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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手,“你这人不仅心狠手辣,脸皮也忒厚了!”见我疑惑,“你不是要去找那负心汉吗,赶紧滚吧!”“你这妖真是让人难以琢磨。”我无奈摇了摇头,捏了个瞬行诀。说实话,从修霖君口中得知永烨弃我而去时,我无比失望。不过比起他是否安好,我失望与否并不重要,因为早在初见那天,我已不奢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了。回想初见他的情景,只因我挡了他的道,他便打算将我连根铲除,幸得那时吹来一阵风刮弯我的身体碰到了他的手,不然他也不会用那双不染凡尘的双眸看我一眼,也就不会发现我是一株会在白日开放的昙花。我能免于一死,全因他那心尖之人喜欢昙花,他留我一命,将我带在身边,也只待有朝一日能将我亲手送给她。我早就认清我于他所处何地,至始至终,他都无情待我。他曾给我的所有一切,也都是因为别人。如今我害死他心爱之人,他没杀我只是弃我不顾,已是最大恩典,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是我单方面对他倾心,就算他如何弃我而去,心属他人,本就不是他的过错。我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像个姑娘一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总之,对于永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无怨亦无悔。☆、(四)夜已深,我来到山中木屋,故地重游,我才发现此木屋乃是一千多年前,我与永烨游历人间所栖之所。这里早被我设下结界,怎会有独居美人?果不其然,方圆百里,我也只查探到天佑一人的气息。我又被修霖君愚弄了!隔着窗户看了将近一个时辰,天佑始终坐在窗前烛下,他的神情,仿佛让我看到了千年前的永烨。我不忍他如此伤情,便挪动步伐打算劝他早些歇息。我发出的声响几乎轻不可闻,可天佑却像察觉到什么似的面对我的方向猛地站了起来。“谁?!思昙,是你吗?”总感觉今夜的他有些不同,唤我名字时的语气都带着温情。“是我。”我从阴影中走出,他也出了木屋朝我迎面走来。面对他站着,“这么晚了,皇上怎还不就寝——”我的尾音却消散在他突如其来的怀抱之中。“你的伤可有痊愈?你可知,我等你等的好苦!”他紧紧搂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热切。我心中突升疑惑,以为他把我当成了那命定的美人,猛地推开了他,“皇上,我是思昙,你可看清了?”“我知你是思昙。”他又将我拽入怀中。二十日不见,天佑怎么突然变了个人?思及修霖君那一句送礼之言,我再次推开天佑,忙向后退了几步,“皇上,请自重。”“你我自小便亲密无间,如今何必在乎这些虚礼。”说着他便将我的手握住。知躲闪无用,我便任他握着我的手,“皇上怎会一人在此?”我问道。他突然神情凝重,“此前,你陷入昏迷,我无计可施只好到处为你求药。”说着,他将手紧了紧,但下一刻,他便眉开眼笑,“途遇一美貌散仙,她将我带到此地,并允诺会治好你,让我再次等候。”“美貌散仙?”我问。“她仙号羽儿。”天佑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她说给你此物,你便能知其缘由。”仙号羽儿的散仙?我立即明白天佑口中的羽儿便是修霖君的小妹古惜羽。我看了看天佑手中的荷包,她之前也打算将此物赠与我,但我知她对我的情义,又怎可轻易收下,她气我不领情便打算一生不再与我相见。我无奈接过荷包,他兄妹二人又是演得哪出?荷包上附着只有我能听见的传音符,当我接触荷包的那一刻,修霖君的声缓缓从中飘起:“我借月老法器给这负心汉埋了情根,如今他情根深种,除非抹去他的一魄,或送他去忘川喝一碗孟婆汤,否则他永生永世只倾心你一人。我知你定不舍抹去他的一魄,也不舍让他喝那难喝的孟婆汤,所以,不要枉费我一片苦心!”我看了看天佑,他看着我时眼神柔情,满含情意,我突觉内心五味杂陈。“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天佑问。“你,你......”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问,但我必须确认这是否又是修霖君的另一个玩笑。我深吸一口气,还是直接一些吧,“你可是喜欢我?”“你知我对你心意?”他问,看他神情,如此羞涩,就如画本之中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心悦之人时般,我心内一飘随之又沉了下去。虽他现在的言语行为受情根影响,但在此之前,他确实没有弃我不顾,而是到处为我求药,“你不气我对你的皇后见死不救了?也没在我重伤无用之时弃我不顾?”“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不堪吗?”他似生气地轻弹了下我的鼻子,“我立丞相之女为后,全因你想让我做个好皇帝,拉拢丞相之举罢了,我怎会因失了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而怪罪于你,又怎会弃你而去?”“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情根竟有混乱记忆的副作用?“思昙,从今以后,你别再做大将军,做我的皇后可好?”他的话虽然荒唐,可此中情义,却是我梦寐以求的。“你说什么,我可是男子!”但史上有哪个君王会立男子为后,如此罔顾天伦行径,岂不会被天下人所耻笑。他是天之骄子,将来会重回天界夺得天帝之位,我怎可让那些凡人将他当做话柄,损他威名!“男子又如何?”他捧着我的脸,低头注视着我,“思昙,我喜欢你,我从小就非常喜欢你!朕是这天下之主,立心爱之人为后,谁敢有异议!”接着,他凑近我,将唇贴在了我的唇上。我未曾经历过□□,但活了一千多岁,应该多少还是知道些的。我心跳得厉害,胸口堵得难受。我与天佑都同为男子,我虽心悦他,却没想过要与他之间发生什么,比如像这种亲密的接触。我装作不适推开了他,“荒唐!”这二字是说与天佑,同时也是说给我自己的。我虽梦寐以求能与他情意相投,借这情根我便能如愿以偿,也差一点,我便失了理智,沦陷在他虚假的爱意里。但假的就是假的,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堪连自己都骗。见我的抗拒之意,他怔了片刻,问道:“难道是朕一厢情愿?”我冷漠地看了看他,没回答。“既然你不心悦朕,为何要对朕那般好,还时常用那样的眼神看朕?”我不知我曾用哪样的眼神看过他,这不重要,“你可知你是何身份,我又是何身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高高在上谪仙,而我只是被他随手摘下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