈灾银两导致大量灾民饿死街头,早已是人心惶惶。如今虽然可以严惩李寿泓和程傲以平息民愤,但是仍有大量善后之事急需有人去执行。”赵简雍微微放缓了语气,继续浅笑道,“我可以在短时间平息这场混乱,尽快恢复四郡的安定富饶。如今玄冥国早已在边境蠢蠢欲动,一个总督之位事小,而稳定民心共同对抗外敌才是迫在眉睫之事,王爷,您说对吗?”澜政原本对他借机上位之事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听了他方才所言,突然想起前两天玄冥边境陆续有军队集结的密报,顿时失了和他讨论区区一个总督之位的兴致。蓦地回过神来,就连目光也多了几分不耐。“如你所愿。”澜政恨恨的站起身,一字一顿的望着他沉声道,“你很聪明,但是最好不要太自以为是,聪敏反被聪明误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是。”赵简雍也装作恭顺的跟了起来,微微垂眸,浅笑着向澜政施礼道,“简雍谨遵王爷教诲……”第六十五章督军之争(上)遥远的西北大漠上依然是一片荒凉景象,满是黄沙的土地覆着一层斑驳的霜雪,怒吼的寒风从身旁掠过,就像刀子一般凌迟着身处期间的边关将士。“拓跋将军,听说龙霄国卸了那个黎玄的军权,派来了一个无能之辈驻守边境,可是真的?”一个副将打扮的人席地坐在军帐中,手里攥着酒囊,对着另外一个身穿铠甲之人敬了敬,带着几分嘲笑的朗声道。“确是如此。”拓跋翰也拿起自己的牛皮酒囊,仰头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继续道,“虽说不至于昏聩,但不论勇武还是谋略都比那个黎玄差了不知多少,此次出征,我玄冥势在必得,定要一举攻破龙霄国都!”“怪不得,听说昨天朝堂之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要请旨亲征,大有争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副将哈哈一笑,满脸嘲弄的晃了晃已经见底的酒囊,微微摇头道,“必胜之仗,只要来摆摆样子就能拿到军功,为将来争夺太子之位打一个好基础,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又岂能不抢?”拓跋翰也跟着笑了笑,手臂随意架在支起的膝盖上,目光却落在烧得通红的炭火间:“那么你猜……最后会是谁拿到这督军之权?”“我猜是二皇子。”副将得意的挑眉道,“他的骑射更胜一筹。”“我猜……是大皇子……”拓跋翰微微勾唇,压低了声音轻轻笑道,“最近朝中盛传他和血阁首领飞焱来往密切,可不要小看这枕边风的作用~”“哈哈哈,那我们就赌一把,谁输了就赔上一顿好酒好rou,如何?”副将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地面,除了烧得正旺的炭火,连个下酒菜都没有,于是砸吧砸吧嘴,向拓跋翰挑眉道。“一言为定。”拓跋翰用酒囊和他手中的碰了碰,当做约定,嘴角却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夜幕低垂,玄冥殿外已是一片暗影丛丛,凛冽的寒风中,一个修长的身影蹒跚着走在青砖小路间,胸前一道长长的剑伤还在隐隐渗出几丝血色。“飞焱!”一声低低的轻唤从不远处的阴影下传了过来,血阁首领飞焱强忍着深入骨髓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