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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你的意思是……”“那时候,我们就不用隔着铁门见面了。”在明媚的阳光下,丹尼看着朱利安白皙的脸渐渐浮上一抹绯红,他看着这个金发少年明明害羞却依旧睁着眼睛直视自己的模样,嘴角越咧越开:“好的!好的!好的!”“我从来没有——如此期待我的十八岁!”朱利安不知道,在他们分开之后,丹尼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回到了那个小镇子,跑到了酒吧里抓住了一个中年男人说:“我想好了,莱恩叔叔。我和你一起做那个什么……什么猎人。”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啤酒,激动地拥抱了一下丹尼:“吸血鬼猎人,丹尼!我真是太高兴了,你会是最好的猎人!”丹尼傻笑着,中年男人拍了一下他的头:“是什么让你改了注意,我的小公子?”“我喜欢的人。”丹尼眨眨眼,“等我成功了,他一定会喜欢我的!”——杨泽醒了。杨泽又饿又累又委屈,裹着羊毛被哭哭啼啼地缩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是重新拼接起来的那种疼痛。这就算了,他还很饿。不是那种需要吃东西的饿,而是需要喝点什么的饿——杨泽甚至可以闻到洋房里伊恩和朱利安身上属于人类的鲜血味道。在杨泽眼里,那已经不是人类的鲜血了,是久旱逢甘霖的甘霖,每时每刻都在招摇过市地勾引自己:“喝我呀小垃圾喝我呀喝我呀!”杨泽好气,又气又萎。他在一天前重新回到这个身体里,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燥热和痛苦,直到十几分钟前才感觉冷静一点。希诺坐在边上,磨指甲。杨泽颤巍巍地说:“希诺……希诺大人……我想喝点……”希诺的手里凭空出现了一碗血递过来。杨泽:“!!这是——”“猪血。”杨泽萎了:“………………我……我能不能……”希诺:“不能。”就这么反复又折腾了两天,杨泽终于冷静了一点,对于人类鲜血的渴望也没那么强烈了。杨泽说:“希诺大人,我觉得我能出去了……”希诺呵呵一笑,打开了房门,把伊恩接了进来。杨泽瞬间宛如毒瘾犯了,嗷嗷嗷叫了一晚上,张牙舞爪丧失理智地扑过去,伊恩脸色不变地对着杨泽脸喷辣椒水。杨泽蹲在地上捂着脸大哭:“我不活了!做吸血鬼没意思!哇!!!”希诺说:“乖,快起来。”杨泽继续哭:“我不乖!!!”又这样过了两天,在杨泽从被喷几百次辣椒水到被银器拍一脸,终于可以对着人类一脸冷漠之后,希诺才把蓬头垢面戒毒成功的杨泽放出来了。希诺拍了拍杨泽的后脑勺:“从今天开始,你就真的是艾博特家族的一员。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吧。”杨泽脚步虚度地往房间走。他被放出来的时候是白天,从客厅窗帘缝中透出的阳光让杨泽觉得不适,偶尔不小心照射在皮肤上时会出现轻微的疼痛。快到门口的时候,杨泽变得敏锐的听觉及时捕捉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他猛的回头,看见系统站在背后。不知道系统是不是刚从草丛里把自己的身体拖出来,白色的头发里还有一片小树叶。杨泽笑着走过去,伸手给他摘了下来,放在系统的手心里,做了个口型说我先去洗个澡。系统点头。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在配角们的感情戏上更用心……——一不小心按成发表^_^愤怒的微笑,本来应该存着明天发的,我怎么这么生气呢。明天是真的不知道有没有更新了。好气哦!第82章同道中人朱利安问杨泽:“哥哥,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杨泽看着趴在他床上就差把脖子凑过来的朱利安面无表情地说:“有。”朱利安好奇又期待地问:“具体是什么样的?”杨泽冷漠地说:“比如你再不去睡觉,你在我眼里你就不是我弟弟,而是我的储备粮了。”朱利安抖了一下,拉开点距离又问:“可是哥哥,吸血鬼不是可以不睡觉吗?”杨泽瞪他:“那你打算我一整天做什么?!”朱利安犹豫了一下,偷偷提议:“你可以给我们做饭……”杨泽一脚把朱利安踹下床,并一裹被子用屁股对着他。是的,杨泽离开了艾博特家族钦定的厨师长一职,理由是我吃不了你们也别吃。成为吸血鬼的杨泽总算是明白了系统的那句“吸血鬼没有味觉”了,他刚刚变成吸血鬼之后不久,其实还是做了一餐的。并怀着好奇的心情品尝了那份闻起来香喷喷的蛋炒,然后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回到房间哭。去你妈的蛋炒饭,吃在嘴里全是泥巴味。做吸血鬼没意思,人间美味千千万,吃在嘴里一个样,他想自杀。而可怜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朱利安为了吃饱饭只能屈服于这栋样房里唯二会做饭的伊恩,嘤嘤嘤地每天坚持剪草坪,拖地板,擦走廊。朱利安好委屈,杨泽更委屈,好几次趁着全洋房静悄悄的时候跑去找系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天文地理聊到麻将扑克,最后来一局锤子剪刀布。系统被杨泽玩了三个星期的锤子剪刀布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带着杨泽开发了另一项娱乐活动,上天。吸血鬼可以原地起飞,得到艾博特家族正式认证的杨泽也可以随便穿破洋房门前的迷雾森林。在某一天晚上,系统就领着杨泽一路飞到了小镇上,他们站在钟楼的顶端,月色温柔又缱绻地缠绕在身上。杨泽转头,对上系统注视自己的眼睛。他的发是雪一样的白,连带着睫毛也是浅浅的白灰,睫毛下半遮半掩的是一双银灰色的眼睛,隐隐像是泛着不近人情的金属光泽——可是此时此刻,此时此刻。杨泽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杨泽却觉得这双不近人情的眼睛里,满满的,满满的,都是自己。杨泽转开头,看着脚下的小镇,一切都像是蒙上了雾,又花了水汽。这六七年,终究是梦一场,迟早得走。“我们去抓鸡吗?”杨泽说,“我渴了。”系统点头。俩人就暗戳戳地溜到一户农夫家的院门口,抓了只鸡放血,杨泽有点不好意思,还帮人拆了鸡骨头把鸡rou留下来堆在厨房的案板上。别人都是饮酒高歌,杨泽和系统回到钟楼,一边哼着一边干鸡血。四周本来是静悄悄的。真的。然后忽然一声巨大的“卧槽!”突如其来,把杨泽吓得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