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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浪费了嘛?他矫健的翻过后门的院墙,然后飞速的躲到了院内的假山后。通过假山的缝隙,他远远的看到了在凉亭里钓鱼的王后。她的肚子明显大了,不只是不是因为衣服多,看着也比以往圆润了几分。她的衣着虽日常,但也是看着珊珊可爱。看了没几眼,他就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了。一脸绯红,木木的发呆。她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可爱啊。小如跟着太子那么多年,见过了不少的绝色宫女和美艳宫妇,可他还是没有见过这么能让他心动的姑娘。可自己,怎么配的上她?她的夫君,七国霸主,她的家世,高贵显赫。自己呢,不过是一个仆从,没有太子的无双容颜,没有秦王的雄才大略,没有富商的万贯家财……,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和她在一起?他第一次自卑,曾经的他,耀武扬威的跟在天下最好看,最有才华的太子身边。现在的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优越。他再转头看她,却发现他已不见了。他有些落寞,叹了口气。然后,一只手拍到了他的肩上。小如一下子叫了起来。他仓皇回头,看到了那眉目依旧,笑意盈盈的她:“怎么,你想本宫了?”“没有!”小如一口回绝。“那你过来干什么。”莺莺环抱着胳膊,撅着嘴。“……”千言万语,□□抵舌却难说。莺莺摆了摆手:“其实本宫也想明白了,我们,怎么会有结局。”小如低下头。莺莺却勇敢的看着他,一脸坚定:“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喜欢过我吗?”从头到尾,哪怕有一丝一毫,我就满足了。她那认真的样子,狠狠的刺着小如的心。一个王室的王后,放下自己的身份,舍弃了贵族的尊严,这么恳切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对着一个年轻的侍卫真情意切。小如再也无法克制,他看着王后,终于,将她搂入怀里。这个怀抱,来的好突然,莺莺就那么愣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她静静的感受着这迟来的怀抱。最后,小如在她耳边轻声地说:“莺莺,我爱你。”然后他放开了她。莺莺羞红了脸,却是木讷的跟小如之前一般。要是我们,都生在寻常百姓家该多好。不用理会这七国之争,尔虞我诈。要是我们,没有相见该多好,就不会有这纠葛煎熬,刻骨之痛。要是我们……可是,这个世上,哪有要是……等姬丹他们到了流云观,还未到正午,雪也刚刚停了。嬴政叩响了流云观的大门。门开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映入眼帘。男子星眉剑目,清朗出尘。一身蓝白相间的道袍让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看着五官,倒是看不出年纪,可他却是满头的白发,白若霜雪。两人见了这位道长,都吃了一惊。男子微微一笑,行了个礼:“贫道有礼了。”通过门的缝隙,姬丹看到了积满了雪的,空荡荡的院子。这么大的道观,就这一个道士吗?“本观清贫,还望两位不要嫌弃。”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还问道长如何称呼?”嬴政回礼问。“贫道名一虚。”男子温文尔雅。老子的木像年岁已久,八卦图也显得老旧,可道观的一切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大堂里极静,却没有任何死气。一缕香从香炉里平直的升起,在屋顶的部分形成一片缭绕的仙气。“两位到此,所为何事?”“我们来道观,是想请道长为我算我郑力与表哥朱雁的姻缘。”本以为他会惊讶,但谁知他仍然是风轻云淡的。“朴儿。”他神色平静。姬丹觉得他下一句话是送客……然而许久都没有人答应,一虚只好走进厢房,在床上直接目击到了呼呼大睡的小道童。“客人来了不应声,门都是为师开的,为师要你何用?”他摸摸道童的脸,声音提高了几分。小道童睡眼惺忪,见了一虚,瞬间清醒了:“呀,师傅!”“来客人了,快去见客。”一虚笑笑。朴儿在看着茶炉,一虚在看着嬴政他们提供的假的生辰八字。心怀鬼胎的两人看着这极平常不过的画面,一时有些不安。这个一虚道长,远比他们想象的高深。姬丹注视着这位鹤发童颜的男子,看到了他手上明显粗糙的筋络,起码有五十岁了……但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年轻?姬丹的困惑越来越多。嬴政在看朴儿,朴儿年约十一二岁,身材微胖,模样普通,但或许是清修多年,身上也带了些仙气一般的味道。不过只有这一老一小生活在这里吗?一虚抬起头来:“两位施主生辰相合,八字互顺,来日,定可以长厢厮守。”嬴政就信了这他从来不会信的卦象,内心十分欣喜:“多谢道长!”嬴政还想着再求一道符,来与这个一虚再套套近乎,谁知一虚先开口了:“我看这位朱雁施主身体虚弱,不如贫道再送你们一个长寿符如何?”“有劳施主了。”姬丹行礼,心中开始忐忑,为何事情进展如此顺利?“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不如两位就留下用餐吧。”一虚收了那卦象生辰。朴儿为姬丹他们到了茶,一虚端起小巧的陶制茶杯,轻抿一口:“两位为何选在这个偏僻的道观?”虽然不知为何这事情进展如此顺利,也不知眼前的人是敌是友,嬴政还是决定按计划行事:“这可是当今太后清修之地,想必,是个很有灵气的地方。”朴儿撅嘴:“若不是她,这道观还不至于这般门可罗雀。”一虚将茶饮尽:“朴儿,不要多嘴。”他将茶杯推倒朴儿那里,让他再来一杯,举手投足之间毫无一丝慌乱,好像在谈论家常闲事。老狐狸好定力。嬴政暗暗想,而且这个朴儿,看来也知道不少事……“两位施主,现在用膳可好?”一虚饮了茶,见姬丹他们掩饰不住的急迫和疑惑,起身。朴儿立刻走到师父身前。“有请小道长带路了。”嬴政笑了。“道长,这只有您和朴儿小师父吗?”姬丹走在长廊上,看着四周凄清的景色,不知觉的问。“我记得一亮年前,这里还有不少道士。”嬴政接话,虽然他感觉自己是在被牵着鼻子走。一虚心平气和:“天道无常,人亦无常。”他雪白的发丝随风摇摆,恍若仙人。他回头,温和的看着姬丹:“何为道者?天之法也。何为法者,因之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