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画啊?”唐宛:“……”他能说不吗?显然,是不行的。他出了监狱,被告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服从。唐宛只能点头。僵硬地微笑。当然,小孩子是不懂什么叫做皮笑rou不笑的东西。和匀的眼睛更加亮了。他说:“我也对这幅画很满意呢!”唐宛看着小孩子喜笑颜开,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会这么画?老师是这么教的?”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很高端的东西。“我没有老师!爷爷说要我好好玩。请来的大jiejie也很温柔。”和匀说,低落了一下子的情绪忽然就起来了。“我来告诉你这画画的意思吧!”唐宛:“……”然后他就一脸兴奋地说了起来。褐色的是墙和土地,绿色是牵牛花,蓝色是天空。和匀还准备往那一坨绿色涂上蓝色的小圈圈,意为牵牛花。唐宛看了看,觉得这幅画还真是简单而又充满童趣……一言难尽啊。和匀说完了,就收起了画笔,站了起来,打算带着他看看庭院了。唐宛有些愣了,他问:“那你不画了吗?”和匀转过头,无辜地看向他,说:“画完啦!”唐宛:“……”和匀就拉着他,开始在这座宅院里转悠。就好像是之前爷爷带他走的那样,但是和匀显然不是很能记得住昨天才刚刚被介绍的院名。站到某一个门的时候,常常要绞尽脑汁才想得起来一两个字。但是这些很多都是荒废了的。因此,很快,和匀就直接拉着他走回去了。而明明才介绍了不到三个地点。不过,和匀拉着他走是因为他要介绍他的院子了。对于和匀而言,前院和主屋才是他主要活动的地方。而主屋旁边的一溜屋子,基本上已经就是他们主要的活动地了。等到把那些地方介绍完,和匀就开开心心地去找他的爷爷讨奖赏了。因为他已经介绍完了。“爷爷!”和匀喊道,对着和言之笑成了一朵花。和言之也是笑呵呵,摸了摸和匀的头,转向唐宛,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容,但是已经变淡了。小小的和匀当然是看不到的,还是笑着。唐宛立刻紧张了起来。“你的手怎么了?”和言之忽然问。唐宛看向自己已经抬起的手——那里有着褐色的痕迹,还夹着一点蓝色。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直接就看向了和匀。和匀讨好地对唐宛笑了笑。他还悄悄把小手放到背后,企图藏住他比唐宛还要多姿多彩的手。唐宛:“……”和言之看了看也就明白了。随即说:“唐宛,带和匀下去洗手。准备吃饭。”:唐宛万万没有想到,等他带着和匀洗完手了之后,他看见的居然是很家常的三菜一汤。而且……他居然是和和言之和匀一起吃的。和言之看着坐在桌子上僵硬的唐宛,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不要拘束,来到这里,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来,尝尝。”唐宛吃下碗里的青菜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没有放松下来。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家是没有外人的,也就是说,这一桌菜……就是和言之弄的。完全……没有办法相信啊!唐宛如坠梦中地吃完这顿饭。和言之等他放下筷子之后居然还问他,“你觉得咸淡合适吗?”“合适。”他只能这么回答。和言之点点头,“那就好,和我还有和匀口味差不多。你就不用改了。”唐宛:“……”所以,不合适的结果就是他要改吗?那问他有什么用啊……很快,他就知道有什么用了。“晚上的饭菜你来煮。会用灶台吧!”和言之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唐宛拒绝,直接说。“……好的。”唐宛只能这么说。熟悉这个家,用了唐宛一下午的时间。好吧,其实不是熟悉,而是知道这个家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他要做什么……然后唐宛就知道了和言之为什么要把他弄出来了。大概是因为和家人口太少了??晚上唐宛弄出的三菜一汤并没有收到投诉,唐宛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松的太早了。他还要给和匀洗澡,晚上陪他睡觉。听到这些事都是唐宛来做,和匀还愣了一会,然后问爷爷。“爷爷……为什么让客人来做?”和言之摸了摸他的头,小小的发旋窝在手心,感觉很舒服。他说:“和匀,那不是客人。那是唐宛哥哥,以后,你和他就是最亲近的人了。”是的,以后和匀就交给唐宛了。唐宛站在一边,觉得有点尴尬。因为和匀很显然还没有怎么认识他。但是和言之就是那么强硬,唐宛必须和和匀睡。他甚至连房间不够、没有房间这种理由都不说了。直接就把唐宛塞到了和匀的房间中。和匀之前都是和和爷爷睡,这一次,他显然还有一点不安。躺下的时候,整个眼珠子都在乱瞅。唐宛和衣躺在他的身边,伸出手,捂着他的眼睛,说:“你睡吧。”小孩子的睫毛很长,很密,就好像是小扇子一样在手心扇动着。和匀说:“我睡不着。”“为什么?因为今天和你说的是我?”唐宛微微支起身子,俯视小孩。还是没有放开捂在他眼上的手,好像那样就能让小孩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和匀有些弱气地说。紧接着他就说:“你给我讲故事吧!”睡前故事啊……这个东西唐宛是听说了一点,好像是这几年才流行起来的。而且睡前故事都是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这样的。但是唐宛没有看过那些书。不过……“听完故你就睡吗?”“嗯。”和匀奶声奶气地说。“那好。”如果真的是讲完一个故事,和匀就睡下了的话,那也不是不行。唐宛开始慢慢地说,他放柔了声音。其实他的声音原本就不算是好听,只是普通,不过就在这样的夜晚,这声音缓缓地荡开,好像是自带了催眠功能。前提是……忽略内容。“从前有一个人,他叫子贡。有一天,他问他的老师,也就是孔子。‘有什么话可以终身奉行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