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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和家里抗争,但都是消极抗争。是他祖父发现他不对劲,连青绳链子都压不住他每况愈下的精神状态,才提出让他去要回青绳链子。事实上他祖父应该早就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当年既然能把性命攸关的东西送出去,就证明单宁对他有多重要。这几年他不去想、不去查、不去找,把自己封闭在一种扭曲的愤怒之中,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甚至出现强烈的自残倾向,比如解下那青绳链子直接面对那些闻腥而至的鬼怪。他会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单宁曾经肆意闯入他的生命,又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他因此而变得更沉默、更封闭、更不愿意对任何人敞开心扉。这样的他,对他父亲而言和废物没什么不同。也许也正因为这样,他父亲才同意他祖父的意见,把他安排到海湾这边来。霍铭衍认真地对元校长说:“我已经不会再被家里左右。”元校长说:“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还年轻。”他沉默了一下,“你知道当初单宁那小子为什么去服役吗?”“我知道。”霍铭衍说。元校长一顿,仔细端详着霍铭衍。“我知道我为单宁做的比他为我做的少很多。”霍铭衍说,“以后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他一个人面对。”霍铭衍的神色和语气都很诚恳。元校长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窗外。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屋里开着灯倒没什么,外头的天却和晚上没什么区别。元校长说:“看来这雨会下得很大。”轰隆隆!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巨大的雷声也从云层间传来。单宁正和元母在厨房忙活,听了这雷声有点庆幸自己出门早了一步,要不可就被淋成落汤鸡了。两个人准备好午餐,把菜一样样端上桌。霍铭衍不太习惯太多人一起吃饭,只一开始夹了自己面前的菜几口,后面基本上没再夹菜——好在单宁挡在他旁边,完美地隔绝了元母给他夹菜的可能性,要不他可能连饭都不吃了。元母关心地问:“小霍不喜欢吃这些菜吗?”单宁说:“没有,他从小一个人吃饭吃惯了,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一起吃。”霍铭衍点头。元母这才安心一些。单宁倒是什么时候都有好胃口,什么菜都爱吃,看得元母眉开眼笑。吃过午饭之后,单宁想到自己前几天和韩啸说可以给他房子看风水。虽然当时是开玩笑的,但单宁现在其实也能算是入门了。单宁有心试试学到的东西,抬头环视一圈,发现这客厅布局上没有什么风水大忌,又开始观察起元校长客厅里摆着的东西。“校长,你和师母最近是不是肺不太好?”单宁突然问。元校长和元母对视一眼,都有点惊讶。元思语说:“我回来时就说了,他们得去医院检查检查,他们脸色看起来不太对。他们还不信我,说他们身体倍儿棒,就是最近入秋了天气燥、空气又不好才会咳两声。”元思语可是专业人士。元校长还是不以为然:“我和你妈六月才检查着,哪有什么问题。”单宁走到酒柜前,拿起其中一件玉摆件说:“这是谁送您的?”元校长定睛看了看,点头说:“哦,余副送的,就是被你扯掉过假发的那个光头教务主任,现在是市一高副校长了。”“啧啧,这东西值钱啊。”单宁说,“这可是文物来着。”“不能吧,他说这是仿造的,不过玉用的是好料,我看了也觉得挺喜欢,就收了。我也回了他一幅好画,价钱和玉价差不多。”元校长说,“你小子别瞎说,我可不会收别人送的真文物。”“我不骗您,这是真文物,少说也有几百年了,甚至说它离现在有一千多年也不是不可能的。”单宁说,“不过您知道流传下来的玉制品通常是用来做什么的吗?”“陪葬。”元校长爱字画,对古玩一行也有所了解。他一说完“陪葬”两个字,脸色也变了。古玩是珍贵没错,但是搁一件陪葬的东西在自己客厅,听着就挺晦气。“对,陪葬。”单宁说,“这玉摆件摆在您屋子的西北角,会影响您和师母的喉咙和肺部这些位置。您应该把这东西摆在这里三个月左右了吧?”元校长脸色一变。元校长不会主动去找风水师之类的,但是到了五十岁这年纪,他对这方面的东西还是怀有敬畏之心的。听单宁准确地说出他和妻子生病的地方,还判断出这玉摆件在客厅里放了多久,元校长马上明白过来:这余副要害他。余副害他的动机不用单宁说,他也能想出挺多。比如余副等不及想转正。比如他开期末会议的时候批了余副一顿。他和余副职位一正一副,可能发生矛盾的地方太多了!元思语皱眉:“单宁你在说什么?”单宁说:“封建迷信。”元思语:“……”元思语:“我们要相信科学。”单宁说:“所以我建议校长和师母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这和你的建议没冲突吧?”元思语点头。单宁说:“那不就得了。”元校长上前把玉摆件拿了下来。他转向师母:“把你常找的那快递叫来,我把这玩意给他寄回去。”“那多亏啊,你可是用一幅画换的!”单宁提出反对意见。“那你说怎么办?”元校长瞪他。“我们把它上交给联邦啊。”单宁一脸理所当然,“发现流落在外的文物,不是该把它上交吗?瞧瞧,您这思想觉悟还不如我高,这些年到底怎么当校长的啊?”“你这小兔崽子,还有你,”元校长转向霍铭衍,“限你俩今天下午之内给我把账号升到业余六段,要不然你们别回去了!”单宁:“……”躺着也中枪的霍铭衍:“……”单宁拉着霍铭衍去了元校长书房,两个人挨在电脑前分析棋局。哪怕是网上围棋,杀到业余六段也不容易,至少得在州内杀进前十出来,可愁人了。更可怕的是元校长明显是个臭棋篓子,目前也就在小区内混混,别说州内了,连市内都默默无闻。单宁说:“我先下,等下你来。我要是拿不定的你得一起参详参详!唉,校长这老不羞居然找我俩帮他作弊,简直可耻。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把他杀到业余七段,让他以后一打开窗口就被杀懵逼,直接掉段。”霍铭衍点头:“可以。”他客观地评价,“业余六段他也会直接掉段。”单宁乐不可支。客厅外。元母关切地问:“老元,小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