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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溅得粉碎。穆亭终站在空无一人的御书房里,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呼吸有些沉重和不稳。片刻,他睁开一双漆黑的眸,走去了壶边。穆亭终边蹲下身捡着箭,边慢慢地笑了起来,声音起初很轻很低,随后渐渐放开了去,说不清其中包含的复杂情绪,但疯狂而难以自已。他笑着笑着猛烈地咳嗽起来,忙用一只手捂住了口鼻,却沾了一掌心温热黏腻的鲜血。血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穆亭终垂下视线看着手里的血,面上毫无波澜,甚至几近冷漠,仿佛这并不是他咳的。一滴眼泪忽然掉在他掌心,将它们晕了开去。他缓缓地攥紧了手,用手背随意地擦去嘴角的血迹,抬起眼睛看向墙上挂着的疆域图,眸里满是狠意。.与蛮夷的战争以休战讲和告终。大尧折了统军之帅,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引以为豪的强将几乎被穆亭初诛杀殆尽。若不是军中有人因为受不了君主的昏聩无能暗中投敌,事情绝不至于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两败俱伤,满目疮痍。穆亭初的尸身被归朝的队伍护送回来时,京城又飘起了雪,一夜之间天地皆白。百姓们自发地拥簇在街道两侧,为他身披缟素,泣不成声。而穆亭初的母妃自从听闻噩耗便一病不起,她无法狠下心去怨恨穆亭终,只能日日以泪洗面,哭得眼睛都快瞎了。穆亭终的行事依旧荒唐得让人琢磨不透。他费尽心思搜遍天下奇珍,让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口能保尸身不腐不坏的冰玉棺,将穆亭初小心翼翼地安置了进去。但丧礼却又办得十分草率仓促,不停棺,不让大臣凭吊,匆匆便将人葬去了皇陵。世人骂他薄情寡义罔顾人伦,朝臣们也颇为寒心与不满。穆亭终充耳不闻,一改以往暴戾恶劣的废物美人样,开始认真处理起了政务,目光长远而锐利,比起人人称颂的端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夜已深,殿里点着的烛似是也困倦了,火苗懒懒地左右晃悠着。穆亭终坐在灯下,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侧,苍白的面容在暖光的照映下倒添了几分生气。他搁下手里的画笔,又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一时难以平复。贴身的老太监是原来跟着皇后的人,也算看着穆亭终长大,兄弟二人闹到这个不欢的地步,他也万分感慨和痛心。老太监端来平喘润肺的汤药,苦苦劝道:“早些歇息吧,陛下,会熬坏的。”“下去。”穆亭终接过汤药,同他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瓷碗在桌上放下,又拿起笔在画上添了两笔。老太监在心里无可奈何地哀叹了口气,躬身行了礼,退下了。画上画着的是少年时期的穆亭初和他的母妃,小皇子伏在案前练字,贵妃静静地陪着他。“我也不是真的恨你和林姨。”穆亭终看着画上日常而美好的场景,低声说道,“我只是……厌恶这个世间的一切而已。”“我没有见过我母后一面,听过她一句夸奖。”“你不愿和我争,所以我所有的胜利,在他人眼中不过都是你的心软施舍,是你让给我的。”“穆亭初,凭什么。”“算了。”他轻笑了一声,眼角眉梢满是嘲讽,又艳丽慵懒得很,“跟你有什么好解释的。”穆亭终撕了那和乐融融的画,扯成一条一条的,用烛火点燃了它。他看着火舌慢慢吞噬了画纸,眼里反射着跳动的光,明亮而放肆。“我是个疯子罢了。”番外1·穆亭终(下)大尧休养生息了四年,朝局稳定,民生安康。穆亭终挥师南下,出兵灭了当年参战的蛮夷诸部落,将他们的领土纳入疆域,王族人悉数斩杀,称得上是狠辣无情。然而就在尘埃落定、百姓和大臣们都以为帝王已经改过自新了的时候,他开始大肆征丁在泾州修建起了陵墓,好像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当年荒yin无度随心而行的模样。蛮夷之地多巫蛊秘术,部落圣女听闻四年来穆亭终一直在暗中寻找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便以此为条件,保了自己一命。她被穆亭终带去了皇陵,见到了传说中战功赫赫温良有才的端王。人在冰玉棺中被保存得很好,只是脸与身躯上依旧伤痕累累,心口更是有个骇人的洞。“你们尧人真是奇怪,既然这般看重他,当初何必将他活活耗死在前线。”圣女看着棺中的尸身,又看向一旁的皇帝,笑了一声,嘲讽地说,“陛下,害死端王的不是我们蛮夷小族,是你啊。”穆亭终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忽然也笑了起来:“是又如何,朕凌驾于万民之上,要他死便死。现在,朕想让他活。”“还有,朕不介意漂亮的圣女,变成漂亮的哑巴。”圣女看着穆亭终笑吟吟的模样,只觉得他像条鲜艳夺目的毒蛇,好看,但时刻都能取人性命。疯子,圣女心下暗骂道。她表面垂下眼睛,还算恭顺地说:“我需要准备制蛊的材料,请陛下宽限些时间。”“朕脾气不好,没有耐心。”穆亭终闻言转身向外走去,声音淡淡的,“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一个月,朕要看到成果。”圣女缓缓跪地,低着头回复道:“好。”.所谓起死回生的法子,并不是给穆亭初种蛊,而是将他本身制成了蛊。当穆亭终再次来到皇陵的时候,穆亭初身上的伤已经完全不见,肌肤光洁,宛若新生。不仅如此,凑近细听,还能听到他极浅极轻的呼吸声与心跳声。穆亭初躺在冰玉棺中,面容平静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他什么时候能醒?”穆亭终近日身体变得越发的差,他咳了几声,转身问道。制蛊耗费了巨大的心力,圣女瞧着有些疲惫。她望了眼棺中的人,如实回答:“少则数十,多则千百年。”“也好。”穆亭终无所谓地笑笑,“省得现在醒来,俩人对面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