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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你是......?”徐见澄抬头看向何似,看见何似站在那里看书柜上的照片。“偶尔担任首席吧。”“让你指导我真的是屈才了。”何似离演奏级都还有一段距离,更别说首席了。*徐见澄指导起来还是很认真的。“E弦高音稳住。”“揉弦的时候手腕别动。”“音拉满,高把位手按下去。”……何似练了半个多小时,放下琴来叹了口气。☆、孔雀石何似练了半个小时,放下琴来叹了口气。自己差的太多了。徐见澄接过何似手里的琴,给他揉指尖。因为从低把位到高把位滑音,何似指尖都是深深浅浅的沟痕。何似猛的把自己的手从徐见澄手中抽出,他觉得自己好像个钓系渣男。“好了,别揉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徐见澄也要跟着起身穿衣服。“不用了。”何似连冷帽都忘了带,提着书包落荒而逃。元旦晚会前一天下午,节目开始彩排。他们被安排在空教室里预热。何似才知道吴忧找的外援竟然是晏弦。“走一遍?”晏弦道。吴忧道:“走一遍吧。”先是架子鼓和吉他铺垫,然后醇厚的小提琴声音响起,再渐渐融入明朗的钢琴声。到了高潮部分,何似把弓拉满,琴弦震动,与空气共鸣,像千万只蝴蝶振翅飞出。金黄色的夕阳余晖穿过冬风越过干枯的枝丫洒进窗内,给坐在窗边的吴忧的下颚镀上层昏黄的光晕。徐见澄道:“晏弦,卡点。”晏弦轻哼了一声。随着何似收弓,最后一个音符慢慢消逝在弓尾,在空气中荡出涟漪。何似侧头看向徐见澄。徐见澄道:“再来一遍吧。”等到彩排完,云朵被浸染成暗暗的紫色,天都已经黑了。徐见澄合上钢琴盖道:“大家辛苦了。”吴忧有气无力的道:“不辛苦不辛苦,弹吉他让我快乐,我爱弹吉他。”晏弦有意无意的敲了下吊镲,吴忧立马噤声了。何似把小提琴放进琴盒里,“走啦,明天见。”“明天见。”何似走到楼下的时候想起来自己松香忘拿了,转身上楼要去拿松香。徐见澄道:“别拿了,不差这一个。”“我很快就回来。”何似三步两步跑上楼,看见教室里的灯还在亮着。他探了下头,看见吴忧低着头,把手伸到半空中。何似也下意识的随着吴忧低头。看见地上的光影。吴忧的影子正在牵着晏弦的影子。徐见澄说的对,自己就不该回来。何似悄悄退了回去,跑下楼梯。“松香拿了吗?”徐见澄站在楼梯底下问道。“没……”徐见澄好像早就料到了,“走吧。”快到地铁口时,天上突然开始飘起细雪,在暖黄色的路灯下转瞬即逝。“下雪了?”何似奇道。B市的冬天干冷干冷,尤其是最近几年鲜少下雪。“这是这个冬天的初雪吧。”何似伸出手,细碎的雪花融进皮肤,只留下些许凉意,“也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如果明天不下的话。”“都说初雪的时候许愿会很灵。”徐见澄突然开口道。何似睁大眼睛笑道:“你信这个?”徐见澄眼角往下垂了垂。“好好好,许愿,许愿,不就许愿吗?”何似手掌贴和,“新的一年里,祝所有人都平安喜乐,万事顺遂!”*回到家之后何似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明天穿什么。他在吴忧徐见澄晏弦四人讨论群里发了条消息。何似:“明天穿什么?”吴忧:“光着。”何似:??晏弦:……吴忧:哈哈哈哈哈哈,徐肯定穿西装,你也。何似:我也?你呢?吴忧:不穿何似:……何似退出四人聊天界面,徐见澄新发来一条消息。徐见澄:“明天来我家换吧。”何似犹豫了一下,回了个“可。”何似:“几点?”徐见澄:“六点?”何似:“可。”冬天的六点,按理说应该天光大亮,但是厚厚的雾霾遮掩着云层,早晨六点的天和晚上六点一样的暗。“徐见澄!徐见澄徐见澄!”何似按了门铃没响应,又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他鬼使神差的把右手食指放在指纹识别区域。滴——门竟然开了。何似犹豫半响,又把门关上了。他一个人提着西装套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给徐见澄发了条短信。“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楼上找东西,没听见。”何似跟在徐见澄身后道,“没关系。”“你用右手食指的指纹是可以解锁的。”徐见澄突然转过身来对何似道。“是吗?”何似直视徐见澄双眼,但又很快转向壁柜上的一束尤加利叶。徐见澄是拿指纹卡模采集我的指纹了吗?何似不可名状的瘆得慌。何似跟在徐见澄身后上楼,在衣帽间里换衣服。“真羡慕你的直角肩”,何似穿上白衬衫,一粒一粒的扣上扣子,“我是溜肩,穿衣服总往下滑,还得塞肩垫才撑得起正装。”何似穿完白衬衫,又开始打领带。他是个懒人,连领带都是拉链式的,一拉即可,不用费力打结。“你啊。”徐见澄轻叹了一声,转身拉开第二层抽屉,里面的领带被收纳的整整齐齐,放在小隔间里。徐见澄手指略了一圈,最后选了一条纯黑雾面领带。何似比他略矮半头,系起领带来高度正好。徐见澄的呼吸轻轻打在何似额头,痒痒的,像羽毛拂过。何似感觉自己脸颊好热,肯定泛红了。一定是因为徐见澄家地暖太热了。好奇怪。何似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念想,他人生前十几年来从未想过的念想。人类为什么会有喜欢这种感情的产生呢?从化学层面来看,人在一见钟情或日久生情时,会产生一种类似于过电一样的感觉。这是因为神经系统调节分泌了苯基乙胺,让人瞳孔放大,心率加快。从心理层面来看,我们会喜欢一个人,是因为自己和对方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