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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恨,我这辈子也跟你们唐门没完!”“我都改。”“真的。苍寒堡还你,唐门也送你都可以。你乖乖嫁过来,我都改。我保证。”“……”苍寒堡主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岳丈大人您看吧!庭赭虽对我诸多抱怨,却自始至终也没说不嫁。他其实是想嫁,又碍于面子不好言明罢了。正好您老在这儿,干脆替他做主吧?”……老爹唐风流天妒人怨绿帽收割机,已不是省油的灯。唐深死也没想到,竟连自己大哥的人设也那么地……一言难尽!虽然唐谨言在里也是个满江湖撩完就跑的人渣帅哥,但并不至于变态鬼畜成这幅德行吧?这么丧尽天良,要怎么跟人家江盎前辈交代哟……“赭儿,呜,是爹爹错怪你了!”江盎泪目。“没想到爹不在,你竟被唐风流的儿子的欺负成这样!今日刚好,一不做二不休,爹爹替你灭了这采花贼人还你清白!哇呀呀……”刚要幻化黑火,却见身旁白光一闪,数道银丝已铺天盖地如网如刀般袭向床上之人。整个大堂只有唐谨言最先反应了过来,腰间一把折扇刷地一扬,一遭转圈,一半弥乱的银丝紧紧卷在了镶红扇骨上。可另一半,却已经死死缚住床上苍寒堡主江庭赭手脚。唐谨言倏然变色,冷厉望向独孤寂:“独孤大侠,请问您这是做什么?”“我记得他……”“这地方……我以前来过。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独孤寂胸口起伏,手中银弦收紧。疼得江庭赭额间一时冷汗涔涔。“从这主殿往后走,是女眷所住的春夏秋冬四宫八院。再往后是花园,花园之后是辛者库所,再往后走……是地牢和水牢!”“自我记事起,便一直……在那辛者库所中打桩劳作。”“那时我小,只记得‘主子’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平日里总爱来辛库瞧我。我很怕他,因为只要他一来,我便是没有犯错也会被捆到那水牢里狠狠折磨!”“忍饥挨饿,喝牢里的脏水,皮rou被打得没有一处好地方,白天还要继续做工,就这样……直至八岁那年,直到师父将我从那暗无天日之处救回枫叶山庄。”“我那时已被折磨得……连话都不会说,师父说,就连汤药粥饭也是喂什么吐什么。卧床养了整整大半年,若非师父不眠不休精心照料,怕是早就死了!”“江堡主。我想问你……我那时不过几岁的孩子而已,我做错了什么、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作者有话要说: 鬼畜攻X渣受,配一脸。=A=|||“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应该挺好猜的了吧……第38章38儿贼不易做“尊主,尊主莫气,赭儿不会无缘无故做那种事的,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赭儿,你快解释啊!咱们苍寒堡虽是魔教,但从不欺负妇女孩子的!你又怎会将尊主关过水牢?”江庭赭却只愣愣望着他飘来飘去、身后燃着黑火:“你…你当真是我爹?”“小兔崽子!别人不认识吾辈也就罢了!吾养你怎么也养到有□□岁,这就不记得你亲爹的脸了?”“但是……我爹他、他早就被那唐门门主还有妖女一起……”“那时是死了的!如今这不是灵体吗!赭儿你看!”江盎扇了扇背后的黑烟,干脆化作一片黑雾烟火给他看,又再化回人形。人人都听过这世上有鬼。但又有几个真的见过?江庭赭摇头:“不、不……不可能,是假的。这定是什么江湖骗术!”“咱们堡中药草库在地宫乾位,财宝库在地宫巽位,地宫的钥匙在圣火坛中。你的左边屁股上有一颗痣,你小的时候尿床,还有……”“住口!你、你——”江盎叹了口气。“赭儿,你当年难道真的曾对尊主百般折磨?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待他?”“你倒是说话啊!”江庭赭神情复杂,像是陷入了一团纠结的混乱:“若你真是我爹……话已至此,你还能不知道他是谁么?”“他是谁?”江盎皱眉,回首望着独孤寂,面色逐渐从迷惘,逐渐变为震惊不信。“难、难道……”“当年我爹一心迷恋那妖女,我百劝不听,还怪我挑拨离间、对我非打即骂。后来,明明知道是她将那地宫密道图泄露出去,却还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甚至明知道她给他灌毒,还是喝了下去。”“死到临头了,我爹只叫我一个人走,还将跟她生的那孽种……托给我照顾!”“我当时就跟我爹说清楚了!我说,我就算不杀了那孽种,也要叫他一生一世没有好日子过!我没挖了他的眼、割了他的舌头,切了他的四肢把他扔猪圈里,只把他吊在水牢折磨,已经算是手下留情!”“赭儿!”江盎失声吼道,“你怎能如此残忍!他可是你亲弟弟!”“我没有兄弟,我只知道他是妖女的骨血。妖女欺骗杀害我爹爹、烧毁我娘的遗物,我那时年纪小没本事报仇,除了往死里折磨那妖女的孩子,我又能怎么做?!”“赭儿,你、你……”江盎失魂落魄,半晌,缓缓回头看向独孤寂,用一种清醒、又异常模糊的神情,似笑似哭地细细描摹着眼前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尊主,你、你今年多大了?”“你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对了!快给我看看你颈后!”“记得小儿贼刚生下来时,颈后有块胎记。倾国她……她笨手笨脚的,拿着蜡烛去看时不小心蜡油滴了下去,在那孩子颈后烧伤了一大片。”“尊主你快给吾看看!看看你颈后有没有那烫伤?倾国,你还愣着,快去看看有没有啊!”……青砖的地面,霎时被银丝戳出碎裂的痕迹。白衣人周身半丈硝烟弥漫。“……不要碰我。”声音艰涩,眼神幽暗。“你,你们……都离我远一点。”“……我自幼无父无母,只有师父。我不需要什么爹娘手足!在这世上,我只有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师父郁沉影,只要他一个就够了!”苦笑一声,踉跄一步,手中银弦松落一地。有什么人扶了他一下,他几乎下意识便想要挥开,余光里却看到一袭红衣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