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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再快一点。只有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才能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让身侧的男人彻底属于他。无垠的黑夜之中,殷旭嘴边勾起一抹残酷又兴奋的笑,目光像在凝视爱人,又仿佛猎豹般盯上了期待已久的猎物。……一晃到了九月。已是初秋时节,褪去盛夏的炎热,京城的天气令人舒服许多。齐庸凡觉得这婚结的还真不错,做做生意吃吃酒,夜里还有美人在侧,小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自在。唯一令他不满意的可能就是厕所了。这边只有木桶,贵族们称之为溺器。公主府不缺钱,特意为主子打造了好几只纯金溺器,上面还有软塌悬空垫着。每日方便过后,自有仆人安排打扫。但齐庸凡还是挺不适应,他更怀念自家房车里的抽水马桶。虽然现在住的地方面积扩大了,一间卧室比好几辆房车加起来的总面积还要大,可正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齐庸凡想回到南山镇的心情愈发迫切。只是殷旭仍不让他走。也是,他们才结婚了十多天,若是刚新婚燕尔他就匆匆回故乡,难免遭人诟病。这段日子齐庸凡时常跟着殷旭进宫,参拜皇上与皇后。皇后年纪大了,脾气不好,以前就很讨厌殷旭的生母,对他们冷言冷语的,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皇上崇尚道家,日日炼丹求仙问道,而他的妻子却一心向佛,闲着没事便会念念经敲敲木鱼,着实有些可笑。向来也是因为这些观念上的不同,两夫妻虽身处宫中,却已经十来年未碰过面了,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皇后唯一的孩子,太子,前些年去世了,她便仿佛真的一无所求一般,一心向佛。这日他们刚从宫里回来。皇上赏了他们两颗自己炼的仙丹,以及若干金银珠宝。马车颠颠簸簸。齐庸凡打开精致的玉盒,瞅了仙丹一眼,道:“回去就赶紧把它扔了吧,这玩意全是重金属,吃了对身体有害。”“重金属?那是何物?”殷旭如今对于齐庸凡嘴里总是蹦出的新鲜词儿早已见怪不怪了。“就等于毒药。”殷旭面色未变,道:“此话你不要对外人说。父皇沉浸炼丹多年,已不知吃了多少炉仙丹,这丹药应该还不至于到毒药的程度。”齐庸凡忍不住问道:“……皇上他炼丹多少年了?”殷旭想了想,回答道:“至今已有十一年。”齐庸凡一时无语。以皇上的积极劲头,平均每几天就会有一炉仙丹出世,他除了分给皇子、臣子,以及宠爱的妃子之外,剩下的全部自个独吞。吃了十一年的重金属,他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地活到现在??这不科学。齐庸凡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篇考古文章,上面说古代挖掘出来的丹药经过药学检测,含有水银、硫等成分。大量具有强辐射的矿石,许多古人用它来当颜料画画,而炼丹爱好者更是喜欢将其加入配料之中。殊不知许多画家因为长期使用这些颜料,毒性入体,英年早逝。而把这些玩意活吞,不是自己找死吗……齐庸凡心想也许是大殷的丹方与他所知道的不一样,于是问了殷旭,平常皇上用什么炼丹。殷旭思考了片刻,道:“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听闻要丹砂、雄黄、处女月血之类的吧……”丹砂便是含硫的水银,这么一看,果然无论哪个架空朝代,皇帝用来炼丹的玩意都是剧毒之物。齐庸凡委婉地问道:“皇上他……近来身体还好吗?”殷旭瞟了他一眼,道:“最近常唤御医,说是手足发虚,夜里睡不着觉,没什么胃口。”齐庸凡想起上次看见皇上时他面色灰白的模样,忽然觉得他大概时日无多了。也许他因为身体强壮,或是长年累月吃了无数名贵补药撑到了现在。但大量的毒素在身体累积,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他不由得道:“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如若长期食用丹药,其毒性比□□还狠,假以时日会中毒……”“嘘。”殷旭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要到公主府了。”“你要不然去跟皇上说说?让御医给他瞧瞧。”齐庸凡生怕皇上一死,如今连太子还没立,大殷就彻底支离破碎了。乱世争霸,盛世发财,届时他的生意肯定做不下去。“若你所说是真的,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话音刚落,马车骤然停下,车厢剧烈抖动了两下,便听得前方马夫高声道:“到公主府了!”齐庸凡掀开帘子走下去,心想就算遇到乱世恐怕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了。谁让他当初买的票那么便宜呢,便宜没好货。起码如今的他,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刚踏进公主府,里头一片喧嚣连天。十几个穿短布卦的壮年男子正手握铲子热火朝天地挖地。花园前的一大片空地被整得狗啃过似的,黄土垒成小山坡状。齐庸凡呆了呆,没想到只是进了趟宫的功夫,府里就大变样了,忙抓着殷旭的手臂问:“你这是要搞啥啊?重新装修?”殷旭好整以暇地望着这片空地,道:“挖一个湖出来。”齐庸凡:“???”“你不是说想吃红虾嘛,这边派人从城郊外运过来,都死透了。那就自己建一个湖,往后你可以养鱼养虾,随时能钓鱼。”末了,殷旭补充道:“跟在南山镇一样。”齐庸凡有些难以置信,“你这般大费周章就为了钓鱼?”殷旭看着他,道:“不,是为了你能钓鱼。”“这、这……”齐庸凡刚想说阁下你太让我受宠若惊了。殷旭悠悠地接道:“然后做好吃的给我吃。”齐庸凡还是挺感动的。他知道殷旭这人嘴硬心软,挖湖明明就是为了他,还要表现出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他想了想,道:“以后你想吃宵夜了就跟我说。”“你做给我吃?”齐庸凡:“嗯,无论何时。”殷旭抿了抿唇,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