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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他这话完全没有一丁点可信度。但又实在拿他没办法,司南捏着额头,觉得世界上最难的事莫过于做庄宴的经纪人,这将是他这个“别人家的孩子”一生中的滑铁卢。庄宴握着手机,盯着已经改成“州哥”的通讯录备注,久久没有动弹,脸上写满了纠结。半晌,他鼓起勇气拨出去一个电话。万钧发现自家老板浑身散发着冷意,比前两天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让他忍不住怀疑,总裁的爱情可能遭遇了重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开会的时候,总裁频频看手机,像是有点心不在焉。这样的情形以前从不会出现在符文州身上,万钧感慨,他们家总裁越来越像个有血有rou的人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工作机器。最近几天,六点过后符文州准时离开公司,去向不明,万钧守在办公室门口,被繁琐的工作搞得头都大了。以前老板是个工作狂,他的工作也就是帮忙分担一些,现在可好,符文州恨不得天天和庄宴黏在一起,丢给他的工作也就越来越多,让万钧恨得咬牙切齿,又拿他没办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让他拿的工资高呢。这层楼平时就只有符文州和万钧两个人,这会儿便只剩他一个,资料堆了厚厚的一摞,他埋头翻阅,忽然听见一阵手机铃声。符文州不爱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手机铃声至今都是自带的,万钧一听就猜到是他的手机。他推开办公室,盯着办公桌上的手机无语凝涩。走的着急,连手机都忘带了?他犹豫着接起电话——庄宴:“州...州哥。”万钧:“......”庄宴:“我想了想,是我太矫情了,深刻反思之后,我决定向你认错,你要是不肯原谅我,那等我回去再好好跟你道歉。”万钧:“......”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庄宴:“州哥?你还在生气吗?”万钧:“......”庄宴:“你怎么不说话?”万钧:“......”我哪敢说话。庄宴沉默了一阵儿,皱着眉头想,符文州估计是闹别扭了,后劲儿还挺大,连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的。他想,既然符文州这么生气,话都不说,还是给他空间让他自己想想吧,于是说:“那我挂了,早点休息,晚安州哥。”电话那端依旧是沉默,庄宴眼睛亮了亮,笑着说:“我爱你。”这一声“我爱你”说得缱绻暧昧,如同贴在耳边的低声叹息,柔情蜜意。万钧心跳加速,冷汗直冒。被吓得不轻。直觉告诉他,符文州不会放过他,绝不会!死定了死定了,他是疯了吗为什么要接这个电话!他还年轻,他还不想死。庄宴听到那边明显泄露情绪的呼吸声,满意地弯唇,挂断了电话。他心情很好的跟司南说:“我今天状态非常好,放心。”身世,恐惧,一切负面情绪都因为符文州这个名字变得轻飘飘,如同浮毛一般远去,从来没有哪一刻庄宴如此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要符文州,他爱他,这个带给他力量与勇气的男人。也许因为他的出现让自己变得脆弱,但庄宴终将为他而坚定自己,为他更加坚强。庄宴目视前方,眼睛里流转着不同以往的波澜。司南:“......”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巷子口停了一辆车,符文州开着车窗坐在驾驶座,香烟袅袅从窗口跑出去,他眼眸下有淡淡的乌青,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眼帘半掀,透过那扇窗子没有看见一丝光亮,黑黑沉沉,昭示着主人的未归。他眉头微微一皱。第71章鲜活节目组后台:这个节目的常驻嘉宾中有一位资深的老艺术家,庄宴头一次跟人同台,免不了要去打个招呼,走到休息室门口,他摆摆手让司南停下,问候前辈还要带着经纪人的话,不太礼貌。司南停下脚步,不怎么放心。实在是庄宴留给他的印象都不太靠谱,他担心庄宴会跟人发生争执。司南脑子里想什么基本都写在脸上,庄宴抿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都说了让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庄宴:“......”好像还真是。他别扭地撇嘴:“这回真的心里有数。”怎么说也不能在外面落了符文州的面子。司南没说话,但好歹脸色好看了一些。庄宴没想那么复杂,哪怕是以前被黑到特别惨的时候,也没有那个前辈会故意为难他。然而这次他笑着朝人礼貌的问了声好:“秦魏老师好。”他小幅度弯身,再抬头时看见秦魏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完全没有掩饰,他从这个前辈的眼中看到了嫌恶。有些莫名,记忆里和秦魏没有过交集,没有合作也没有私仇,那这嫌恶从何而来。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这位“前辈”丝毫没有嘴下留情。“你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同性恋?”这话看似没什么问题,但细细去品他的语气就能发觉其中的不屑,与憎恶,他甚至不提演员的名号,只说庄宴是个同性恋,其中恶意之深,令人生寒。这话重重地在庄宴肩膀上拍了一记,仿佛在告诉他说话之人的恶意,他嘴角的弧度顿住一瞬,继而笑开,温和回道:“称不上火,前辈言重了。”“啧...”秦魏避而不谈庄宴话中故意给的台阶,再次谴责:“真是世风日下,什么时候同性恋也能用来炒作了,真是令人恶心,符文州那小子也不知道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以前还以为是个有潜力的新人。”额头青筋抖了抖,庄宴笑得更灿烂:“前辈还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前辈不想看见我,我就回去了。”秦魏意外地看他一眼,继续道:“你也配称作演员?也就是现在那些没脑子的小姑娘吃这套,把你们这群只会歪门邪道投机取巧的垃圾捧起来。”“......”忍无可忍,庄宴沉着眸快步走出去。司南迎上来,“怎么了?”他脸上带着怒意,司南心里一咯噔。庄宴没说话,脚步匆匆。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闭上眼,抬手揉捏眉心。司南听见他口中骂出几句脏话:“cao!什么东西!”发泄完情绪,他红着眼眶仰头,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州哥,我又给你丢人了。他抿住嘴巴,司南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