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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两声,手里的曲谱一松,落到地上。“棉花糖!不许蹭了,太痒了!”虞鱼把脚丫子缩回来,顾不得穿拖鞋,直接踩在地上,趴下身就去桌子底下捡谱子。宿沉开门进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大一小两团毛绒团子都钻在餐桌底下,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干嘛。他的眼睛盯在虞鱼睡衣的猫尾巴上,憋闷了一天的心情莫名舒畅了点儿。虞鱼趴在地上正在捡谱子,身后的尾巴就被人抓着轻轻拽了一下。他懵懵地转头,发现宿沉正揪着他的尾巴,半蹲着看他。“宿总,你回来——啊!”虞鱼下意识直起身,接过脑袋磕在桌底,疼得他眼泪汪汪。他委屈巴巴地捂着头,被眼泪浸润的双眸透着水光,脸颊微微鼓着吹气,模样可怜又可爱。宿沉叹了一口气,伸手护着虞鱼的头,把人半拉半抱地从桌底抬出来,放到客厅沙发上去。“怎么那么不小心。”宿沉无奈地说,“撞到哪儿了?我看看。”虞鱼眨眨眼,吧嗒吧嗒地掉了几滴眼泪,乖乖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指了指被撞到的地方。他现在头都还有点晕晕乎乎的。宿沉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没有出血也没有红肿,但还是不太放心地叫了私人医生过来。医生很快拎着包上门,谨小慎微地查看了伤处,又问了虞鱼几句,确定没有大碍。“没事,这位小先生伤得不严重。”医生说。宿沉这才放下心,让医生走了。虞鱼摸摸脑袋,一个家庭医生要让另一个家庭医生过来给自己看病,太丢人了。宿沉把被虞鱼扔在餐桌底下的拖鞋提过来,握着虞鱼细瘦的脚腕,给他把两只棉拖都套上去。虞鱼不自在地缩了缩圆润的脚趾,刚想阻止,宿沉就已经把两只棉拖都给他穿完了。看来得把家里都铺上地毯。宿沉微微皱着眉,想着虞鱼光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大冬天的,虽然有暖气,但是万一被冷着了就来不及了。宿沉挨着虞鱼,也在沙发上坐下来:“钻到桌底下干什么呢?是不是棉花糖又干什么坏事了。”虞鱼摇头摇得像个小拨浪鼓:“没有没有。”他把一直拽在手里的谱子朝宿沉递出去:“是琴谱不小心掉地上了,我去捡。”宿沉看着那几张被透明胶仔仔细细地粘在一块儿的琴谱,愣住了。“我把琴谱重新粘好啦,你不要再把它撕掉了,粘这个好累的。”虞鱼软声地埋怨两句。“昨天你走得太快了,我没有来得及跟你说。”“这不是废纸,这是独一无二的宝藏。”宿沉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虞鱼。少年熠熠生辉的双眸比星辰还亮,眼睫扑朔间温柔又缱绻,仿佛他所注视的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珍贵的宝藏。作者有话要说: 吸一口鱼鱼宝贝。你才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宝藏QAQ感谢在2019-11-2221:01:32~2019-11-2323:48: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故笙诉离歌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8章说来好笑,宿沉在那一刻居然不争气地酸了鼻子,烫了眼眶。他捏着那几张被重新粘合好的琴谱,轻轻地捏着,带着说不出的珍视。从十八岁到现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的努力,他的抗争全都被湮灭在冷漠相待里。他从家里逃出来,天真又执着地想继续自己的音乐梦。但梦终究是梦,父亲的苛责,哥哥的不赞同,他的梦到最后却依旧跌落在泥里,唯有一个留下来的天星娱乐是他曾抗拒过的痕迹。虞鱼还在认真地夸宿沉:“这支曲子写得很好的,你不要把它丢掉,我很喜欢它……”宿沉喉头微缩,有些酸涩:“鱼鱼。”虞鱼抬眼看他,眼睛漂亮得像琉璃:“嗯?”宿沉低声说:“我能抱一抱你吗?”他的尾音还带着一点沙哑,一双凤眸里的冰雪化成一汪春水,漾着温柔。从这一刻开始,宿沉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他望着虞鱼,心里想着不再是“可爱、喜欢”,他想要的比这更多。虞鱼略微仰着头,他眨眨眼,几乎没有思考,就乖巧地张开双臂,扑进宿沉怀里,一把将人抱住。“可以啊。”他右脸颊上的小酒窝又甜滋滋地攒起来,暖色的灯光流萤般地扑在他的眼睫上,晕出令人心痒的绒光。宿沉被甜滋滋的奶糖味包围,心脏都仿佛被糖水泡了,甜得让他嘴角上扬。“想听一听这首曲子吗?”宿沉抱着虞鱼,慢慢地在他耳边说。虞鱼被这含着笑意的话语拨撩得耳尖微痒,他不安分地挣了两下,有点想挠痒痒,但还是乖乖回答:“想。”这天晚上,宿沉终于重新坐在钢琴前,为他唯一的小听众弹了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他把模糊暧.昧的心绪融进琴声里,缠绵又温柔。虞鱼抱着棉花糖窝在琴房里的小沙发上,听着悦耳的曲调,慢慢地进入香甜的梦乡。宿沉停下演奏,他在原来的琴谱上又改动了一点旋律,把最初那支冬日的温暖午后,改成了注视着心上人恬静睡颜的冬日温暖午后。相信它在维也纳大厅新年音乐会上演奏出来,一定能够触动所有人的心绪。源源不断的灵感像是开闸泄洪般地涌出来。宿沉轻手轻脚地把虞鱼抱上楼,给人放床上盖好被子,质感清冽的嗓音哼着安眠曲的歌谣,有魔力般地引人沉睡。虞鱼咂巴咂巴嘴,蹭蹭柔软的枕头,眉眼舒展开来,呼吸绵长地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他抱着被角,睡相乖巧,黑发细碎的散落在脸侧,把一张小脸遮去大半,背后的猫耳帽软趴趴地搭在他的后脑勺上。最近大概得通宵写琴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