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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国公府那么多条人命,还请二皇子手下留情。”“够了。”仁和帝目睹这一切,悍然把手中奏折扔出,“看看你们什么样子,当着朕的面都敢如此,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他龙目喷火,没想到平时看重的二皇子竟然这么短视,仁和帝现在脸火辣辣的,恨不得过去踹他两脚。可毕竟是自己儿子,仁和帝忍了又忍,眼神暗沉看不出波澜,“许侍卫,求见所为何事?”“臣过来请罪。”许长峰躬身道:“臣妻胆小怕事,又一心孝顺,惹怒了贵妃娘娘宫里的小太监,还请皇上饶国公府满门性命。”许长峰话里话外求饶恕,但一点不耽误他几句话说清楚来意,顺便把怎么惹到小太监的事说了一遍。“臣妻乃男子之身。”许长峰说道:“随意进宫不妥,恐招人诟病。”他说到这里,话音顿了顿,又道:“臣妻,乃乡下生长,没见过世面亦不通礼仪,又对长辈孝顺,听不得他人辱骂祖父,还请皇上看他一片孝心,饶恕国公府。”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身体不舒服,发晚了!第54章“皇上,贵妃娘娘求见。”“让她滚回去。”仁和帝一声怒喝。二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瞥了眼大皇子,心里特别舒畅。“父皇息怒。”大皇子跪下叩头。“哼。”仁和帝冷哼,“不顾身份,竟养出那等刁奴,闭门思过吧。”“谢父皇。”大皇子急忙叩谢。二皇子心里不满,但不敢反驳仁和帝,只能又把怒火撒向许长峰,“你那男妻竟然敢违逆贵妃口谕,想怎么请罪?”许长峰不言,心里越发不耐,思忖片刻后,道:“恳请皇上,免臣妻入宫。”“不入宫?”二皇子冷笑:“一介白身,乡下庶民,敢无视皇家威严,谁给他的胆子?”“父皇,此等无知之人,必当重罚。”二皇子道:“还有国公府,既然让这等不识礼仪之人进门,就要担同等之责。”“不知,二皇子想要什么责罚?”许长峰道。“哼。”二皇子看着许长峰,眼含冷意:“派个宫里嬷嬷教导规矩礼仪,并每日掌嘴五十向贵妃赎罪,直到学成规矩。”“国公府呢?”许长峰问道。他眼眸与二皇子相交火光四射,两个人没有一个退缩,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国公府,承认藐视皇家威严。”二皇子道。“然后呢?”许长峰继续追问。二皇子:“……。”他此刻有些难以启齿,明知道此刻国公府敏感,不应该轻易提起,想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眼神不由看向仁和帝。但仁和帝又开始视若无睹,没给他一点提示,让二皇子后继无力,不知道该再加何罪名?气氛一时僵持,许长峰依然挺拔玉立,没有惶恐不安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静静的等待。大皇子:“二弟,许侍卫之妻,刚进国公府,定是还没有受教导,此事应与国公府无关。”“嗯。”仁和帝适时出言,“派教导嬷嬷教规矩,掌嘴之责先免了。”“皇上。”许长峰道:“臣妻祖父云大夫,一生行善积德,救治天下万民,为本朝贡献颇多,当年皇上欲要赏赐,云大夫只求了一件事,保后代平安顺遂。”仁和帝一个冷眼看向许长峰,含义非常明显,但许长峰头微低,根本不看向他。“皇上许下与国公府婚约,并言保云大夫之孙一生安康,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许长峰躬身行礼,态度明显不接受。“大胆。”二皇子冷喝,“你竟敢无视父皇口谕?”“皇上日理万机,有些事情忘记,臣守本分提醒何罪之有?”许长峰道。“不过是区区一游走四方游医,何德何能求父皇保他后代,你不要大言不惭妄想以此要挟。”二皇子向前一步,道:“父皇,您可看到,不光他那男妻无视皇家,就连他本人也对皇家毫无敬意,还请父皇降罪。”仁和帝现在也想起有这么一件事,但也让他想起当时情况,若不是那场战役胜利,因为云大夫请求可能就会导致与南蛮国开战。此刻他心里不满,对这件事更加坚决,道:“就是因为要保云大夫后人,更要教导他规矩,免得日后因此惹上祸端,平白带累国公府。”“呵。”许长峰心里冷笑,这就是帝王,一个念头可杀人,一个承诺随时可收回,还这么大仁大义。“既如此。”许长峰道:“请皇上派个能挨打的嬷嬷,毕竟臣妻出身乡野,看不得有人到自己家里耀武扬威,不定什么时候会发作打人一顿。”“他敢?”二皇子见许长峰执着,更加火上浇油,“父皇的意思也可以违逆,不想活了是吧?”“臣,恳请皇上允许臣辞官归于乡野。”许长峰跪下叩头,“臣保证此生不再踏入京都半步,在乡野与臣妻度日,离皇家远远的绝不触及威严。”“你这话可当真?”二皇子心里高兴,面上却咬牙切齿的问:“执意要与父皇作对?”许长峰你竟敢以此举威胁,作为国公府长孙竟然如此鲁莽,看来可以借此给国公府一击。“臣无能,不能为朝廷效力,更不能忘记活命之恩,只能选择离开京都。”许长峰道:“还请皇上成全。”许长峰此刻真萌生退意,对皇家越来越失望,若不是为许家军着想,为天下百姓免遭战祸流离失所。他都想劝祖父交出军权,离开京都再也不与皇家接触,不值得。仁和帝,他没想到许长峰这么刚性,若是他允了,不知道许国公那老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但他还是不愿意就此罢休,保持沉默想要以此压迫许长峰,自己是皇上,怎么能让一个小小臣子威胁。“许侍卫。”大皇子道:“学些规矩是好事,国公府毕竟是顶级世家,若不通礼仪终究会遭人笑话,想来你也不想令夫人遭受冷待嘲笑。”“臣曾经许诺,让他一生随心所欲,不必有一点点顾虑与束缚。”许长峰说道。“你当真如此?”仁和帝沉声问道,眼神晦暗不明。“是。”许长峰叩一个头,“请皇上成全。”“你身为国公府嫡长孙,就是这么无视自己身上责任,为一个乡野男妻,置家族与朝廷于不顾?”仁和帝心中怒火渐渐升起,若不是顾念国公府几代镇守边关之苦,他早就下手问罪,没想到后人竟如此不堪。“朝廷拥有天下之才,臣实属微末之人,没有臣依然畅拥天下。”许长峰道:“家族子弟众多,同样不需臣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