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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猫碗,将猫粮卷得一粒不剩。周未觉得它胃口不错,舀了一勺自己碗里的糊状物到猫碗里。小七唔喵一声,嫌弃地踱着猫步溜达开了。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猫!居然嫌弃他家伙食不行……果然把它养jian了。周未推开碗,点了支烟慢慢吸着。赚钱的确不容易,他刚起步,客户没几个,人家也不会天天买图,每一单都原创手绘,光看需求文案就看半天。这个速度,只够解决温饱,想攒钱出来远远不够。但他需要钱。周家也许别的没给他,物资上的安全感他是从来没缺过的,所以现在格外害怕。他怕有天他病了没钱去买一盒药,饿了没钱去买一顿饭……他怕他有天后悔自己的骨气和脸面,那时他便真的一无所有了。&&&周未再次接到周琛的电话已经快要开学注册了。爷爷在电话里说:“小未,就要报到了,准备好了吗?记得是去丹青楼注册,不要走错。”丹青楼是丹大美院的教学楼,周未喉头瞬间哽住了,泪水夺眶而出。他没有美术统考的成绩,以为自己浪费一个志愿填报美院纯属寻求慰藉和宣泄,没想到——“爷爷……您,身体还好吗?”很努力了,声音也是压不平的,周未问出这句,立时紧紧咬住唇。“真想知道的话,就回来看看我。”周琛放松语气,听不出失落,更像长辈对小辈不露痕迹的撒娇。周未再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他听见电话那端一声轻轻的叹息,随即是挂断的嘟嘟音。周未面向靠背蜷进沙发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胸口有血液流过的汩汩裂响。曾经他也很苦、很难,但他不想不属于周家,不想丢掉周未这名字,不想重新去做另一个人……哪怕对方是阿拉伯王室也不想,哪怕周家破产了也不想……他是决定了要为周家负重前行的,可惜他不姓周。空荡的房间里有模糊的呜咽,小气蹲在茶几上看了一会儿,悄声蹿下去,蹦上沙发钻进周未的怀里。周未抱着这只小小的毛毛的身体,它很暖,他能感受到它绒毛下皮肤的鲜活触感、生命的搏动。小七小七,你不会不要爸爸的对吧。真正去报到那天,周未很紧张,资料袋里的证件检查一遍又一遍,说不清是终于得偿所愿的兴奋还是初次以另一个身份示人的局促。已经是新生入学的最后一天了,他不能再拖。距离很近,周未没有乘车,也没有戴口罩,那样反而此地无银地惹眼。他穿了身最普通的白T恤休闲裤,背影混进大学生里就再难找到,只是头发略长,垂发半遮面颊,这在美院也不稀奇。长相漂亮总是惹人注目,周未感觉出一路上的目光不时汇聚过来,他绷着淡定不予回视,倒也没生出特别的事端。挨到最后一天来注册的人并不多,周未手指勾着资料袋排队,目光缓缓扫过墙上的一排人像画,都是美院的著名导师,有的听过名字,但脸就全都不认识。“证件都带了吗?”周未听见有人这么问,赶忙收回视线,看到挨个帮忙学弟学妹预查资料的迎新师兄,他抬手将袋子递过去。师兄接过资料翻看,像在核对身份:“陈末?”他盯着周未的脸,目光像静物写生般审夺:“你看着挺眼熟的,是不是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本地人?”“没见过。”周未拒人千里时有种冷漠的疏离感,全无笑容时,过分精致的五官让这种漠然增添了几分孤傲,“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他从对方手中抽回资料袋。师兄愣了一下,极有涵养地没再说话,但当他回到迎新学长中间,周未明显感觉到更多的人在偷偷打量他,小声传递着什么。这让周未感觉不适,前面还有两个人,他盼着快点轮到他,办好之后也不去看宿舍了,直接回家。“真的是他吗?”“最后一天终于来了。”“还以为是瞎传的呢,没想到是真的。”“他和之前照片里不太一样,”“被赶出来……”“改了名字……以为认不出……”“有点可怜啊!”“靠关系进来的……”几乎是前面的人刚一转身,周未立即将自己的资料递了过去,他怕再听见那些字眼自己会扭头就走。办事的中年女老师推了下眼镜,动作不紧不慢,看了身份证,核对录取通知和准考证,又拿了照片再次核对身份证,抬眼看向周未:“准考证的名字不一样,改过姓名?”“是,附了户籍科的证明,和户口本在一起。”周未赶忙解释,感觉四面八方有更多的目光涌过来,甚至连别的办事老师也往这边看过来。过了有一顿饭时间,女老师终于审核完资料给他办好入学手续,刷卡缴费。周未感觉背上的衣料已经汗湿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像那些如影随形的粘腻眼神,触角般好奇,猎人般探究。他们都想知道他是不是牡丹城那个假太子周未,然后他是怎么被人从家里赶出来,怎么被迫改了姓名,怎么求得周家的同情帮他托关系进了美院……办好一切,周未立即转身离开,连电梯都没等,直接从步梯一路跑下楼去。呼,他站到外面明晃晃的阳光里,像舞台上被追光捕捉到的焦点,热浪席卷周身,这时才意识到刚刚注册大厅里的冷气很足。无数的太阳黑子在眼前跳跃,丹青楼前不知何时聚了不正常多数的人群,全部都指手画脚地看向他,很多张嘴巴在开合,很多嘈切私语汇成汪洋。周未几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想调转方向换个出路,这时才发现唯一的退路只剩下返回楼里。他为什么要退,他不该退,他得走出去,他想在这里重新开始,而不是被吞没。“请问您是陈未同学吗?您原来的名字是不是叫周未?”居然还有举着录音笔和摄像机的记者。“是他是他!发型变了!”周未略一低头,想侧身让过那位记者从人群里穿行出去,手臂不知被谁身上的硬物划了一下,他低头看,没有出血。“听说你根本没有参加美术统考,这次是周家托关系才能进美院的,你觉得这样对别的考生公平吗?”“就是,当美院是什么地方了!高级餐厅还是私人会所?有钱就能来啊——”“你今年二十岁了吧?之前没考大学是因为成绩太差吗?”“你亲生父母支持你学美术吗?他们是什么人能说两句吗?”“好帅啊!不如去卖脸……”“哎,后面别挤了——”各种提问潮水般涌过来,分不清哪些是记者在问,哪些是路人在问,期间还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