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耽美小说 - 落不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哥手边一扔,跷起腿跟他并排坐着,那女人摇身变成对簿公堂的女犯人。

我审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嫁妆不用多,北京三环一套房就成,最好七年内给我哥生六个儿子。

那姑娘骂了我(八成是骂我俩)一句神经病,拎包走了。

果真挺漂亮的,我觉得她最漂亮的就是转身离开我哥的背影,重点在离开而不在背影。

我哥也骂我有毛病。

但我看见他半颗虎牙尖露在嘴唇外边,这说明他在笑。

他用手捏我的后颈,手掌粗糙的沧桑感贴在我皮肤上,很厚实,也很热,埋头做了一上午理综题,疲劳的颈椎都舒服了许多。

他摸出口袋里振动的手机,接了老妈的电话,没等里面说话就提前开口:“小琰在我这儿。”我知道他是暗示我妈少说两句。

老妈嗓子很尖,即使不开免提我也能听清楚:“你相亲带个拖油瓶干什么?算了,那姑娘怎么样?人在国企又是会计,长得挺好,工作也稳定。”

我以为我面无表情,实际上嘴角还是冷冷抽了一下,看对面的牛排一口没动,就想端来吃,老哥皱了皱眉,眼神示意服务员撤了,把菜单拿来让我点新的。

等菜的时候我饿了,顺手拿我哥用过的叉子扎烤面包吃。

老妈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我觉得好笑,她都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又生了自己的孩子,还是改不了原先管天管地的毛病。

我九岁那年爸妈离婚了,老妈要走了大哥,把我剩给我爸,因为我哥长得像她,我长得像爸,她讨厌我爸,连坐了我。

我边吃边说,妈就想赶紧把你安排完事,人家好安心过一家三口的小日子。我哥心里肯定明白,跟了我妈,人家结婚生子他就全成外人了,出来工作独居以后更是非逢年过节鸟都不会鸟他。

我呢,老爸就跟死了没两样,有时候还觍着脸过来跟我要钱。

这才叫难兄难弟,亲的。

“好了妈,最后一次了,以后不用cao心这些,我先陪小琰吃饭。”我哥挂了电话揉了揉山根,他说话声音并不大,从来保持着这种镇定自若的语气和音量,我偶尔会有意无意地模仿他,结果我班上同学说我高冷,装逼。

同样的神态在我哥脸上就一点儿不违和,我盯着他看,老哥就搭着我肩膀开始教育我,说班主任又给他打电话告状了。

“老师说你这次考试交白卷。”

我不以为意,当时状态不好,就不想写。

“还说你在厕所抽烟。”

我不服,怎么现在厕所也算公共场合了?

“你还把前桌女同学的辫子拿打火机点着了,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我笑了,我觉得我前桌长得可爱,谁让她老打我,还不理我,我就想逗她笑,结果她哭了,我笑了。谈恋爱总得有一个人哭,这叫能量守恒,我不想哭,就只能让别人哭。

新点的一份牛排端上来,我坐到我哥对面,把玫瑰花瓶挪近些,恰好放在我们之间,把我哥气笑了,服务员准是看着我俩大男人中间摆朵花尴尬,过来打算撤掉,我哥朝她扬下巴,不用撤,放着吧。

老哥说抽烟不好,一边训我,一边忍不住点了一根,继续理直气壮教育我。

其实我是跟他学的,初三那年冬天半夜起床撒尿,看见大哥在破旧小阳台靠着栅栏抽烟,周围破破烂烂一片灰迷,我哥像座遗世独立的冷白雕像,叼着烟头,在我用完的算草纸背面算账,我趴在窗台看他侧脸看了半宿,早上我感冒了,他没事,cao。

我站起来抓住他的领带,扯着他不得不站起来和我对视,然后警告他,不准结婚,不准往家里领人,我不允许。

我这人特别双标,自己可以左拥右抱彩旗飘飘,但不允许有人往我哥身上沾牛粪,对,我哥是鲜花,别人无论男女都是牛粪,只有我哥插别人的份儿。

老哥自己松了松领带,桃花眼笑成弯月,插着裤兜垂眼打量我,小兔崽子还管起你哥来了,管得挺宽啊。

对,我们家我说了算。

现在我们家户口本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人,我哥是户主,但我是家里说了算的那个。有一回学校让复印户口本户主页和本人页,我莫名兴奋,有种和大家都不一样的优越感,没想到他们都可怜我只有哥养,真没劲。

吃饱喝足我买了个甜筒吃,平时我吃冰淇淋只吃上边的球,蛋筒就丢给我哥啃,这次尝了个什么樱花口味,难吃得一批,舔了几口就全塞给我哥了。

他犹豫了一下,拿着冰淇淋舔,舌头慢慢把奶油卷进嘴里。

我当时想到如果他不是我哥,我就把jiba塞到他嘴里,让他舔个够。

但我哥不sao,我哥长得帅。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我为什么不能把jiba塞进我哥嘴里呢,这规矩是谁定的?我想问老哥,毕竟我们无话不谈,但直觉让我没能问出口,总觉得他会给我一拳。

两点半我哥开车送我回学校,临下车还嘱咐我好好听课,他的宝马一走,我立刻翻进cao场,跟正上体育课的四班哥们打球去了。

“段琰,段琰来了!”我听见四班女孩们小声说我球打得好,长得又帅。有一说一,我就打球还行,因为她们没见过世面,我哥才叫帅,个高薄唇双眼皮,鼻梁直挺眼窝深,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整个一混血小王子。

第3章

打球打到下课铃响,我坐在树荫底下撩起球衣擦汗

打球打到下课铃响,我坐在树荫底下撩起球衣擦汗,几个女孩子扭捏着给我送矿泉水,我随便接了一个眼熟的喝,跟她说谢谢。

她就捂住脸,眼睛从指缝里看我。我战战兢兢喝了口水,递瓶水而已,搞得像皇帝翻牌子似的,我挺不好意思,买了根雪糕还她,她身边的女孩子就开始起哄,弄得我更加无地自容,说真的我忘了她叫什么名了,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我跑了。

转身还听见她们说段琰真的高冷,我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可能她们是在说空气高冷。

一回教室我就问我前桌,你记不记得四班那个挺好看的,长辫子大眼睛的女孩叫什么来着,上午她还来咱们班借书了。

我前桌没好气地回我:“任莹莹?”

我一拍大腿,对,任盈盈,笑傲江湖里跟令狐冲一对儿的女孩任盈盈,令狐冲,任盈盈,记住了。

前桌还生我气呢,我把我哥上回出差给我买的紫檀手串送她,她吓了一跳,脸蛋通红到耳朵根。

我拿打火机烧了她一缕头发,怕她家长要找我哥算账才贿赂她,她好像有点误会,但班主任抱着书进来了我也没法多解释,再下课我就忘了。

结果晚自习班主任把我揪出去,教导主任当着我的面给我哥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