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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玩意……”安以忱试探的询问道:“妈……你偷看唐姨的日记……”“别瞎说,我看那些干什麽,我就是给它们都装到箱子里!”肖欣瞪了安以忱一眼,挥挥手道:“你快去吧,我睡觉了。”“知道了……”安以忱笑著向唐砚的房间走去,到门口时听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下一刻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锁好,把箱子放到床上,他翻出里面的东西细细查看。一摞照片先引起了他的注意,有唐予玟的独照,还有三张是和一个男人的合照。他走到镜子旁边,举起照片,对比著男人和自己的脸。眼睛很像,凌厉略带神经质!鼻子看不出来,总归是挺直的,下巴更像唐予玟,让他的脸型看起来纤细柔和。他猜测著,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如果是有心人,只要仔细观察,这个事实就难以掩盖,所以──他还是危险的!将其中一张两人近距离的合照塞进抽屉,他又继续翻找著。里面有六本日记,大体翻了一下,是从唐予玟读大学记起,一直到去世前一年。前几本纪录的比较详尽,几乎每天都写,後面的就变成每周一写,甚至更久。他找到自己出生时那本,怀孕期间写得不多,记录的都是婴儿在腹中成长的琐事,文字中充满了喜悦。他八个月大时,父亲意外去世了,这时日记一度中断,直到快临盆才继续写,但字里行间透著绝望。他出生到满月是一片空白,再开始的头一篇,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安以忱抚摸著那泛黄扉页上的字,眼眶开始湿润。“对不起……你是在跟谁说?是安家人?是真正的安以忱?还是……我?”继续翻看,却意外的发现她对这件事没有丝毫记载,剩下的都像是流水账,描写著她每一天的工作生活,而当年那件改变了他和他一生的事情,终究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敲门声响起,安以忱连忙将照片和日记都放入箱子,再把箱子塞到床下,然後按了按眼角,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唐砚,他有些踌躇的问:“我没带换洗的衣服,你能借我一套内衣吗?”“进来吧!”将他拉进来,安以忱打开柜子寻找,随口问了句:“你多大尺寸?”“什麽?”“内裤!”“我……我也不知道……我看我们胖瘦差不多……”唐砚红著脸低下头。他都是买地摊的便宜货,所以不知道内裤还是有尺寸之分的。将整理箱搬出来,安以忱把十几条内裤倒在床上。“这都是新的,没穿过,你自己挑吧!”“呃……有没有四角的?”“没有。”“哦……”他翻了翻,抻出一条豹纹的情趣内裤。“这是什麽?口罩吗?”“这个啊……”安以忱接过来放在身上比了比。“也是内裤,就是这麽穿的,你要不要穿一下试试?”“不用不用……”唐砚连忙摆手,盯著那小小的一块布,忍不住问了句:“你现在也是穿这种内裤的?”“对,我也穿──”其实这是他好奇买来玩的,从来没有穿过。“不信你看──”他作势要解裤带,吓得唐砚急忙向後爬,结果一不小心跌下床。跌在长毛地毯上并不觉得疼,可是他却在看到了床下的纸箱,由於安以忱塞得比较匆忙,所以一个玩具鸭子掉了出来。他拿起那个塑料鸭子,摆弄著底下的发条,轻声道:“我小时候好像也玩过这个东西……看来这种玩具不管是穷人的孩子还是有钱人的孩子都会玩的……我们,总归是有一点共同点……”晃了晃,里面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好像是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游水……”“这个……”犹豫了一下,安以忱俯身将箱子拿了出来。“这个就是你的玩具,这是你妈的遗物,我打算明天拿给你的……”“妈的遗物?”唐砚将鸭子放到一旁,拿出里面的照片翻看著。“这个男人……是我爸吗?”“应该是吧……”安以忱起身将桌子上的啤酒拿过来递到他面前。“我们长得不像……”唐砚没有接,而是问道:“有白酒吗?”“你喝白酒?”安以忱挑眉,他以为唐砚是个老实头。“家里边冬天冷,喝点白酒暖身子……”安以忱用挑衅的口吻问:“白酒没有,洋酒喝不?”“行!”见唐砚毫不犹豫的的点头,安以忱比了比手指,出门去拿酒。唐砚又将日记拿出来,抚摸著掉色的封皮,自言自语道:“为什麽……没有怀念的感觉……不知道这里关於我的记述,又有多少?”10安以忱拿来了一瓶XO,两个大男孩毫无分寸的喝了起来。醇厚辛辣的酒入吼,似乎连空气都沈醉了。安以忱点燃一根烟,有些迷乱的问:“你恨过你妈吗?恨她把你丢在乡下不闻不问?”“不恨……”唐砚盯著他吐出的烟圈,憨笑著回答:“俺对俺妈没有什麽感觉,她死的时候俺也不是特别难过……俺可能挺不孝的……”他对自己的称呼又变回乡村气息浓重的“俺”!“你的意思啊,你不爱她,所以就不恨?”“差不多吧……”打了一个酒嗝,唐砚举起杯子。“俺知道……这个酒很贵,俺给喝了,你爸会不会……生气……”“你喝吧……这个家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安以忱爬上床,有枕著唐砚的大腿。“你不爱你妈……那你爱谁?”“俺爱我外公……他对俺好……”盯著安以忱酡红的脸颊,唐砚呵呵的笑起来,认真的说:“俺还爱你!你也对俺好……”“呵呵……”安以忱也笑了,酒量不佳的他已经醉了,抱住唐砚的腰,昏昏欲睡……“烟……把烟掐了……不然会著火……”唐砚伸手将烟掐灭,然後搂著安以忱倒向床铺。“著火才好,把这一切都化为灰烬吧……没了,也就没有人抢了……”将头埋进唐砚的胸膛,安以忱呐呐的说:“我……我已经好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尤其是这两年,我天天做恶梦……”“为什麽?”“我害怕……我害死了她……”闭上眼,安以忱坠入梦境。唐砚虽有醉意,但还不到失去意识的地步,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更听清了安以忱说的每一句话。他说他害死了一个人……他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他不在乎。哪怕安以忱是杀人犯,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他是外公死後对他最好的人,是他现在唯一在乎的人!一夜好眠,安以忱在暖洋洋的阳光中醒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而被他压了一宿的唐砚则大半个身子都麻了,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安以忱一边给他揉著胳膊,一边笑骂道:“你很死心眼啊,你干嘛老实的让我压著?你不会推开我吗?”“我怕我推开你,你就醒了,你说……你好久没有好好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