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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江意致答,“怎么不高兴,你别打趣我。”他弯了嘴角,“我请你帮忙教他用微信,教得怎么样?”“还可以,我慢慢的教,他慢慢的学。”“你要和他打,我就先挂了,回来给你炖汤喝。”“嗯,好。”挂断视频,江意致躺回床上,看列表“F”字母序里的卡通小皇帝头像,拨去视频通话请求,等得有点久,江意致半忐忑着心,才看到屏幕上出现的脸。他看着梁飞雨,不自觉要笑,相比之下,梁飞雨倒显紧张,直愣愣看了镜头好久,才小声的叫:“江意致。”梅阿姨教了他好久,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阿姨,她说学会可以就看见江意致,他不敢相信。“干嘛,又不记得我了?”男人在某方面的小心眼,可见一斑。“没有,没有。”他着急辩解,摇着脑袋说:“我,我想你。”指头在屏幕乱摸,他摸江意致的脸,慢吞吞又温柔,“我应该和你,说话。那天。”江意致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故作高兴的说:“现在不是就和我说话了。”“不一样。”梁飞雨软绵绵反驳他,“不一样。”“你在干嘛?”“擦、擦药。”镜头移动,梁飞雨显然用的还不太顺利,一通乱七八糟,江意致才看到他长了红包的腿内侧。是了,梅姨说梁飞雨贪吃不少菠萝蜜和凤梨,身上长了湿气包。“以后还吃不吃那么多了?”他本想严厉点儿说,可梁飞雨没给他机会,脸蛋儿怯生生,“不了。”见江意致似不再问责,笑模样儿又乖乖的跑出来,“我再也不吃了。”他抹好药,还没穿裤子,江意致先笑他“不知羞”,又问:“锁门了吗?”“锁了。”梁飞雨压低声音,“梅姨说进房间,就要锁门的。”他现在睡的是江意致房间,睡他的床,和他用一个衣帽间。他有很多事待着和江意致说,嘴巴就没停过,神采飞扬的,什么都是新鲜事儿,他知道,就是知道江意致不生他的气了。江意致看他,静静的,温柔有笑的,说不出来,就是喜欢他这模样儿,摸不着,听他说话也好。梁飞雨嘟嘟囔囔说了大半,说得脸都有些红了,咽咽唾沫,盯着江意致,坦诚着,又结结巴巴:“我想你,我,我的山竹都要坏了。”情话说两遍,好事成双。无师自通。第10章南方小城入冬晚,十二月初,被几股寒流连接造访,温度才慢慢低下来,这时候,老爷子的油菜也能吃了,淡青菜茎包裹最柔嫩的菜心,绿色菜叶被虫子吃出错杂分布小洞。本地散养土鸡,剁块放一点花生油和姜丝抓匀,水开后和冬菇、枸杞、笋块一块下,小档火慢慢炖出汤味,先饮汤,再放喜欢吃的菜,过一个暖融融的夜晚。江意致打开门的时候,三人正在喝汤,知会过曹伽,他买了第二天适合的航班,怎么办呢,梁飞雨想他,山竹都快要坏了。爷爷先转过头来,一看是江意致有些楞,林阿姨先回过神来,“小江回来啦,来来来,刚开始吃呢,我给你添副碗筷,很快的啊。”梅姨看扭头继续喝汤的老爷子,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笑道:“这趟油菜摘得正是时候啊。”“飞雨,盛汤。”江意致刚入座,一身寒气还没散,把大衣交给阿姨拿去挂,老爷子说话了。他和梅姨对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里看到笑意,看这一老一小动作。见到江意致,梁飞雨可不像爷爷,人显见的高兴,把自己的凳子往他那头靠,小声问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殷勤样儿真招人喜欢,不过江意致不好好答:“想吃山竹。”他一说,梁飞雨更高兴了,“我,我给你剥,等下。”他声音不大不小,一桌人全能听见,江意致坐下嘴就没抿过,抓他左手揉着,故作平淡:“嗯。”一顿家庭式火锅,吃得人身体连着心一块暖和。还没进房间,江意致就作不住冷淡的皮,瞥了眼楼下,在过拐角处贴墙的地方,把人抱起来,唔,重了。他忍不住,亲梁飞雨右下颌,套他的话,“有多想我?谁教你说这样的话?”梁飞雨给他亲得笑个不停,脸蛋一个劲儿往他颈窝钻,手指在江意致后颈交叠、乱动,乖乖答他:“奶奶,她讲,讲……想你的话要跟你讲。”“哦——?”江意致拉长声音,揶揄意味重得梁飞雨都听出来了,知道他笑自己,脸颊有点红,凑过去亲他,“你笑我,笑我。”江意致只管笑,抱着人上楼。房间里的小冰箱江意致很少用,几乎成为摆设,现在它放满了梁飞雨的东西,不给他间隔功夫,从江意致身上下来,梁飞雨把山竹拿到他面前。掌托山竹,手指捏住果柄一压,再掰掰,洁白果rou就出来了,江意致皱眉,笑着说:“冰牙。”梁飞雨吃了两瓣,学他的样子,拧眉:“嗯,冰牙。”“等会儿再吃。”梁飞雨看他,像一个随时等待施令忠诚小卫,江意致破功,指头摁他额,“干嘛,你没有事情做啊?”直白的,梁飞雨答他,“没有。”跟着他一块躺在沙发上,看屏幕里战况激烈的游戏直播,他看不太懂,江意致给他解释。“他好,好厉害。”“是啊,你看……”他指着直播间人气数值,戳榜一的礼物额数字,“把你和我卖掉都没有这么多钱。”梁飞雨瞪大眼睛,被唬住了。“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拿着看行吗?”“我、我要刷牙。”纠结和怯摆在脸上,他想黏着江意致,又想看直播,是贪心鬼。支架这个小东西难找,江意致依稀记得房间有,找了几分钟才在抽屉里发现,放在镜子前架上,“不要被牙刷背戳到,会很痛。”白色帘子被拉上,氤氲热气从帘子下面跑出来,梁飞雨三心二意,含着牙刷,眼睛在冲刷热水与热气交织的帘下追逐江意致,被一句“待会儿你要告诉我谁赢了”吓得扭头,镜子里十足一个呆样儿。山竹表面一层细密水珠,江意致披着干毛巾,在床边擦头发,吃梁飞雨剥好的山竹,牙膏薄荷柠檬的味道太重,总是钻进他鼻子,江意致忍不住把目光放在梁飞雨一口白牙上,在最后一口山竹喂完,吻上梁飞雨被紫色汁水染蚀的手指,“谁赢了?”“说话这个人,他们队……”是主播赢了,但他组织不好语音,说得磕磕绊绊。沿着手臂往上吻,江意致将人拉近,吻他颈侧,加深追问:“哪个人?”微凉发丝贴着皮肤,又痒又舒服,梁飞雨一下子停止思考,笑着躲:“凉,痒。”江意致抬头盯着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