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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仔细一瞧,如假包换的靳久夜,那双沉黑而冷冽的双眸依然平淡无波地望着他,即便在接吻的时候。贺珏顿时懵了,脑子也跟着短路了,只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靳久夜见他不说话,想了想,又道:“还是要伸舌头才能好吗?”那语气一本正经,好像跟许久前说李王刺杀案的杀手抓住了,如出一辙。说完这话,那男人就当真吻住他的唇,用舌头探进了他的齿间。靳久夜何曾有过这么主动的时候?贺珏头脑瞬间一热,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平日里亲亲摸摸哪次不是他厚脸皮纠缠?这送上门的哪能不吃?遂反客为主,搂住男人脖颈就开始一番攻城略地。胸腔里的空气都消失了,好半晌才分开,屋外头的宫人们噤声候着,贺珏却满脑子黄色废料。看着靳久夜,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句话,可不就成了真?这会儿还上什么朝,他只想窝在被子里同心爱的夜哥儿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想想都激动,心里冒粉红泡泡,又忍不住将人搂过来亲了好几口。“夜哥儿,你是不是成了精啊?这般撩人,朕是把持不住的。”贺珏叹息道,禁锢着对方不让人起身,没等人说话,又含住了对方的耳朵。靳久夜有些敏感地颤了颤,“主子该上早朝了。”“……别咬我耳朵。”贺珏喉咙里带着笑意,轻轻说道:“朕尝尝。”亲了一会儿,竟是开心地说:“哎,是甜的。”靳久夜无语:“不可能的。”贺珏偏偏认定了,“朕说是便是,你自己又没尝过,你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甜的。”拿脸凑在男人的脸上摩擦,跟个小动物似的,声音幽幽的,“你是个小甜心。”靳久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主子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酸了,真、真是受不了。“主子,你好像能用了。”靳久夜眨了眨眼,看向贺珏。贺珏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与男人这般亲密,对方没感受到才怪。夜哥儿故意撩他,他还憋了许久忍着没吃,怎么可能不起反应?但什么叫好像能用了?朕之前还有不能用的时候?贺珏黑了脸,惩罚地咬了一下靳久夜的唇,“不许胡说八道。”可很快脑子里一股电流通过,他突然醒过神来,从靳久夜平静的眉眼间突然联想到昨日酒醉后的一些片段,当即脸色僵硬。偏偏靳久夜还补了一句:“主子没有憋坏。”这话犹如公开处刑,贺珏的脸腾一下全都红了,连耳根儿都在发烧,实在无颜面对眼前的男人,以后的威严何在,他还如何重整雄风?啊啊啊!他只想埋在被子里,太太太丢脸了,他竟然还哭?靳久夜居然看到他哭了,为了那么点破事,不对,也不是破事……唉,不管怎样,他在靳久夜心目中的形象,恐怕已经崩塌得连渣渣都不剩了。真是酒醉误事,昨夜明明可以趁机将夜哥儿这样那样,偏偏小兄弟不给力……等等,夜哥儿答应跟他那个了?贺珏从无数尴尬的片段与话语中,找到了最为重要的一句,他几乎像根弹簧一样,整个人都差点儿弹起来,兴奋地问:“哥,你……你今天还给我睡么?”激动得连自称都忘了。靳久夜像是看见个傻子,“是主子一直不做的。”这话背后的意思,贺珏不敢想,生怕一多想到手的人儿就飞走了,他赶紧抱紧靳久夜,将人紧紧搂在自己怀里。“那今日早朝,朕不去了,我们便把昨晚没继续的,继续做完好不好?”说到最后,贺珏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能忍到这么久,实属不容易。其实早在发觉自己心思的时候,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只不过担心夜哥儿会恶心他,才一直压抑着也不敢明言。他甚至不确定,靳久夜嘴上说着愿意,心里到底清不清楚他想要的是哪种。不过昨晚上借着酒醉,他都要过最后一关了,靳久夜仍然顺从着,今晨起来也不为他的行为恼怒,可见他是明白的,且是乐意的。贺珏思及此,心里甜如蜜,又见靳久夜点头嗯了一声,他开心得快要飞起来。“朕去吩咐一声。”贺珏连忙爬起来,套上一件外衣,便赤脚往外头走,靳久夜想叫他穿鞋,他也当没听见,紧赶几步去了门口。这个时辰,屋外的宫人们已经候着了,若陛下再过一两刻钟还不起,张福便会寻机进来叫起,以免误了上朝的时辰。“张福。”门被拉开一条缝,贺珏在里头探出脑袋,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奴才在。”张福垂首,看见了陛下赤足而来,忽然心里有个预感。果然,陛下道:“通知太极殿,今日早朝免了,顺便再送些热水来。”说完这句话,那房门就嘭地一声关了,张福半晌没回话,应了声是,将手底下那些小宫人遣走,“去去去,叫烧火处的抬热水来,约莫一个时辰吧,应该够了吧?”他想陛下生龙活虎,但也素来自持勤勉,不可能赖在屋里太久,否则教外头人怎么看。没等小宫人们都散开去,内奏事房的小官人就急匆匆跑了进来,“不得了,张宫人,赶紧叫陛下起吧,玉石关出事了。”张福想了想贺珏方才那欲求不满的神情,略有些犹豫,“什么事?不能先禀到内阁吗?”“内阁去人了,齐阁老多半听了也要往勤政殿来。”小官人急得口干舌燥,“传令兵连夜送进奏事房的急报,才将将拆了外封条,只怕天大的事也比不得此刻。”“不是军报么?”张福多问了一句,脚下步子往贺珏的寝室去。小官人道:“不是,若是军报吾等怎敢擅自拆开?可比军报还要急。”这么一说,张福也顾不得搅扰了贺珏的好事,当即叩了门,“陛下,边关急报!”贺珏刚将人抱在怀里,还没凑上嘴,听到张福的声音顿时怒上心头,这节骨眼还来打扰朕?可听到急报二字,他便敛了怒气,流连地看了一眼靳久夜,叹了口气,起身套好衣衫。再一回头,靳久夜竟穿得比他还快,这会儿下了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