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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合作的动力,但茶行一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恐怕接下来几天在下还要继续来府上叨扰,见谅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苏邝看着钟权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气得在地上狠狠剁了一脚,恨声道:“唉,这个家迟早被你们给败光!”苏老太太:“一个茶商有什么好摆谱的,邝儿,那茶行不要就不要了罢,我们苏家还缺得这点银钱不成!”苏邝唉声叹气:“我的亲娘诶!和离就和离,就不能再晚点,怎么就在这种时候!”可不就得趁现在和离么……苏宝贝出神地注视着那张和离书,耳边不断传来他爹跟他奶奶两人失态的争吵声。他径自一笑,事情终于尘埃落地,此刻心里一松,竟然生出几分空空落落来。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敦煌山洞出土的唐人放妻书,据猜测是当时作为范本的离婚协议。分手人士常用的“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就是来源于此。PS:此文HE!不用怀疑!下卷第26章第二十六章二十六章一夕之间,meimei逝世,儿子和离,一桩桩一件件把苏老爷压得骤然老了好几岁。而苏老太太却喜不自禁,她认为把害死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给赶了出去,苏家必将子孙绵延,富贵下去。她当夜特地办了家宴,把众人都叫到一块吃喝,老太太爱屋及乌,连翘姨娘也在席上谋得了一席之位,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众人恍惚又回到了当年全家伺候兰姨娘的时候。苏宝贝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便要推辞离席。这顿饭本来是要替他庆祝和离,他却无故离开,众人面面相觑,苏老爷狠狠摔了筷子:“现在不高兴了,当初还闹什么和离!你们继续吃饭,我去瞧瞧这逆子。”他追上苏宝贝,一巴掌扇了过去:“孽子,你这是喜欢上那男人了?”苏宝贝闷不吭声挨了这一巴掌,十足十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苏邝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他跟你和离了,就跟苏家再无关系,以后苏家水深火热,也拖累不到他半点,是也不是?”他不由失望道:“你如此感情用事,可曾想过苏家将来会怎样?我已经向殿下举荐钟权,现在你们闹和离,我又从哪里再找个人去给殿下!个人感情跟家族利益,你竟然分不清孰轻孰重么!”苏宝贝倏地抬头:“爹,你别再自欺欺人了,钟权根本就不是苏家的救命稻草,你不过是想再拖一个人下水而已!我那些朋友如今各个都找借口不愿见我,你知道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这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二皇子就要倒了,钟权一个人根本改不了什么,只有你还在这里自欺欺人!”苏邝脸色一白,被戳中心思,作势还要再打,却见儿子一脸心灰意冷,他手掌举了半天,竟迟迟下不了手去。他喟然长叹:“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痴儿。”***钟权从苏府离开,如丧家之犬,他意志消沉了几天,很快便振作精神,依照之前约定前去苏府谈判解除茶行合作的事项。可能苏邝还是存着两人和好的侥幸心理,竟然是叫苏宝贝去亲自接洽。苏宝贝脑子一抽,竟然也答应下来。当天两个人在书房里见了面,相顾无言,气氛尴尬极了。最后是钟权打破了这尴尬,将一应票据协议拿出来,让苏宝贝核对。苏宝贝跟是他学了几天做生意的,略略过目后,不由疑惑道:“这些让利也太多了吧,你要亏本很多。”钟权非笑似笑:“权作嫖资。”苏宝贝:……他见苏宝贝默默不语,忽然觉得自己嘲讽得有些过分,不自然道:“抱歉。”苏宝贝不高兴着呢,也懒得答他的话,略一点头,低首去翻看那些材料。钟权注视着脸庞有些消瘦的青年,不由自主地说起话来:“我明天就要离京了,你我夫妻一场,也曾有过开心的日子。你愿意……去送我一程么?”苏宝贝:“……好。”从苏家走的时候,钟权多看了几眼他腹部,皱眉道:“你肚子怎么有点鼓?”苏宝贝一惊,捂着肚子不自在地掩饰道:“吃得多,就鼓起来了呗。”钟权笑了笑,故意道:“心宽体胖么,我知道。”[1]钟权走出苏府,不过数十步,他悚然停下脚步,回想苏宝贝小心捧住腹部,像极了妇人怀孕的姿态。他惊疑不定,几欲转身回去要寻苏宝贝问个清楚,旋即摇头苦笑,暗暗自嘲痴心妄想。若苏宝贝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又怎么会那么坚决要跟他和离?第二天,苏宝贝果然依言去长亭送钟权。严冬已过,莺飞草长,芳草萋萋侵入古道,有人击节而唱,歌声烂漫:“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钟权混在一队商队里,等了大半天,那商队领队连连催促,他只得一再解释自己在等人。等了许久,一辆马车自城门方向徐徐而来,钟权眼睛一亮,认出那是苏家的马车。苏宝贝从车上被人搀扶下来,钟权也下了马,朝他走了过来。两个人默默相对,钟权有心想要调节气氛,便嘲道:“这么婆婆mama,怎的跟女人怀了孕似的。”苏宝贝:……钟权想到他不喜欢被当做女人看待,忙道:“抱歉。”两人相顾无言,磨蹭到那商队领队不耐烦了,才出声告别。临别之际,钟权似有千言万语,他喊住苏宝贝,苏宝贝转身望着他,钟权张口欲言,最后说:“你我一别两宽,我本无资格再说些什么,但有一言,你父与二皇子走得太近,二皇子此人勇武少谋,并非良主,若他一意孤行下去,苏家恐陷万劫不复之地。”听到一别两宽四个字,苏宝贝鼻尖一酸,眼睛控制不住变得通红。他看着这个到最后还在为他打算的男人,用自己一贯的恶少语气道:“赶紧走,离都离了,管那么多作甚!以为卖个好就能再进我苏家门吗?”钟权好心提醒,却得了如此态度,他不由皱眉道:“不知所谓!”说罢,他恼火地转过身,大步走了。钟权再也没有回过头,他脊背依旧笔挺,就那么沉默地往前而行,直到上马离开。而苏宝贝,就站在原地,凝视着钟权马上的背影,直到商队的行迹消失在地平线上。***周武朝清德三十六年,四月初,大皇子李平册封为太子,大赦天下。册封太子后,二皇子李文被参结党私营,收受贿赂,皇大怒,责令其守皇陵,终生不得离开陵山。李文党羽纷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