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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什么。温玉雨待在许文修旁,寻求夺回身体逃跑的机会。等着等着,就发现他和系统看了一天的电影。温玉雨和系统没有丝毫焦躁。相比起那些要做一辈子的任务,这一两天不过是沧海一粟。晚上,第二次再被洗澡,再被同床共枕,温玉雨已经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甚至继续把身体交托给系统,安心睡觉去。作为一个经历多个世界的穿越者,快速的适应能力是必备的条件,被各种坑也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常态。身体被捡走的第三天。一大早,许文修便被门铃给吵醒。许文修似乎有那么点儿起床气,关房门的时候用了些力气,将回到身体睡得香甜的温玉雨也给拍醒了。温玉雨虽然能灵魂出窍,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人。哪怕灵魂状态,他还是会累,会困。每一种力量都存在弱点,某种程度上,这也属于一种平衡。原本困得不行的温玉雨还想翻身再睡一会,哪想到系统告知他,昨天的马建远又来了,并且带了两个充气娃娃。听到这消息,温玉雨的八卦因子顿时活跃,灵魂出窍就跑到一楼看热闹去。充气娃娃完全是系统提前剧透了。温玉雨来到客厅时,只看到马建远抱着两个黑色大布袋坐在沙发上。黑色布袋呈圆柱形,从外观并不能看出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许文修自然也看不出,所以态度还是十分友好,没有方才用力关门时的起床气。马建远换了一身干净崭新的衣服,不好意思地坐在沙发上,有扭捏。“许大画家……真,真打搅了哈。”马建远笑得有些尴尬,时不时看着这两个黑色布袋,很是紧张。“马大叔。”许文修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却没有急着开口问什么。温玉雨坐在许文修身旁,像个大老爷们似的靠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两只手沙发靠背上一搭。和双手交叠在大腿上,温柔等着马大叔开口的许文修形成鲜明对比。系统飘在空中,忍不住给这一幕拍了张照。并起名为:伪装自己很强很野的辣鸡怂货宿主与伪装得温柔贤惠的许文修。很弱的生物为了保护自己,耸起毛发,染上鲜亮的颜色装得很强。可明明很强的生物却又伪装得很弱,混杂在弱者之中,伺机而动。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马建远把手汗往裤子擦了擦,紧张地道:“是这样的。我,我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带了两件礼物来赔罪。”喔嚯,这就是你买充气娃娃的理由?温玉雨歪头看了一眼许文修,趁现在赶紧看看对方正常的表情。八块腹肌‘美男’“太破费了。怎么好意思。”许文修说这话有些干巴巴的,话语里带着些细不可察的烦躁。他瞧了一眼马建远突然换新的衣服,就知道这两份礼物绝对是张医生买的。衣服大概是酬劳之类的物品。街坊邻里,送钱伤感情,以马建远老实的性格也不会收。张医生转点病患送的礼物给马建远,马建远收着不会太有心理压力。加上昨天马建远不敢坐沙发,最有可能收下的自然就是一套干净的新衣服。“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是我打搅许画家了,赔礼道歉都是我该做的。”马建远害怕许文修不收,着急地将其中一个黑布袋拆开。他边拆,边说道:“这东西张医生……咳,帮我挑了好久。希望许画家你能喜欢。”随着黑色的布袋缓缓拉下,只见许文修虚假的温柔表情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开裂,碎成粉末。那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充气娃娃。做工精良,五官立体,搭配象牙色的皮肤更显俊朗。棕黑色的假发因马建远不太温柔的开袋而歪了,影响并不大。只是终究是橡胶制品,比起SD娃娃有太大的距离,更不说比起温玉雨的瓷化的身体。马建远看不懂许文修的表情,一脸期待地问:“许画家您瞧瞧,还喜欢不?”大叔,你这是在玩火。温玉雨赶紧看向许文修,真担心许文修会从沙发上跳起来把人一刀带走。虽然审美被侮辱,可许文修还是没有崩人设。他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温柔地请客人带上东西出门转左。“哎。许画家,不喜欢这个,还有另一个。再看一看,这个绝对合乎许画家的口味。”马建远憨得很,三言两语就把另一个充气娃娃给暴露了。许文修皱着眉头,生气却有带着一丝丝期待。马建远见此,赶紧将另一个黑布袋打开。“噗!我的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温玉雨的笑声顿时响彻云霄。他捂着肚子,窝成一团。眼睛却赶紧看向许文修,唯恐错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飞扬跋扈的银色头发在脑袋上肆意猖狂,叫人完全抓摸不透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发型。比手指还粗的两道浓眉歪歪扭扭画在眉骨上。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只画了两个黑色圆圈,连睫毛都省略,极其二次元。相对较好的鼻子也在那大大张开的血盆大口下变得并不那么重要。这完全就是障眼法看到的充气娃娃的兄弟版,亏张医生还能买到。在张医生眼里确实是个丑里吧唧的充气娃娃,但许文修眼里不是啊。只见许文修将牙齿咬得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不停深呼吸。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是个暴躁的人,不会因为彼此意见不同而伤害怀着一腔好意的街坊。“这帅哥的胸肌特别大,一手难以掌握。还有八块腹肌,袋子不好拉,先留点神秘感。”马建远是个老实人,再不好意思也按照张医生吩咐,实在地按了按黑布袋的某个位置,对许文修道:“这里二十三厘米,四厘米宽……哎哟哎哟,许画家别激动,尺寸不合适咱们可以再谈。”在温玉雨的注视下,马建远最后被许文修‘温柔’地提到了门外,怀里还抱着两个露着脑袋的充气娃娃。这四五米的距离,加开门和关门,前后花了不到两秒。可见许文修是动了真怒。温玉雨将头伸到墙外,瞧了一眼沮丧地将黑布袋包起来的马建远,和鬼鬼祟祟地走过去准备帮忙的张医生,有些许感慨。其实,都是好人。张医生的手机响起,铃声是轻柔的钢琴。张医生一看到来电显示,当即一个哆嗦。他想了想,挥手让马建远先离开,然后按了门铃。温玉雨把脑袋抽回来,果然是站在客厅中的许文修打的电话。马建远的位置变成张医生,他双膝并拢,双手按在大腿上,像个老实受训的乖孩子。“没什么想说的吗?”许文修坐得也随性了不少,连装都没心情装。他现在很想来一支烟,可惜温柔没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