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是农忙,大家都在家里干活么,就你闲,我不找你找谁?”宁致又吞了一个馄饨,浅笑道:“再说了,你还是我们的老大,我作为你的小弟,有困难,自然是要找老大帮忙嘛。”“……行吧!”宋叶明停止挣扎,一拍桌子,“老板,来两瓶啤酒。”俩人吃饱喝足后,宁致拉着困的都睁不开眼的宋叶明又去街上选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宋叶明瞧着不太对劲,打趣道:“选的这么正式,有人给你介绍媳妇了?”“不是。”宁致付了钱,转身去童装店给刘蛋蛋选了一套,这才解释道:“我总觉得这么混日子不是个事儿,所以就找君校长拜师,早上他答应收我为学生了,我等会儿要去给他上拜师茶。”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的,宋叶明还能听两句,可这话从‘刘水生’嘴巴里说出来,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不是他小瞧了‘刘水生’,实在是‘刘水生’给他的印象已经深入骨髓了。刘水生什么人?好吃懒做,油嘴滑舌,吃喝不嫖不赌(因为没钱),全身上下没一个优点。现在突然跟他说要从良……他望着天,嘀咕道:“今天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宁致摁下他的脑袋,轻叹道:“我家蛋蛋是要当大学生的人,我作为他爸爸,怎么能给他拖后腿呢!”“我还是不信。”“你不信也没办法。”他举起手中的袋子,“我衣服都买好了,现在只差做个发型了,走,我请你洗头去。”镇子上有两家理发店。一家开在镇子的头边,是一个老师傅,有些老花眼,一个不注意就会刮伤客人的脸。一家开在镇子中心,是一个从城里打工回来的年轻人开的。年轻人学着城里花样,把店铺装修的花里胡哨,门口摆两口音响,里面放着震耳欲聋的DJ。比起耳朵有被震聋的风险,宁致果断的选择了镇子头边的老师傅。俩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哎哟,我说老江,你就不能给自己配副老花镜吗?”“我女儿年前给我配了,我就是戴不习惯那玩意儿,你别动,我去拿纸。”宁致脚步一顿,接着又听到里面有人开口了,“君老师,你说说这老江,也真是的,这都刮花我多少次了。”“多担待些吧,老江除了眼神不好,其他的没得说,你要是不图他这手艺,也不来他这店里洗头不是。”“君老师说的是这么个理儿,成子家那哪是人待的地方,吵的哟……唉!”宁致心神一动,打算选择去虐.待耳朵,一旁的宋叶明突然拽住他的胳膊,一脸严肃的说:“兄弟,我请你去成子家洗头。”宋叶明说完,也不管宁致的意愿,拉着他走了十来米,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这张帅脸可是用来勾搭妹子的,哪能毁在老江头的手上。”他说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宁致微微一笑,道:“为什么这么说?”宋叶明冷哼了一声,“老江头眼神不好,咱们镇子上谁不知道?”“我还真不知道。”毕竟刘水生喜欢去成子那边。“呵,等会儿你付钱。”“那不行,作为老大,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第55章养娃从小抓古人收徒拜师,讲究多,规矩也多。按记载,儿童十岁时出门拜师求学,不论是进私塾,还是在学府,都要行拜师礼。初次拜师,是以‘束脩’作为礼物,并举行相应的拜见礼节,以表达敬意。而束脩则根据学生家庭地位及经济情况的不同,拜师仪式之繁简有所差异。如今时代不同,拜师仪式自是也有所区别。如古人行拜师礼,师父上座,学生须得行三叩首之礼,然后跪献红包和投师帖子。而宁致以茶取代三叩首之礼,尊敬的鞠躬,待君有志喝了学生敬的拜师茶,拜师仪式算完成了一大半。刘蛋蛋抱着宋春华的大.腿,眨巴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只见君爷爷仿佛很高兴的点着头,拿起桌上的戒尺,满目严肃道:“从今日起,你刘水生便是我君有志的学生,你的以往我不追究,我则会尽我所能,教授你知识,但从今往后,你做人自当要清白,若敢阳奉阴违,我绝不轻饶。”说罢,他拿着戒尺在桌上敲了三下,算是完成了拜师仪式的最后一道程序:训话。“学生谨遵师父教诲。”“好好好。”君有志一改训话时的严厉,激动的搓了搓手,上前拍着宁致的肩膀,唇.瓣嗫嚅了半天,才憋出三个字,“好孩子。”刘蛋蛋仰头问宋春华,“仙女奶奶,是不是我以后不能叫你仙女奶奶了,要叫你师祖奶奶呀?”宋春华闻言,微微蹲下.身子,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慈爱。她抬指轻点刘蛋蛋的脑袋,笑骂了句鬼灵精,旋即抱起刘蛋蛋,对眼前激动的不能自己的丈夫道:“有志,水生,先吃饭吧。”君有志是担得起宁致这一声老师的。他本不是本地人。他君家乃书香世家,祖上还做过朝廷的大官。在文.革.期间,君家自然没能逃过这一劫难,亲人被发放到各地改造,他则是跟随祖父被带到松岭镇的某个山村,白日干活,晚上住牛棚,祖父年纪大了,没熬过几天,便撒手西去,留下当时还年轻且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他。出生便是少爷的君有志没了祖父的指点,他连肚子都填不饱,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宋春华。宋春华一开始只是同情,给他送过几次吃的,俩人一来二去,宋春华发现君有志十分有才华,君有志则感激宋春华的雪中送炭。俩人就这么背着人偷偷有了来往。文.革结束后,国家把君家财物还给了君家人。君有志急着给宋春华一个名分,便上门提亲,待俩人订下亲事、结婚,已经是半年后了。他带着新婚妻子再回君家,发现父母没能熬过来,而君家的几个兄弟姐妹皆各自娶妻嫁人,家中财物也被分了一空。他心灰意冷之下,跟着妻子回到了这里,自此便在这里定居了下来。饭桌上,君有志对自己的学生谈起了君家这段往事。说起君家,他眼角眉梢无一不带着自豪和骄傲,可谈及兄弟姐妹,眉眼间缓缓染上了一丝伤感。“我君家祖上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帝都,弈儿那孩子去帝都上学那会儿,我曾上门拜见,奈何多年不曾联系,关系……”说到此,他摇头叹息,不再言语。宁致一边倾听,一边暗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