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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见到东失神落魄的模样,怕自己的感情在看了他之後又再动摇,所以东虽然已经醒来几天,锦却也没去看过他,只是透过照顾他的澄得知东的状况。东那麽聪明,一定知道是自己救了他,他很恨自己吧!不但毁了他的大好计画,还让他落得这种下场。「这样吗?!」其实澄是不太了解的,但或许是锦的落寞让人有些同情,澄又安慰道:「您这麽关心东山少爷,他迟早会明白的。还是…澄替您给他赔个不是。」「谁说我关心他了?!」被人看穿的窘然让锦一下恼怒了起来。做错事的明明是东,凭什麽还摆脸色给人看?!为什麽要自己去道歉,严格说来东现在也不过是他的资产,难道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呼风唤雨的香山大少爷吗?!愈想愈怒,锦自齿关迸出:「不说话是吧!?从现在开始不必送饭给他,等他挨不了饿自然会开口。」东,看来不受点教训,你不知道现在谁才是主人。「这…不好吧!」澄不知道锦为什麽一下子生这麽大的气,呐呐说道:「东山少爷身体这麽虚弱,要是…」「替他注射营养针。」话落头也不回的走了。暮自美国回来才发现香山家整个变了样,当家的人变成璃,问起东的下落只说被三合会的少会长接去做客其馀不肯再说。才短短一个月怎会有这麽大的变化?!暮知道一定有内情,璃不肯讲,他只好到三合会找答案。「锦?!原来是你?!」看了锦,暮吊得高高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如果是锦,那东的安全就没问题了。锦看到暮却没什麽特别表情,只冷冷开口:「你来得正好,替我劝劝东吧!快三天没吃东西了还是不肯说话。」暮听了心头一惊:「你…不让他吃饭?!」其实锦是後悔了,他没存心要饿东,只不过是想他饿极了自然会开口要东西吃,但没料到东倔到这种地歩,三天了仍是一句话不说,到了这种地歩,先挑衅的他脸上实在下不来,现在暮来了,想著能帮忙劝著,暮却又指责他,让锦把一股怒气和怨气全激出来了。「饿他几顿又如何?!总要让他明白,现在他是我三合会的“客人”,可不再是香山大少爷。」“客人”二个字说的极重,暮自也听出不同,但心急如焚的他如何还理会得,脱口就道:「他早就没有饿的感觉了,你就算饿死他,他也不会讨饶半句。」「什麽意思?!」听到这句,锦也急了。暮恨恨的看著锦:「挨饿也是惩罚的一种,还是最不费事却最伤人的一种,你以为老爷子会放过吗?!」想起从前,暮的声音转为怜悯:「东他…好几次几乎活活被饿死,初时几次受不了会讨饶、会恳求,但有一次璃偷了东西给他吃被老爷发现,老爷当著东的面把璃打得半死,那次之後即使饿到休克他也不再开口。後来不知是身体自然的反应还是老天可怜,他再没有饿的感觉,老爷子发现了觉得没趣了才没再用这种方式处罚他。」“…不喝水的话,四天。有水八天。”、“…我早就没有饿的感觉了,几餐不吃对我来说又算什麽…”锦现在才知东那些话的意思,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表情如此平常,锦还以为是玩笑话,现在想来,却是字句血泪。「你以为我为何餐餐盯著他吃?!要没人盯的话,饿死了他都没感觉。」难怪!向来没听东主动开口说要吃东西…想起自己竟如此折磨他,锦不禁恨起自己。「你如果存心要他痛苦请换点别的法子,你如果还要他活就快熬些白粥,什麽都别加。」暮愈说愈气根本已经忘了这里是三合会:「可恶!又得一个礼拜才能恢复正常饮食。」「东…」暮轻轻的唤声怕惊扰了他。唤回的眼神依然空茫,原本太过白皙的肌肤此刻更是惨白的连青色静脉都看得一清二楚,微敞的衣领里看得见困了半身的绷带,东憔悴的模样一下让暮的眼里蓄满了泪。「吃饭了。」端著白粥坐在东身边,泪已沿著颊落下。「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麽话?!」久未开口的声音有些喑哑。「你…才看看你弄成什麽样子,我才走了多少?!」「谁叫你丢下我不管。」「你这麽大人了,总要学会照顾自己,我那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东脸上的笑淡得几乎看不清:「知道你嫌烦了,总算如愿甩开我。」暮拿起稀饭,他喂一口,东吃一口。东饿了太久,暮没敢让他一下吃太多,喂了一点後搁在一旁,替东揩揩嘴才又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受的伤?!怎麽会来到三合会?!璃又怎麽回到香山家?!」对於暮的问话东恍若未闻,只抓住了陌生的音节重覆著:「三合会?!」「锦是三合会的少会长。」「锦吗?!」东仍是自顾自的喃喃念道:「他恨死我了又救我干嘛?!啊…救活了我好再折磨我吗?!呵,他可真恨我啊…」跟在暮後面进来的锦乍听到东讲话时,心里泛起的不知是喜是妒,高兴他终於肯开口说话,却又妒忌他与暮亲腻的互动。冷眼看著东温顺的让暮喂食,锦竟有一股想夺下那粥的冲动。及至看到暮替他擦嘴,这麽亲密的动作和神态,锦只觉心都要爆炸了。实在没法再忍受,正当他要转身而去时,却传来东的这句…又酸、又涩、又悔、又恨、又怜、又爱…心里满满胀著无法分辨的情感…对暮和东的关系本有揣想,刚才那一幕更加确定他所想。恨吗?!看来是恨不了了,罢了,虽不是君子,成人之美的胸襟他却还是有的。「暮,你带东走吧!」锦脱口一句把暮惊呆了:「你…东好不容易离开香山家,你要我再带他回去…」「你舍不下香山家的权势?!」锦冷喝道:「难道你不爱他吗?!」如果他爱的是我,便要我舍弃一切我也愿意…想到这里锦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大吃一惊,还是爱他的…纵使不愿承认心却早已沦陷…「你…胡说什麽?!」暮一下涨红了脸,偷看了下东,东没有表情自顾看著窗外,好似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麽。暮吞吞吐吐又道:「我…又那里配!」「不配?!」锦终於忍不住吼出所有妒恨:「不配你上他床干嘛?!不配你又抱他干嘛?!」「住口!」暮气得颤著身体:「你别污蔑他。」暮说“别污蔑他”却不说“别污蔑我”,足见他对东的感情。「他亲口说的难道还有错?!」锦口气冷肃却不免苦涩。叹了口气,暮又看了东一眼,接著把锦拉到门外低声道:「我不知他跟你说了什麽,但除非必要的…」暮考虑了一下措词,才又说:「…目的,东从不跟人同床共枕,就连他最疼的真一也不例外。」锦自然知道暮所谓的“除非必要的目的”是什麽,因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东到底有过多少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