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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一场后,他变了一些,还尝试着出入南姝韵馆这种地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颜长君和弥琯愈发肯定了猜测,‘想来大人是真的对皇上失望了。’白上神一袭红装,虽面具遮面,但有周身的气质单在那一坐便跟画中的人一样引得许多人侧目朝楼上窗口内张望。也有胆大的试图上楼敲门搭讪结交,但皆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拦下。一来二去,大多人都知道楼上包厢中的人身份不简单,便都收了心。美人虽可贵,但生命价更高。“萧萧秋风,雨落江畔,桥首有佳人,屹立江中央;思之寻未果,愁煞少年郎……”琴声伴着飘渺空灵的吟唱声从隔壁传来,似嗔似怨,似忧似喜,宛若曲从天上来,叫人回味无穷。听见琴音的客人们都驻足听的如痴如醉,弥琯也露出欣赏的目光,唯独白上神和颜长君如老牛听琴,琴不入耳。他们一个活了太久,听多了靡靡之音。一个则是不懂音律的粗人欣赏水平有限,而且本身又木讷严谨跟个老干部一样,着实静不下心来欣赏。‘叮——你的好友小乖七七已上线,和你共享了位置。’脑中传来机械的提醒声。‘真慢。’吐槽的白上神点开黑七共享的位置路线,默记下后饮下桌上的杯中温茶。“走吧。”白上神一副兴致缺缺的吩咐颜长君二人。三人以白岐为首出了包厢,护卫们当即隐入在人群中暗中保护。在一个拐弯下楼梯口时,一个踉跄的人影突然冲来冒冒失失的撞向白上神。颜长君立即上前一步把人截下,用手中配剑隔开撞来的青年将其掀倒,青年‘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听声估计摔的不轻。青年‘哎呦哎呦’叫痛的爬起,露出一张俊秀白嫩的漂亮小脸。白岐不禁心底吹声口哨,‘是个小鲜rou呢。’青年爬起刚要叫嚷,但看清颜长君冷峻的相貌后怔了一瞬,继而臊红了脸,拱手作揖行个大礼。“太尉府秦冕见过卫尉卿。”颜长君凛着脸冷漠不语,看似高冷但实则是因根本认不出面前的青年究竟是何人。弥琯俯身凑近白岐低语,“大人,此子是太尉府秦太尉的独子秦冕。”弥琯此番话也是讲给颜长君听的,得到提示的颜长君当下了然,开了尊口,“秦公子。”颜长君在宫内当差,因工作需要满朝文武即使他闭上眼只听声音也可一一认出,但不在朝内任职的他便印象不大,更别提无官职在身的秦冕。“我是应雍世王的邀请才来南姝韵馆的,因路上逮个小贼才耽搁了时辰误了相约的时间才着急不已,因此冲撞了颜卫尉,还望颜卫尉勿怪。”秦冕快速道明缘由,言语简练利落,倒不像是个草包。秦太尉府的秦冕和雍世王闾丘恭昱关系好是全京皆知的,二人去哪儿都同出同入。心干净点的说二人是莫逆之交,深情厚谊情同手足。心脏点的,则编排二人不清不楚有断袖之癖。“下回注意,冒冒失失的有失男儿风范。”既是官家公子哥,颜长君也不便多训斥,警示一句后便推上白上神离开了。秦冕望着三人离开,落在白岐身上的目光有点迟疑。他也曾见过亓官垣的,但以前的亓官垣一年到头皆一身暗色或官服不变,带着一面凶巴巴的面具一副要杀你全家的骇人气势,和如今的白岐着实有点区别。第190章皇上,臣在四目送白岐一行人离开后,秦冕才回身离开根据帖中所写找到闾丘恭昱的包厢敲门示意一下后推门而入。华贵的厢房内弥漫着馥郁的檀香,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醉卧在铺着狐皮毯的地上,上身撑着方桌,修长的手指随着音律敲击着桌面。薄纱屏风前的琴桌后端坐一蓝衣抚琴女子,杏脸桃腮肤若凝脂,双瞳剪水宛转蛾眉,身段聘婷袅娜风姿绰约宛若天上人,此女便是南姝韵馆头牌花魁,京城第一美人杜璇卿。“余音袅袅如鸣佩环,似珠落玉盘,又似冬雪消融落江中,妙。”闾丘恭昱似梦呓般痴痴出声。“七弦铮铮,一弦一曲……终了,只叫听者悲从心生。”秦冕扶额,‘又醉了。’杜璇卿停止抚琴,冲秦冕微微倾身,“秦公子。”秦冕拱手回以一君子礼,继而在闾丘恭昱身侧坐下。闾丘恭昱醉眼睁开,拖着长长的戏腔不解问道,“杜姑娘的琴音何故断了?”秦冕扶正他左右摇摆的身体,“你邀我一聚,却自个先醉了。”闾丘恭昱凑上前仔细看他的脸,认出人后笑了,“是你迟来了。”说罢,勾上他的肩递上杯酒,“同我一起听一听本王为杜姑娘新谱的曲子。”“王爷所谱的曲,自是难得的佳作。”杜璇卿柔声道。“曲虽好,但可以弹出其中韵味唯有你杜姑娘。”秦冕饮下闾丘恭昱强塞来的酒,道,“刚才我在馆内遇见颜卫尉了。”“谁?”闾丘恭昱问。“颜卫尉,皇宫禁卫的卫尉卿颜长君。”闾丘恭昱思索良久,才有一点印象,“他呀,一个无趣的人。”“同他一起的人似是光禄卿亓官垣,坐着轮椅,应该是腿上有伤。”秦冕说。“一个更无趣的人。”闾丘恭昱兴味索然道。“两个素日里只知打打杀杀无趣的人来南姝韵馆?”闾丘恭昱思考片刻,“是来办公?”“乞巧节也不消停,真无聊。”“月前亓官垣因抗旨罚跪四日,事后一直告假到现在未再入宫,他是不是真的失宠了?”秦冕不解。闾丘恭昱盯着秦冕看半响,突然上手压上他的肩,一副醉的迷迷糊糊不知今朝是何年月的样子。“你既不为官又不当职,管朝中的破事做什么?”“不管亓官垣失宠得宠都碍不到秦太尉的利益,不用想太多,来,喝酒,听曲。”京内。姻缘庙。因是乞巧节的缘故,庙外办着灯会,万千盏花灯将整条街映的宛若瑶池仙台一样美。姻缘庙内有一座永生桥,桥下湖内有个定情井,井口只有拳头一般大,据说只要将两枚用红线串在一起的铜钱扔入京内便可情定永生不离。庙外街上。黑七甩着两枚用红线串着的铜钱,兴致很高。闾丘衡瞥眼它手中互相碰撞的‘铛铛’直响铜钱难得有了点兴趣,“求的是和谁家的千金?”“代人求的。”黑七回答。“而且不是求和,而是求离。”黑七恶劣的把红线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