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高辣小说 - 绅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叫醒的。

邢梦昏昏沉沉地接起来,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便哑着嗓子说她发烧了,这几天暂不接诊,让小张也不用来了,等她消息就好。

小张说好,嘱咐邢梦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又问需不需要自己来看她。

邢梦婉拒了,正准备挂电话时,忽然听到小张说:“陆先生慢走。”

邢梦一窒,艰涩地问,“陆先生?”

“嗯嗯,是陆纪安。”小张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过来了耶。”

“早上我想着反正没到预约的时间,就没催你,还是他让我给你打的电话呢。”

“可能有事找你?不过他已经走了……哎怎么不多留一阵呀……”

邢梦心道不好,“可能是找我退预存的诊金吧。”

“啊?”

“他的病已经好了,你把剩下的钱退给他吧。”

“如果他再过来,就不用接待了。”

“哇……”小张惊叹道,又颇有些遗憾地说,“那是不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邢梦又叮嘱她务必尽快退,之后便挂了电话。

听到小张说陆纪安离开时她便有了猜测,过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听到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声音不大,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邢梦的心头上,她拉起被子蒙住头,可那声音还是阴魂不散。

嘟。

床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开门

—我知道你在家

邢梦没有理会,不久后敲门声停了,邢梦等了等,再没听到其他声音,便光脚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男人。

他穿着衬衫西裤,此时正把眼镜摘了,皱眉捏着鼻梁,看上去精神不大好。

不知上次她走后,他又在雨里待了多久,是不是也生病了。

邢梦正想着,男人忽然放下手,视线毫无征兆地和邢梦对上。

吓得她立即跑回了客厅,心有余悸地坐在沙发上,不时看向大门的方向。

许久,邢梦的心跳才重新平复下来。但她不敢再凑到门前,回到卧室,手机上刚收到一条来自陆纪安的信息。

—看楼下

邢梦到底还是没忍住,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看到男人正坐在楼下的花坛上,低头摆弄手机。

—我把东西挂在门上了

—门口没有人,你去拿吧

她放下窗帘走到门前,先是谨慎地看了看猫眼,再三确认外面没有人才打开门。

把手上挂着两个纸袋。

她提进房间,在茶几上一一打开。

是打包的清粥小菜,还有各种各样的药。

—谢谢

—你回去吧

邢梦反复在屏幕上打字,最终都还是删掉了。她狠下心关了手机,拿了本书开始看,却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偷偷掀开窗帘,看外面的人还在不在。

陆纪安在楼下坐了很久,大多数时间他就只是坐在那里,偶尔有几次,邢梦看到他正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在发消息。

直到傍晚,邢梦又一次掀开窗帘时,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她回到客厅,打开早就凉透了的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尽管没什么胃口,但她还是把这些东西吃得一干二净,又吃了药,洗漱完重新躺回床上。

打开手机,霎时涌入一连串的微信消息,其中还夹杂数条短信。

邢梦先点开短信。

—梦梦,你郑叔叔出差去了,mama一个人在家,回家看看mama吧。

—过年你也没回来,我和郑叔叔都很想你。

—梦梦,看到了给mama回消息,好吗?

邢梦知道那个郑姓的男人,大概率不是出差,可能是找小三又被邢母发现,两个人大吵一架后出去避风头罢了。

她不明白,这样支离破碎的感情有什么维系的必要。早年她也没少劝过,可邢母油盐不进,邢梦后来也就不说了。

横竖也是闲着,再加上她现在不太敢去诊室。

邢梦回了个好,又打开微信,把陆纪安发来的消息一条一条仔仔细细看完,回复道。

—我搬家了,不要再来了。

之后便拉黑了他。

Chapter31魔鬼(600珠加更)<绅士(1V1)(没有角)|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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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1魔鬼(600珠加更)

翌日,邢梦前往位于X市另一端的死气沉沉的别墅。

“梦梦。”来开门的老妇神情激动,尽管她精心打扮了,仍是遮不住脸上的沟壑,点不亮蒙了尘的眼。

她过得并不好。

邢梦被她迎进门,东西被她接去,说这次一定在家多待几天。邢梦没说话,洗完手便被她带去餐厅,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食物。

她做了海肠捞饭,坐在邢梦旁边不住地给她夹菜,自己没吃几口,不住地絮絮叨叨地说昨天刚知道她要来,记得邢梦以前爱吃这个,今晨在托人专门从海边运过来的。

邢梦没接话,默默吃着口味熟悉的饭菜,捞饭却一口没动。

“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邢母疑惑地问。

“我现在不喜欢吃韭菜了。”

“海肠捞饭不放韭菜,那还叫海肠捞饭吗?”

是啊,不放韭菜的海肠捞饭,就算不得海肠捞饭了。

就好比失去了父亲的家,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一样。

父亲带着邢梦去市区剪头发那天,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医院里,母亲一言不发。

回到家,她歇斯底里地拽着邢梦刚剪好的刘海,扯得她头皮都痛。

邢母五官扭曲道,“叫你臭美?你为什么要臭美?啊?现在咱们家就被你给毁了,这下你高兴了吗?”

她举起剪刀,把邢梦的头发剪得参差不齐。

邢梦被她破娃娃一般摔在地上,捂着头发呜呜哭着,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