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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说?”邱衡坐下来,祁泱没进屋,他抱着小破剑站在门外把守。几个美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率先开了口,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叠信件,交给了邱衡。“爷,我们私下没有对过口述,这都是我们各自记下得有用的东西,您可以留作参考。”邱衡捏了捏信纸的份量,暗叹邻国的美人探子果真名不虚传,床上功夫了得,也不知给那些可怜虫灌了什么迷魂药,怕是事无巨细地把家底都交代清楚了。美人探子顿了顿,继续开口,“这次按照爷的吩咐,除了指定人物的调查,也通过其他的情报网打探了消息。依我看,情况可能比爷想得还要糟糕。”邱衡愈听心里愈发慌乱,他的身上开始冒汗,听着美人一五一十地道出话来。他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浮上答案,邱衡难以置信,最终在听到美人探子的结论时,如坠冰窖。“靖南王十有八九…是太子的人…”“那…西平王…”“应该也错不了。”邱衡闭上眼睛,手盖在脸上,整个人都还沉浸在这个巨大的事实里。他的嘴唇嗫嚅,摆了摆手,让美人探子退下了,他要慢慢地消化这个消息。美人走后,祁泱进来,他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他看着邱衡欲言又止,可又发觉自己着实没有身份去劝说邱衡。祁泱想,若是邱衡一意孤行,谁也是阻止不了的。“祁泱…他真是给我丢了一个大难题…”祁泱嗯了一声,默默地站在他的身边。当今圣上正值壮年,朝廷上上下下都对废立储君这事避之不及,谁也不愿把矛头指向自己。先帝在位时,也一直有所提防,迟迟不愿立储君。可如今的情况和先帝那时又有所不同。元光皇帝早早地就立太子了,可京城里妇孺皆知,那是个打着储君旗号的幌子。当朝太子平日里深入简出,众所周知,是个药罐子。因为未足月出生,打小身子就不好,皇后又因身子骨弱,加上早产,不久就撒手人寰。太子从小就是被奶妈拴在裤腰上长大的,在没娘庇护的后宫,能吊着一口气撑到现在,也绝非善类。陆鸷与他为伍,无异于与虎为伴。太子加身,想要篡位,可就简单多了。直接把三章都发上来了。☆、66“你嘴上抹蜜了?”为欢66太子从小就是被奶妈拴在裤腰上长大的,在没娘庇护的后宫,能吊着一口气撑到现在,也绝非善类。陆鸷与他为伍,无异于与虎为伴。太子加身,想要篡位,可就简单多了。***********************邱衡缓了缓神,把美人探子的信件塞进怀里,他心乱如麻,舒了口气决定起身去白荀屋里看看进展。请帖他已经差人去送给曲轻舟了,那个万年铁树肯定又要嗤之以鼻,他还得亲自去走一遭。邱衡敲了敲门,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rou体撞击地板的声音,紧接着还有杯子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邱衡一急,可又不能贸然闯入,他忙叫人,“白荀?”“进、进来…”白荀的声音打着颤。邱衡推开门,狐疑地看向他,白荀坐在床边,桌子撞歪了,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地上还有一个打碎的茶杯。白荀小脸红红的,浑身不自在,手脚不知道放哪好。邱衡绕过地上的碎片,打量着快要缩到床角的白荀,他叫下人进来收拾了一下,才不疾不徐地问,“那处怎么样了?玉势能吃得下么?”“我…还、还行…”邱衡含笑不语,他见白荀欠着身,屁股悬着没挨着床,心下顿时了然。他一肚子坏水咕噜咕噜得冒泡泡,邱衡眨了眨眼睛,故意突袭,猛得凑近小少爷。白荀躲避不及,一屁股死死地坐下,他红着眼,引颈呻吟出声。邱衡坏笑着看他,白荀僵着身子,手捂着小腹,咬着唇,清丽的小脸惨兮兮地看着他。“太用功了吧?现在还含着呢?”白荀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邱衡神经绷紧了一上午,他有些累,昨晚也没睡好,找来白荀就是唠嗑解闷的。邱衡也不管小少爷的局促,爬上了床,把靴子踢开,舒舒坦坦地躺了上去。他拍着身边的空位,对白荀挤眉弄眼,口气又暧昧又勾引,“一起?”白荀迟疑地摇了摇头。邱衡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我给你讲讲曲轻舟这几年的事情。”白荀垂眸扣着手指头,犹犹豫豫地看着人,最终败下阵来,扭扭捏捏地爬上了床。他的后xue里还咬着一根粗大的玉势,摩擦着肠壁人他很不舒服,偏偏邱衡还喜欢逗他,时不时就揩油,让白荀一挣扎,玉势就进得更深。白荀满脸羞红,背对着邱衡躺下,身子弓起像只熟透的虾。邱衡看着他粉红的脖颈,笑出声来,他想,如果换做是他,也会喜欢这样的人,可爱、温顺又没有心机,像只小白兔一样,动不动就红了眼。而不是不像他一样,时时刻刻都在算计。陆鸷今天上朝有些心不在焉的,元光皇帝的气色不好,大殿内总是回荡着他咳嗽的声音,陆鸷眉头拧紧,眼睛时不时撇向一旁勾着身子的太子。太子很少上朝,身子不好,撑了没多久就被影卫扶着去了偏殿歇息。元光皇帝叹气,眼神黏在太子的身上,直到看不见人才缓缓地叫大臣接着汇报。几个大臣联名上书,弹劾祈安府的知府,“启禀圣上,庆州此次的洪灾,不仅仅是天灾,更是人祸。卑臣早就耳闻,每年旱期,知府都要征收银两,强迫州县从上游‘买水’,可今年雨水丰沛,没有及时泄洪,让庆州损失惨重。”元光皇帝正欲开口,又一位大臣上前一步,是位老臣了,皇上捱着性子听,,“启禀圣上,此人仗着是皇亲国戚为非作歹,臣以为此人不除,恐怕是难以稳定人心。”左相暗自捏了一把汗,大皇子才被派去护送公主和亲,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是断不会拿大皇子母妃的娘家开刀。果不其然,元光皇帝摆了摆手,又重重地咳了几声。“此事待和亲完后再商议,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要事?”大殿内静默了几秒,元光皇帝艰难地起身,从龙椅上站起来,公公很有眼力见儿地扶了一把,尖着嗓子喊了声,“退朝。”陆鸷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父皇受人鼓动,一急之下会治了知府的罪。最近京城不太平,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临玉楼,他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陆鸷在大殿里站了一会儿,没随着人流一起下朝。他刚走出大殿,沈凤鹤就高声叫住了他。陆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