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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犯错求原谅的渣男温。而叫系统的时候……大多不是什么好时候。系统对人类的心理问题,一向都是无法处理的。低情绪让温玉雨直接无视了智障两个字,他满怀心事地问:“那些完成任务的穿越者,最后都怎么了?”“什么怎么?我们可是合法组织。”系统没理解温玉雨的话,“根据劳务合同,我们不拖欠工资,也不会为了不支付工资做出残害同胞的行为。”“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温玉雨差点就被带偏了,“我是指,他们都能回到正常的生活吗?”至少,温玉雨承认自己是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了。担心系统再次理解错误,温玉雨补充道:“我想问,他们任务后的生活都怎么样?”“……没有正常生活这个标准。”在高位的世界里,食物充足,娱乐丰富,每个人喜爱的生活都不一样,并没有正常生活这个标准。又或者说,每个人都是正常生活。心理层面上,系统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多次穿越确实对人的心里有一定影响,但是好是坏,因人而异。”这本身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感受。有些人会从穿越里学到很多东西,明白自己曾经坐井观天的幼稚,成为自己梦寐以求的人;有些人会被无限死亡所影响,回到正常生活很容易冲动做事,极快速度地死去;也有些人就像温玉玉,长期被任务所笼罩,一旦失去任务,失去被需要,就连同生活目标也会迷失,浑浑噩噩,无法回到平静的生活……“那你们没有做个调查回访之类的吗?”温玉雨有些好奇。其实他开始怀疑许文修是个完成任务后的穿越者,只是他又无法解释许文修身上的AI保护系统。从规则上讲,完成任务的穿越者回到普通人行列,不该再和AI有牵扯。这是为了保护AI系统们的数据安全。系统搜索了一下这个问题,道:“经得穿越者得同意,我们曾经对三位穿越者进行过一次长达一生的跟踪反馈。你若有兴趣,我可以申请权限,放给你看。”“真的?那赶紧放。”温玉雨催促道。“得申请权限。”系统对着说风就是雨的温玉雨实在是习惯了。“要几天?”温玉雨快受不了这个辣鸡系统,什么都得要权限,就跟一个什么都要问mama的妈宝男似的。系统感受到了温玉雨的鄙视,也没好气地回:“一天左右吧。”这还是最快速度。“申请权限一天,要个许文修的穿越者资料你到现在都给不到我?”温玉雨对系统这种不成正比的效率感到愕然,连带打开保温杯的动作用力过猛,一整瓶水便往另一只手倒去。温玉雨被烫到后便立刻松开了手,只是保温杯效果特好,水温和刚烧开的温度没有多少分别。温玉雨精心呵护的娇嫩细腻的手,便被烫了个通红。“擦。我女朋友毁容了。”温玉雨低声咒骂了一声。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温玉雨并不觉得有多疼,但这是他三百万积分换的身体。这么一烫,把他一块好皮给烫熟了,等同烫掉了三十万积分。“我给你做个恢复。”系统觉得搜刮积分的机会来了,连忙争取表现。“算了。”温玉雨对自己的拒绝有了片刻的失神,却又赶忙找借口道:“最近花积分太多了,我还是省着点。”系统想不明白,辣鸡宿主怎么变了个性子似的。温玉雨真的太反常了。温玉雨没理系统,给手背冲了会冷水,继续玩游戏。重复的任务,一个个孤独的玩家,疯狂炫耀的刷屏。这日子,可真难熬。温玉雨感到强烈的空虚。夕阳下“许先生,能和您合作真是太荣幸了。这幅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好的画。只要看到这幅画,我内心就不由得生出一股温暖。真的是……原谅我的词穷,除了太棒以外,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它太美好了,实在是没有词语可以形容……”艺术馆馆长看到画作后,就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滔滔不绝地夸奖许文修。作品很简单,不过是一个少年沐浴在夕阳下睡着的画面。青涩的少年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躺在摇椅上。一本翻开的书掉在手边,似乎是刚看书看累而睡着了。阳光洒在少年稚嫩且活力的脸上,宛如歇息的小太阳。微风轻拂少年的头发,鸟儿歪着脑袋观察,就连身旁的绿植都伸着枝条,做出想要摸一摸他的模样。这是一个多么深得万物喜爱的少年。他也曾看过许文修的其他作品,冰冷又高贵,是艺术品中的上乘之作。当时还觉得许文修把一种感觉画到了极致,已经是许文修的艺术巅峰。却没想到这次许文修带来的作品,更为惊艳,并且有了温度。对于任何一个艺术家,对个人风格的突破,往往是需要机遇。许多人固定了一种风格,就是一辈子。可见许文修多么受上帝宠爱。看着眼前年纪还不到三十的许文修,艺术馆馆长不由得又欣慰又嫉妒。“客气。”许文修没有说太多,回以一个略带疲惫的微笑,让艺术馆馆长思考。“啊。都怪我。为了赶我们这边的寒假活动,让许先生辛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租画的钱稍后就转过去。许先生先回家休息休息。我让司机送许画家。”艺术馆馆长只当许文修最近画画太累了。画画、音乐、写作这些艺术活动,一旦投入就不眠不休,都是艺术家的常态。而许文修说话干脆,有礼貌,不卖弄身份,不用别人吹捧奉承,更不拖稿,不拒绝合作。很多人都乐意与许文修合作。“嗯,谢谢。”许文修确实很疲惫,心的疲惫。目送许文修离开,艺术馆馆长的助理不由得说了一句,“许画家是不是失恋了?这状态不对啊。而且话也少了好多。”以前的许画家,虽然也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接近的感觉,但那是艺术家的气度。今天所看到的许画家,总给他一种闲人勿近的疏远感。“啊!难不成是画中这个少年?”助理马上否定道:“但也不是啊。我们市里没有长这么好看的人吧?有也被挖掘去做明星了。”艺术馆馆长没有立刻回答。他转头看那张恍若神作的,心中有了些想法。半是故弄玄虚,半是给自己留余地地说道:“这人啊,终究是逃不了七情六欲。”如果没有情,艺术将会是冰冷的。可有了欲,人就容易迷失自我。“不过有了这幅画,艺术馆今年寒假的客流量就不愁了。”艺术馆馆长感叹道。“是啊。”助理深表赞同。*回到家,提不起任何劲的许文修,躺到床上。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