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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大珠小珠落玉盘。那次遇见之后,他有心向林白浔打听。林白浔的回答特别气人:“你从哪里知道他的,都说他是个怪人,有才,但是傲,不知好歹,对所有人都是爱理不理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稀罕他。”从一向大度的林白浔嘴里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杜寒书有些费解。至少在他的印象里,鹿弦不是这样的人。过了大半年后,杜寒书去看自己刚刚装修完的房子,看了一圈准备回去,开门正好撞上来对门租房子的鹿弦。“我钱有点不够,想找人合租,中介说暂时找不到一起的。”这是鹿弦对他说的第三句话。第一句“我叫鹿弦。”,第二句“鹿茸的鹿,琴弦的弦。”第三句就是这个。托着行李箱,跟在中介小哥身后,瞪大了眼,眼珠灵动,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杜寒书偏偏在其中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想对这个人好……像入了魔:“我这里正好有空房间……”鹿弦把眼睛睁的更大了。杜寒书望进他清澈如许的眼眸中:“就我一个人住,有点冷清。平时有阿姨打扫,很干净,进来看看?”鹿弦:“可以吗?”“当然可以了。”“房租我可以先交一年吗?”鹿弦只草草扫了一眼空余的房间就问,生怕杜寒书会后悔。“你不是说钱有些紧吗?一下子拿出一年的,生活费会不会不够?”杜寒书见中介小哥脸色不悦,“这样吧,我们签个合同,请中介帮忙拟一下,房租不急,中介费我来。”之后鹿弦就住进了他的房子。杜寒书在确认鹿弦是要升大二的学生后,索性签了三年的合同。而对门那家,过了一个多月才有新的租客。看来鹿弦是个小惯犯,钱不够也是骗他的,明明钱多的没处花。要交一年房租是为了能在他这里多住些日子吧……而后,杜寒书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怎么要住外面不住学校宿舍?鹿弦很愿意告诉他:“我一直是一个人住一间的,新生要来,寝室里安排了别人,有些不习惯。”“一个人一间,特权吗?”鹿弦低着脑袋:“不是,原本还有两个人,和我是一起的,他们不来了。”现在杜寒书知道了,那两位与他一起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室友而是他的同伴。三个人,其中两人不来读书,去了国外。而除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鹿弦弹了一首钢琴曲以外,杜寒书几乎再没见他碰过乐器。和鹿弦与他说的——以前想做乐队,后来同伴去了国外后就不了了之……前后对上了。曾经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猛然间梦想的羽翼被折断。杜寒书一路坦途,不能尽数体会其中滋味。他警告自己不能再往下想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抱枕抱的死紧。“从来都是你拒绝别人,这回总算尝到被拒绝的滋味。”王远之坐到沙发另一边,脊背挺直,双手抱胸,两腿交叠。杨昊等水烧开后倒了三杯。“知不知道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等杨昊在旁边坐定,王远之抬脚踢了踢杨昊的小腿。“他没说。”“嗯,是谁?”王远之侧头问闭上眼睛假寐的杜寒书。“你别问了,他不想说。”王远之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是不是在西塘认识的?艳遇吗?”“不是,是我们都认识的。”杨昊很肯定的说。“你知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问了一下小书住店的老板娘,说他是和一个长的很漂亮的男人一起去的。”“很漂亮,还是男人,是鹿弦吗?”王远之问。杜寒书身边的漂亮男人,除了鹿弦他想不到别人。杨昊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我也觉得是。”“真的是鹿弦吗?”王远之问杜寒书,杜寒书不回答,他就当他默认了,又跟杨昊说,“我早说过鹿弦是弯的,你不信。我倒是有点好奇,他是怎么把小书掰弯的。”“远儿,你记不记得小书有次生日,给我们看过一张照片?”杨昊问。“记得,宝贝的很,连我们都不能碰。”杨昊小声问:“你觉得鹿弦跟照片里的女人像不像?”王远之逻辑清晰的反驳:“照片是影像,鹿弦是活的,怎么可能像?”“你们别瞎猜了。”杜寒书站起来把抱枕扔到沙发里,径直回房。王远之斜睨杨昊:“他不领你的情呢。”杨昊:“……”“小书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过了今晚,明天肯定振作。”王远之信心满满,拿起水杯,浅抿一口,将杯子放回原位,评价道,“水温有点烫。”“爱喝不喝。”说完,杨昊端起自己那杯仰头就喝。刚喝一口就被烫的差点喷出来,“这叫有点烫?”“呵呵。我提醒过你的,你不信。”“……你等会儿有事吗?”杨昊不想与他多说,公司还有事,马上就要走。王远之掸掸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衣领:“你看我的样子像没事吗?”杨昊:“……”王远之抬手看一眼腕表:“我必须走了,晚上还有饭局。”“我也得走了。”杨昊说。“可怜的小书只能一个人在家里疗伤了。”除了杨昊和王远之,其它狐朋狗友还有一堆,可杜寒书从来不让他们上这儿来。“晚上把小书叫出来吧。”杨昊边说边去玄关换鞋子。王远之站起了身,听到他说话,站定:“小书这幅样子太邋遢,我不要跟他一起出门。”说完才又抬起脚,走到杨昊旁边换鞋。他的皮鞋擦的锃亮。“那他晚上怎么办?”杨昊问。“叫张妈过来。”王远之提议。第二天杜寒书果然振作,清醒的时间已经正常,早上六点。发现自己在熟悉的环境里,知道是回家了。他起床后先照了镜子,看见镜子里照出来的人一副一蹶不振的鬼样子,先自己牵起嘴角笑了。面露嘲讽眼神戏谑。刚刮完胡子,苏秀禾来了。杜寒书开门一看,先是一愣,然后叫了一声:“mama。”苏秀禾板着脸径直进屋,杜寒书高中时她对他就已经是放养状态,给了足够的自由和信任,所以这儿装修完后她也没来过几趟。挽着端庄的发髻,化了淡妆,身上是一件深紫色旗袍,金丝滚边,一派雍容。能养出杜寒书这样的儿子,气质涵养当然是上乘的,见杜寒书这样,虽然心疼,也只是平静的拧紧了描画精细的眉:“张妈昨晚回去后把你说的完全不像人样了,我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