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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希可以说是一个感情很薄凉的人,他只愿意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亲身经历。只愿意相信他自己看到的,分析出来的事实。说他倔强也好,顽固也好,夏子希从来都不是蠢笨的人。换句话说,就算三年前他失踪后,那个本该是他父亲的男人会到处的寻找自己,可他绝不相信他曾经在归海家朝不保夕备受欺凌的生活是那个男人对他的保护。他有眼睛,而且因为性格孤僻的原因本就敏感,对于别人眼里的情绪更是看得无比的透彻。那个男人的眼里,以前的确是很厌恶自己的存在,恨不得他消失在他的面前。“如果没有他的纵容,归海家那些眼高手低的仆人会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在归海家的日子,恐怕连一个下人都不如。这就是他的保护?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在归海家,你生来就是未来的继承人,所有人都围绕着你旋转,打你何时又注意过我这个弟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子希!”“子希!”归海珲和赖纪野的是黯然,看进少年那充满清冷的眸子,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倒影。子希,有时候果然决绝得没有丝毫的软弱。“炎,抱上孩子,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在这里看见他们了。”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在母亲的墓前看见那个男人。“好,我们回去。”从刚才开始,东方炎伤的脸色就阴沉得令人胆颤,之后听到少希和归海珲的谈话,男人身上的杀气几乎更是要凝结成实质。恐怕,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夕儿有着所谓血缘亲情的亲人,夕儿对于他们的感情很是复杂,东方炎早就出手了。在男人的心里,夏子希就是他心尖上的那点rou,谁碰了他的心头rou,谁就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其在乎的程度,那是谁碰谁死!强壮有力的手臂不容反抗的抱起拼命想要往夏子希怀里拱的魁斗,东方炎伤搂过少年的腰肢,满含阴冷杀气的深邃眸子面无表情的看了前方欲言又止还想要说什么的归海珲和赖纪野。至始至终,男人都没有说过话,可男人的面无表情却更胜千军万马,让即使是见惯了血腥和杀戮的归海珲都不由眼眸一缩,有些心悸于男人身上的气势。从看见东方炎伤出现在子希身边开始,归海珲一直都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一个好惹的纯良之辈。他身上的杀气和血腥比起从小就接受道上教育的自己还要来得浓郁。子希,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样危险恐怖的人。请神容易送神难呀,一旦被这样的男人缠上,除非是他自己厌了,否则,被他看上的人谁也别想逃离那个男人的身边。那种属于帝王的霸道和专制,更胜于年轻时候的父亲。不,应该说恐怕连父亲最鼎盛的时候都没有那个男人身那样的尊贵和强大的气势。这样的人,归海珲怎么能够不惊。林离箫和邱楠逆此刻显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子希是他们心里最重要的死党,竟然从小在那样的家庭里过着如此令人心酸的生活,两人看向归海珲的眼睛里早就充满了怒火,没有动手就已经算他们两人教养好了。此刻,他们自然是不会理会归海珲和赖纪野两人的,跟着好友的身后,也决定尽早的离开。不过,夏子希虽然想要快点离开,不想要见到那个赐予他血rou身躯的男人,可少年终究是晚了一步,在招呼离箫阿邱准备离开后,在快要步出墓园的地方,是一段不矮的石梯。而就在石梯的最下面,站在高处的夏子希只要眼睛不瞎,就能够清楚的看到那里,在一个穿着黑西装保镖模样的男子撑着的黑伞下,一个手拄拐杖神情肃穆的老人正缓缓的走来。异世妖醒外篇---扫墓(7)抬起头,老人看见石梯最上面站着的夏子希和东方炎伤等人显然也很是惊讶。毕竟,除去夏子希此刻那放在哪里都是一颗最璀璨的明珠,白天可以装样晚上可以发亮的绝世妖颜,想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力都是难上加难。再加上东方炎伤此刻还站在一边,那高大的身躯俊美的容貌惊人的气势,无形之中就为了少年的耀眼长了气势。明显,就算他并不认识眼前这几个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的人,老人的眼里还是不由迅速的闪过一抹诧异。不得不说,有时候太过于漂亮的容貌在震撼人心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那是魅惑的妖孽的。夏子希此刻在老人的眼里,就颇有一种事物反常即为妖的错觉。当然,从某一方面来说,老人的直觉其实并没有错。如果夏子希的心再狠一点,性格再偏激一点,也许他的家里就可以上演一部名为的复仇戏码了。可惜,夏子希如今是托儿带口的有夫之夫,夫夫如胶似漆,家庭幸福美满,家里家财万贯权势滔天,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再跑回归海家,去把那个冰冷的豪宅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陌生人毕竟是陌生人,哪怕那个陌生人现在正用一种他看不懂的无比复杂的眼神注视自己,而少年旁边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更是用让他大为莫名其妙的凶狠眼神盯着他,老人心里诧异的同时,也不由暗生警惕。这些人,出现得都太不寻常了。须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清冷的墓地,怎么会有如此耀眼诡异的一群人出现,他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然而,老人拄着拐杖抬脚上梯的脚步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他毕竟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从意气风发的青年到现在英雄迟暮的暮年,老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所以,老人即使觉得前面的那几个人表情有些诡异,却依然面上不动如山。这一群人中,有不过蹒跚走路的三岁小儿,有身材柔弱得一看就弱不禁风的少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倒是那个浑身气势惊人令人侧目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竟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多少年了,多少年来没有人让他有这种感觉了。在整个华市,老人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大佬。年轻时候用鲜血拼出来的无上威望,壮年后以城府深沉著名的老辣手段,让所有人都莫不敬畏和顾忌。这些年来备受所有人尊敬爱戴的他,从来都是背后的掌控者,哪个是他归海廉的对手。他早就快忘记这种发自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警觉了。眼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