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耽美小说 - 台风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2

分卷阅读172

    点脏事差点栽了,不还是梁思喆救的场?说白了,他俩就是一路货色。”

——“有些人说话也太难听了,曹修远当年那是跟未成年小男孩睡觉,还涉及性侵,梁思喆这是你情我愿地谈恋爱,脏水没必要泼得这么不讲理吧?”

——“但当年唯一公开给曹修远站台的演员是不是梁思喆?说一路货色可不冤枉他,我就明说了,梁思喆那戛纳影帝拿得也不光彩。粉丝还要洗什么有情有义,知恩图报,这些词可别这么糟蹋了。”

——“性侵这事有定论吗?警方当年都下通告说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性侵,隔了这么多年了,当代网友还在正义执法。”

不想往下看,又忍不住往下看。曹烨往下划着屏幕上的评论,一条一条,自虐一般地往下翻看。

那句话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是月亮,都有阴暗的一面。可曹修远的所有阴暗面都冲着他来,让他几年间一直笼罩在他带来的阴影里面,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绕过这阴暗的一面,去另一面看看曹修远是怎么发光的了。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出“许云初”的名字。

“你经纪人给我打来了电话。”曹烨转头看向梁思喆,“要不要接?”

“接吧,”梁思喆开着车说,“你按免提。”

电话接通,许云初的声音扩散在车内:“曹总,你跟思喆在一起是不是?”

“怎么了?”曹烨没直说,“是关于澄清绯闻的事情?”

“绯闻这事儿我都应付了好多年,没必要找他,是关于狗的事情,急事,你让他接电话。”

“我在,什么事云初?”梁思喆问。

“小小白怎么了?”曹烨同时开口。

“它今天早上忽然一直吐,吐干净了就口吐白沫,现在被送到了医院,医生也不敢给准话,”许云初声音焦急,“思喆你要不要来看看?”

“你把地址给我,”梁思喆脸色一变,蹙眉道,“我这就过去。”

N-第八章-8

一路上谁也没跟谁闲聊,梁思喆把车开得很快。

经过拥堵路段的时候,梁思喆侧过脸,问曹烨有没有带烟。曹烨这次没拦着他抽烟,递了一支烟给他,帮他点了火,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抽起来。

明明跟小小白只见过几次,但现在听说它情况不太好,曹烨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坠着一般地往下沉。

车厢里气压很低,有几次曹烨忍不住转头朝梁思喆看过去,都能看到他微皱着眉,烦闷全写在蹙起来的眉眼间。

自打重新联系之后,梁思喆看上去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情绪藏得很深,让人很难猜透他的心思,就算昨晚提到十年前自己父母的祭日时,也是很平静的语气和表情,但现在他罕见地看上去有些焦躁。

“绿灯了。”曹烨提醒道。

梁思喆回过神,“嗯”了一声,踩下油门,将车驶过十字路口。

曹烨看出他情绪不对:“要不要我来开?”

“没事,快到了。”梁思喆说着,打着方向盘驶入另一个车道,超了前面一辆车。

车子停至宠物医院,梁思喆从后排拿了棒球帽和黑色的口罩,他把棒球帽扣在头上,推门下车,一边走一边戴口罩。

他步子迈得很急,曹烨快步跟上去,随他一起去独立住院病房。

许云初坐在病床旁边,正低头用手机处理工作,见他们过来,起身说了小小白的情况:“它好几天都吃了就吐,我怕耽误你进组的情绪,一直没跟你说,这几天每天带它过来打点滴。但今天实在不行了,突然变得很严重,而且口吐白沫……我去叫医生过来吧,让他跟你说。”

“嗯。”梁思喆应了一声,半蹲下来,看着躺在笼子里的小小白。

笼门没关,大概医院的工作人员也知道,它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乱跑了。

小小白侧趴在垫子上,正在输液,梁思喆把口罩拉下来,卡到下颌处,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小小白有气无力地半睁开眼,见到主人后抬起头张了张嘴,大概是想叫一声,但似乎没力气,只是在喉咙里哼了一声便又躺了回去。

前几次见小小白时它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到现在曹烨才注意到,对于一只狗来说,十岁年纪已经是一只狗的暮年了。而现在小小白半睁着的眼睛无神又混浊,疲态毕现,看上去布满了衰老的痕迹。

许云初带着医生过来了,曹烨直起身,梁思喆也站了起来。

医生跟梁思喆握了握手,语气很尊敬地说:“见了您的狗好多次,但见您本人还是第一次,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我真是您的影迷,喜欢您好多年了。”

“谢谢,”梁思喆有些疲于应付一切交际,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说狗的情况吧。”

“说实话,不太好。”医生看了一眼小小白,“年前那次就切了一半的胃,现在做手术的话还得继续切,但它年纪大了,手术成功率……我实话跟您说吧,就算手术成功,术后恢复它也不一定能熬过来。”

“您是专业的医生,”梁思喆点头道,“我想听听您的建议。”

“现在有两种方案,一种是维持现状,但它现在吃不进东西,只能每天输液,按这种情况,它能多挺两个月,但其实活得也挺痛苦的,每天不能吃东西也活动不了,可能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待着……”

“听起来您不太建议这种方案,第二种呢?”

“第二种,对您来说可能比较残忍,但对狗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安乐死,”他说着,小心观察着梁思喆的神色,见梁思喆的表情没什么波动,才放心继续说,“您的这只狗,现在已经10年多的寿命了,其实跟寿终正寝也没什么区别了,继续活着也是熬日子,还不如让它没有痛苦地走。”

梁思喆垂下眼,偏过头看向小小白。它看上去无精打采,熬了一个多周,痛苦到眨眼都费力,像是已经活得精疲力竭了。

“嗯,”梁思喆抬手拉上口罩,后半句话是隔着口罩说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沉闷,“我再考虑考虑吧。”

医生走后,梁思喆又半蹲下来,看着小小白,摸了摸它的头,又握了握它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