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1
书迷正在阅读:是浊雨不是泥石流(H)、我在灵异直播里卖萌求生、偷偷生了影帝的孩子后、嘘,帝宫有兽、恐怖世界也不能阻止我恋爱、我好柔弱啊、痴花、白月光一出事他就把我丢出去、画画本是逆天而行、穿成黑心莲的渣男前任
身边,只是个中书舍人,还归徐毖管!徐毖只让他管西北那边来的折子,不让他看北直隶、南直隶的奏折,他想知道朝里发生了什么事都没辙。也可以去问王溱,但是王子丰近日十分忙碌,唐慎前两天晚上去尚书府送月饼,等到深夜都没等到王溱回家,只得放下月饼走人。要不是知道大宋晚上有宵禁,且官员不可宿娼,唐慎都怀疑自家师兄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唐慎望着月亮,想道:“两个月前,皇帝同时召见纪翁集和王诠,定然是决心让这二人去做以纸代币的事。纪翁集开度支司,打着做纸币的由头,其实是为了分权,且将这件事的好处从户部分过来。”想到这,唐慎停下思考。……真的只是这样?度支司的重开,到底是不是赵辅的授意?赵辅对以纸代币的看法是什么?许久后,唐慎仰天长叹。他只是个理工生,为什么要让他想这些事啊!想不通,唐慎便没再想。八月过去,到了九月,北直隶和南直隶的赋改制度真正显现出了成效。减轻的苛税杂政让百姓有了喘息的机会,也让这季度两地收到的赋税有所减少。但根据赋改二十三条,度支司与户部密切配合,大力督导北直隶、南直隶的府尹衙门,减少收税的中间环节,最后收到盛京的赋税不仅仅没有少,反而比往年多了一丝。这一丝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但早朝上,右相王诠道:“北直隶、南直隶与盛京毗邻,两地的赋改只是初现成果。若是真正要见得成效,应当将步子放远。去东北宁州,去江南金陵姑苏!”王诠这么说,赵辅便道:“明岁起,便将赋改二十三条施行到江南。王相,你可能为朕做到?”王诠作揖行礼:“臣定不辱命。”文官中,只见一个蓄着美胡须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道:“臣参知政事赵靖,有事起奏。”赵辅:“奏。”“北直隶、南直隶的赋改一事,施行顺利,臣亲历当地,深有感触。但亲历其事后,臣发现,若是与盛京毗邻,想提升赋改效率,并不难。但若是推广全国,将赋改实行到江南,却有一大难题。臣有折子,想上呈给陛下一阅。”大太监季福走下殿台,取了赵靖手里的折子。赵辅拿了折子,打开看了看。他目光微动,过了片刻,露出惊讶好奇的神情。他望着赵靖,道:“赵卿与朕说说,何为‘赋契’?”开平二十九年,九月初四,赵辅准参知政事赵靖,在北直隶、南直隶实行赋契改革。“赋契”,也就是赋税契约。王诠的赋改二十三条中,最为强调的就是一切政务在中间环节中的消耗。如此,赵靖就提出了“赋契”。赋契,是一张薄薄的纸。最底层的官员在这张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官员印章,再一层层地向上申报。每一层的官员都签名、盖章,如此到了盛京时,中书省便知晓此地这一季度的赋税。如此,再由中书省勤政殿下决策,如何分配这份赋税。等待决策下来后,这份赋税一部分留在当地取用,另一部分再送去上级,送去盛京。这般行为大大减少了路途上的人力开支和银财消耗。除此以外,一些嗅觉敏锐的官员已经从这张小小的赋契上,闻出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赋税,这不就是以纸代币?”79、第七十九章开平三十年,正月。刚刚过了新年,但盛京的官员们可没能轮的上一个好假期。今岁不同往年,度支司的重开,赋改制度的出现,令京官们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去年过年时吏部给出的假期是二十多日,今年就只剩下不到十日了。唐慎没回姑苏。正月初二,唐慎拎着几箱子年货来到傅府。傅渭已经在浇花了。放眼盛京,所有五品以上的官,谁不是通宵达旦、案牍劳形,就他傅希如还能闲到去浇花!唐慎来到傅渭面前:“先生。”傅渭也不回头,一边浇花,一边对唐慎道:“今年倒是来得早。景则啊,中午别走了,留下来吃顿饭吧。你师兄也要来。”唐慎点点头。王溱比唐慎还忙。过年了,唐慎至少还有十天假期。但对王溱这种二品大员来说,他身为户部尚书,度支司、赋改的事本就和他息息相关,根本没机会休息。到了中午,王溱才姗姗来迟,向傅渭恭贺新年。师生三人在屋子里用了饭,傅渭指着王溱,对唐慎道:“你瞧你师兄,今年才二十八,就将自己忙成了老头子。他是觉得他能在三十岁前当上丞相,还是觉得自个儿寿命长,提前用掉几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溱低头吃菜,仿若没听到傅渭的话。唐慎悄悄看了他一眼,道:“师兄为朝廷办差事,先生您怎么还说他了。”傅渭顿时瞪了眼,他瞅了瞅唐慎,又瞅了瞅王溱,道:“好啊,我怎么没发现,你们师兄弟二人如今是一个鼻孔出气,合起伙来欺压为师了?王子丰,你何时将你小师弟拐了去的,现在他竟然向着你说话了!”唐慎心道:我来盛京后,读书是王子丰教的,当官是王子丰教的,就连考个科举,都是王子丰亲自到盛京贡院门口接我。我向着师兄,好像没什么毛病吧?王溱放了筷子,悠然道:“小师弟心里有我,先生你就莫要妒忌了。”唐慎:“……?”这话怎么怪怪的。傅渭先是一愣,他看了王溱许久,接着才冷哼道:“真是学生大了,不由先生了。”唐慎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傅渭哄好。吃完饭,王溱就回户部衙门办差去了。唐慎用过晚饭后才离开。临走前,傅渭犹豫片刻,对自家学生道:“景则,你也莫要什么事都信你师兄。”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四年前,梁诵就在信中对唐慎说过。如今傅渭又说了一遍,唐慎心中警惕,道:“学生记住了。”等出了傅府,唐慎叹气道:“都说让我不要完全信任王子丰,可我何时信他,何时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