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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瑾笙上扬的凤眸,淮黎耐心作答,“机缘巧合。”瑾笙行大礼道:“可否帮瑾笙引荐?”说完他又觉得不太礼貌,换了说法道,“可否告知瑾笙泽离上神在何处?瑾笙亲自去叩谢!”上云天非等闲之辈可入,淮黎师祖既能见到泽离上神,又是机缘巧合,那必是泽离上神下界游历。等瑾笙将九尾金凤卵虔诚取走,淮黎薄唇轻轻上扬,“他在。”第7章“还要裹?”叶卿腿被田俊人裹的跟粽子似的,走路都不方便。他皮糙rou厚的,没伤到筋骨过个几天就行。田俊人不理会叶卿,捣鼓了药给叶卿,逼着叶卿把药喝下去后,坐在圆凳上看着叶卿。“师叔。”叶卿咬了口蜜枣糕去苦,“嗯?”田俊人道:“跟淮黎师祖保持距离吧。”“淮黎师祖?”叶卿没听过有这号人物,师祖......听上去还挺厉害的。田俊人没好气道:“就是那个负心汉。”“谁?”有趣事听,叶卿把耳朵竖直了。“跟您好过的那个。”叶卿,“......师祖?哪门的师祖?”“听说是掌门的师兄,暂居太含,掌门让弟子们以师祖相称。”田俊人知道的就这么多。叶卿搭在桌上的手有意无意敲击桌面,细细琢磨田俊人这话。这个叫淮黎的男人分明是条蛇妖,掌门殿包庇不说,还光明正大的奉为师祖,这也太古怪了。先前掌门殿声势浩荡,不顾天后居于太含放出消息捉妖,还因他救了蛇妖,要将他赶下山,替蛇妖掩盖踪迹拿只狐妖做顶替,这些迹象说明掌门殿是知晓淮黎底细的。这还敢把淮黎留在太含,叶卿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何时屠妖大会?”“三个月后,今年的屠妖大会定在寒碎岭。”田俊人佯装不知师叔是大长老从寒碎岭带回来的,但细微的眼神出卖了他。“寒碎岭”三字传进叶卿耳朵里,叶卿反应有些迟钝,“是吗?听说,寒碎岭妖物繁多,倒是个屠妖的好地方。”“师叔,你还没回答我,”这一回田俊人主动岔开话,不让叶卿往痛处想,“和淮黎师祖保持距离好吗?”叶卿人有点溃散,稀里糊涂应下,“嗯。”田俊人手从桌上轻拂过,桌上多了个白玉碗,上面摆了只烧鸡。田俊人道:“我奉令下山办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您照顾好自己。”“去哪?”叶卿眼馋地看着烧鸡,关切了句。田俊人道,“无望岛。”一听是无望岛,叶卿就知是桩家事。无望岛岛主的女儿正是田俊人的母亲,这位出身名门的田夫人自小被家族惯坏,嫁入太含后隔三差五与三长老拌嘴,一有不顺意的就回娘家,弄的三长老颜面全无,每回都亲自跑去无望岛赔罪。想来叶卿也有三月不曾见到田夫人,“早去早回。”田俊人点头道,“好。”“喏,”叶卿把天后赏的丹药抛给田俊人,“少说也能涨个三五十年修为。”师叔送的不管是什么他都喜欢,田俊人放到鼻子边闻了闻,“这么贵重的东西,您哪得来的?”“拿鱼换的。”他连鱼都没吃到。田俊人,“......”送走田俊人后,叶卿倚在门口看着碧蓝的天,无所事事的瘫坐在殿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天。夜晚时分,叶卿不知从哪搬了个梯子,跟猴似地爬上元昭阁最高点,啃着馒头欣赏夜景。他无聊时,就会这么来消磨时光。白面馒头特别香,叶卿啃完一个从兜里又掏出一个放在嘴边啃馒头皮。离元昭阁最近的地方是临天殿,白墙白瓦看上去很素雅,很符合瑾笙为人。叶卿看着临天殿房顶上的人,“啧,天后都敢肖想。”站于临天殿之上的淮黎在叶卿出声时注意到了叶卿,一个瞬移,就从临天殿移至元昭阁,站于叶卿身后。速度快到叶卿为之震惊,感觉背后有股冷意,叶卿僵硬的脖子转起来吱嘎吱嘎的响,“妖兄,真巧。”淮黎的眼睛不再是墨绿色,叶卿注意到了这点,才敢调侃道:“天后殿下长得好看,心地又善,换我我也心动,我理解你。”“......”叶卿就调侃他一句,这蛇妖就记仇的把他从房梁上拽下来扔到偏殿里。“妖,不,淮黎师祖?”该怂就怂。这蛇不爱说话,八成是做人不习惯,叶卿表示理解,用人族的办法相劝道:“您跟我共处一室,要传出去了,对您名声不好。”淮黎眼眸换上了他原有的墨绿色,摄魂一样看着叶卿。叶卿的眼睛里,霎时间蒙上一层墨绿。再次清醒,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叶跛子拖着条废腿走到殿门口,随处抓了个弟子问道:“外头怎么这么热闹?”弟子是个懂事的,扶叶卿站好,“泽离上神听闻天后入太含修道,对此事十分赞可,赐了九尾金凤。”九尾金凤叶卿听说过,上云天泽离上神饲养的神鸟,只赐给历代天后。弟子又道:“天帝大喜,赐宴太含三日,这三日未结丹弟子也可食荤腥。”这般破例,叶卿叹了句,“天后还真得宠。”弟子眼中羡慕一点也不遮掩,“是啊,天帝陛下罢朝三日,就宿在太含陪天后殿下,与我等同乐。”说起天帝,叶卿有些好奇,至高无上的天帝陛下到底长的何等模样,跟庙里供的像不像。如果是庙里那样,那真为难瑾笙了。叶卿看他手里抱着兵器,还有边上的人在搬乐器好奇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弟子解释道:“临天殿就在我们元昭阁边上,承兴真人吩咐,把元昭阁的这些东西搬走,以免师叔您惊驾。”不愧是对他‘眷顾’有加的二长老,“......”叶卿,“去吧。”“是,师叔。”弟子抱着兵器离开时,顺带拐走了叶卿的梯子。叶卿,“......”出于好奇,叶卿解了脚上的纱布,溜出元昭阁。数百年来冷冷清清的太含祥云缭绕,虹光四射。路过叶卿的天宫美婢捧着仙酿佳果,在太含上下来来回回的走。叶卿捎了壶瑶池佳酿,往嘴里灌了两口,可没过一会,那股潇洒劲就被窘迫代替。叶卿吐了一地的酒,干呕了半天。这么多年,他还是不能碰酒。将酒壶搁在花园的亭子里,他爬上高峰去看掌门殿前的宴席。天帝设宴,八方仙派掌门皆到场恭贺,热闹非凡。坐于主位上的天帝,似在与瑾笙说笑,瑾笙总是含笑低头。离太远看不清天帝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