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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救护车。”这一回打的有点狠了,不送医院可能真的得挂了。白岐离开,原本围成一圈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寂静的仿佛消音了一声。突然,白岐的目光锁定了一人。他静静的站在无人的角落,好似隔绝了四周所有的喧闹一样,静谧的仿佛一幅画卷。是那晚的男人,白上神认出他。白岐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狱中犯人的资料。这个人叫温寻,入狱罪名:故意伤人,除此之外一片空白。白上神驻足,朝男人招下手,“过来。”犯人群中一直保持沉默看戏的胡郢看见温寻,顿时表情微变,口袋中的手略微收紧,再望向白岐时的眼中充满怜悯和可惜。温寻平静的走向白岐,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浅笑,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知书达礼的感觉。盯着温寻打量片刻,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叫温寻。”“是的。”温寻不气不急的回答。“白白净净温雅敦厚,不像是个会犯事的人。”白上神道。温寻闻言回以淡淡一笑,“冲动了。”回答的比较含糊似乎是不愿提及旧事,白岐也懒的刨根问底,当即撤回了手。白上神掏出墨镜重新架在鼻梁上,凑上前压低嗓音低语,“被人欺负了就来找我。”语罢,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晦暗的在他勾人的蜜桃臀上扫了一眼,潇洒离去。“一鹤,跟上。”刚才的叮嘱只是白岐随口一说,他没放在心上,也没指望温寻当真。空白的档案。模糊的入狱记录。在危机重重的狱中平安无事的呆到现在,虽没打下一片天地但也无人敢欺。说他是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白上神死都不信。目睹某上神调戏温寻全程的胡郢可惜的叹了口气。刚才见他虐打吕坤森时他还是挺欣赏的,谁知他竟不知死活的冲撞了温寻。温寻入狱一年半,狱中犯人从不碰他权当他是个透明人,因为暗地里他和吕坤森曾三令五申下面的人谁都不许招惹他。至于原因……惜命罢了。“别打他主意。”和温寻擦肩而过时一个薄凉的声音突然入耳,胡郢当即停顿下脚步。他诧异的循声望去,但只看见一个漠然的背影。胡郢有点懵。什么意思?白上神和段一鹤在回去的路上向他询问了关于温寻的信息。得知温寻是一年半前入的狱,在狱中时人很安分,从不掺和狱里面犯人们间的糟心事。温寻模样生的清秀白净性格儒雅敦厚,本该是狱中犯人欺侮的目标,但是并没有。据狱中犯人间传出的,温寻刚入狱时也曾有人找茬,但后来他找到了当时狱中的老大吕坤森和胡郢谈了谈。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第二天吕坤和胡郢便命令底下的人谁也不许再找温寻的麻烦。白上神淡淡一笑,“聊了几句就被吕坤森和胡郢二人另眼相待,他的魅力可真大。”“??”段一鹤。“段一鹤,你的名字是谁起的?”白岐问。话题的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段一鹤有点猝不及防,呆了半天才回神,“我外公。”“原本是叫段一河,上户口时录入错了,所以变成了段一鹤。”“段一鹤更好听。”白岐道。段一鹤“……哦。”刚刚他们是在聊温寻吧??怎么变成聊他的名字了?白岐当众虐打吕坤森算是一战成名吧。狱中狱警不说,狱中的罪犯们也被震慑住了,嚣张的气焰一时收敛不少,再不敢提组团收拾白岐的事。这个狱警有点太凶残了。吕坤森被打的有点狠,全身的骨头断了十几根,即使是恢复力极强的异人没个两三个月也养不回来。关于此事,监狱长是兜不住的,若是不闻不问不免有点太假公济私了。于是监狱长扣了白岐半年工资,罚他写一万字检查并在全狱批评,然后……然后便不了了之了。监狱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的利益最大。白岐本身实力凶悍,且做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他需要这样一个人帮他震慑狱中的犯人们。虽然被罚了,但白上神的小日子更舒畅了。狱中犯人们不敢再招惹他,狱警们把他当老大供着求罩。干最轻的活,享受最好的资源别提多滋润了。至于温寻。自从那日分别后白岐便不再刻意的过问,仿佛把他遗忘了一样,即使平日遇见了最多也只是多看一眼。面对白大猪蹄子的冷漠温寻也不主动凑上去,这似乎是个死局。白岐的滋润的小日子并没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原主简洛的调离申请下来了。审批通过。第215章囚笼六当白岐得知原主申请的调离审批下来时消息已在狱警间传遍,所有狱警都知道白岐要走了。狱警们一个个演技浮夸的表达着不舍,毕竟狱里的日子刚好过一点,一旦白上神这根定海神针不在了估计狱中又得恢复往日的模式。不,或许更糟。没了白岐的震慑后狱中犯人会再次翻天,也许会把对白岐的怨气全部报复在他们身上。宿舍。白上神平躺在床上,脸上盖着刚到手的审批资料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的。房门被敲响。许久听不见里面应声的段一鹤小心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钻进一个头。“简哥?你醒了吗?”床上的白上神纹丝不动,好一会才声若蚊蝇的懒懒应了一声。“简哥,405间的温寻病了。”段一鹤道。“病了叫医生,你叫我我懂治病吗?”白上神嘲讽。段一鹤噎了一下,“他不肯去。”“以他的小身板打晕绑了不难为你吧?”白上神问。段一鹤默“……”为难,非常的为难。“简哥。”段一鹤犹豫的开口,“他……和狱里的其他罪犯比是瘦点,但也很凶的。”白岐侧头掀开一角脸上压着的资料目光不明的盯着段一鹤,看的他怂巴巴的垂下眼。“温寻说是你当初承诺的,遇上事可以找你。”段一鹤道。白上神回忆当日自己随口许诺下的原话,本是一句走肾不走心的撩拨,他竟真的当真了。脸盖在纸张下的白岐唇角扬起抹极浅的弧度,转瞬即逝。片刻,白上神扯下遮脸的资料蓦地坐起下地,捞上挂在椅子上的制服大步出门。“简哥,你上哪?”段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