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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族中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清楚,要是惹怒了江景元,江景元就会离开江渔村,并且会把他父亲给予村中的东西全部收回。 再有族老的大棒子打压,就算是心有不甘也不敢表现出来。 看着一群人离开去了江氏宗祠给江远茂磕头认错,江景元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心中那股怒气也消退不少。 徐水舟忙扔掉手中锄头,吐了吐舌头,刚才真是吓到他了,精神都绷得紧紧的,就怕景元哥有个什么意外,一不小心咬到舌头,都没注意。 不过景元哥真的好厉害啊,刚才的气势实在是太霸气,他就学不来。 “外公,你怎么来了。” 江景元将陈钰泓迎进屋内,沏了杯茶,问道。 陈钰泓入座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眼打量一下江景元,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你们母子就等着被人欺负死吧,遇上这种事都不知道只会我一声,你这孩子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 “自然是有的。”江景元有些尴尬,他这刚穿越,还不太适应这亲戚关系,而且这件事情他自信可以解决。 “长大了,翅膀硬了。”陈钰泓瞥了眼江景元,又呷了一口茶,叹气说道,“是红梅那孩子给我说的,算起来你得唤她一声表姐,去年刚嫁入你们江家村,有空多关照一下。” “知道了,我有空上门去感谢一番。”江景元点头,这种能够在危难时候帮一把的亲戚,才是最可靠的。 “景元啊,身体如何了。”陈钰泓终究还是担心江景元的身体。 “好多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江景元在陈钰泓面前转了一圈,让他可以全方位的观察。 “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外公说。”陈钰泓说完又转过身去批评陈秀秀,“你这孩子也是不听话,什么都要强,家里都这样了都没跟我说一声,你是不是打算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收尸才肯软下来。” 陈秀秀紧咬着唇,没忍住眼泪簌簌往下落,哽咽不成声。 陈钰泓慌了手脚,脸上挂着两份无措,“你这孩子哭什么,我又没有骂你,好了好了,爹不对,爹给你认错。” 陈钰泓急的满头大汗,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见这女人落泪,尤其是自己的妻女。 “爹。”陈秀秀听见陈钰泓的话,非但没有停止,还抱着他的胳膊大哭起来。 算起来陈秀秀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要搁现代的话,好多都还是父母的掌中宝,她却早早的经历风霜,一个人独自撑起两家人,还要时不时面对这些族人的刁难。 江景元也忍不住鼻头一酸。 “好啦,好啦。”陈钰泓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陈秀秀的后背,“孩子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还哭鼻子,你不怕孩子笑话你啊。” “婶子给你帕子。”徐水舟忙凑上前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递给陈秀秀。 陈秀秀接过擦了擦眼泪,今天她实在是没有忍住,把挤压在心中的委屈都给哭了出来。 “你这孩子也挺不错的,远茂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陈钰泓赞叹的看了眼徐水舟,“以后景元要是欺负了你,尽管给外公说,外公帮你教训他。” “好,谢谢外公。”徐水舟甜甜一笑,两个酒窝显露出来,眼睛像一弯月牙,怎么看都惹人喜欢。 “咳。”江景元看了眼徐水舟,向陈钰泓欠身说道,“外公,我跟水舟说两句话,你跟娘先说着话。” 江景元说完就拉着徐水舟到了厨房,徐水舟一脸的不解。 “张嘴。” 到了厨房,江景元抬起徐水舟的脸,让他张开嘴。 “啊~”徐水舟很听话的张开了嘴。 果然在舌苔上看见一个小小的伤口,还在沁着血,江景元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吹凉,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点金银花。 “漱漱口。”江景元将吹凉的水杯递给徐水舟,等他漱完口,又把金银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徐水舟舌苔上的伤口处。 略带温热的手触碰到徐水舟的唇瓣,徐水舟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了,别张着嘴了,口水都要下来了。”江景元微笑着揉了揉徐水舟的头,“以后做事情可不能伤到自己,金银花含一会再吐出来,可以帮你消炎,不然你今晚都没办法吃饭。” 徐水舟一脸惊讶的捂着嘴,原来景元哥是担心自己的舌头上的伤口…… “还疼,嗯?”江景元皱了皱眉头。 “唔系……”徐水舟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只能闭上嘴摇了摇头。 “那你捂嘴干嘛。” 徐水舟适应了好一会才说道,“景元哥,你刚才没有洗手。” 江景元:“……” 徐水舟回家的时候,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以至于他早就把舌头上的痛处给忘到九霄云外。 江景元再回到屋里的时候,陈秀秀和陈钰泓都安稳了下来,父女两个正在有说有笑。 “景元,你今天的事情处理得很好,但是还是有些欠缺,鲁莽了一点。”陈钰泓安稳下来,又开始说教起江景元来。 “嗯。”江景元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确是鲁莽了,实在是那些族人惹得他一肚子的火气,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是人了。 “还有这投田的事,你做的太明目张胆了,以后别人说起你难免会说你几分市侩。”陈钰泓把一些江景元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揉碎了给江景元说清楚。 投田这种事,说道理还是钻了法律的漏洞,这只要是有功名的人,八成都干过这事,只不过有些人是图名,有些是图利。 像江远茂就是图名,这种事情传开了别人都只会赞叹,但是像江景元这样做,太过于明目张胆了,不然哪里还有今日之事。 江景元沉默了片刻,明白了过来,看来他还是太过于稚嫩了些,要是有陈钰泓这样的远见,今天这事就闹不起来。 “多谢外公指点。”江景元深深的给陈钰泓一辑。 “孺子可教。”陈钰泓见江景元迅速反应过来眼底更加赞叹,摸了摸浅留的胡须,笑呵呵问道,“景元啊,你未来可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科举之路,还是找份其他的生计。” “继续科举。”在“江景元”的记忆中江景元看得出来,他对于功名的那种执着,他会完成他的心愿的。 而且身处这个时代,江景元太明白万般皆下品为有读书高的道理了,如果没有一个功名在身,谁都可以上来踩你两脚。 江景元可不希望下半辈子跟一群村民斗智斗勇,一旦有个更高的功名在身,这些村民谁敢这样上门来欺负啊,一个秀才还不够。 “不错。”陈钰泓更加满意了,“你能看明白是再好不过,不过可不能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