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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分相似?再看画像之下的灵位——分明写着“风摇师祖”四个大字!看到那个灵位,风谣只觉一阵凉意从头灌到脚,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又是……”“怎么了?”无虚以为风谣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然而,风谣抿唇摇了摇头:“没印象。”“真的……没有任何印象?”“嗯。”无虚又盯着风谣看了一会儿,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叹息一声,背过身去:“少侠身子弱,便早点歇下吧,贫道不多打扰了。”“好。”寒冬将至,所以夜来得很快——转眼间,天色便从梦幻的紫变作漆黑一片。风谣洗漱过后,刚熄灯准备入睡,忽然,一道风将窗户吹开,卷入些许凉意。风谣皱了下眉,不得不下床走到窗前。然而,刚把窗户关严,身后传来“啪”的一声,把他吓了一跳!“谁?”风谣惊恐转身,视线在漆黑一片的屋内扫荡,最终定格在倒下的灵位上。风谣不信鬼神,所以他只害怕了一瞬,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白霜,是你么?”来无影去无踪,除了鬼魅,只有妖怪能做到。夜欢说白霜会来,风谣从内心深处相信着、期待着。然而,他问出那句话后,等了好久都没得到任何回应。忽然,屋内响起一声轻笑,忽远忽近,着实有些诡异。风谣抿了下唇,小心挪动脚步,朝灯的方向走去,然而,手指刚触到桌上的火柴,手背上便多了一个陌生的触感。“有些事,不适合亮着灯做啊……教主,您真是永远也学不会。”这个声音!不是白霜!风谣惊恐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的同时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看清这个鬼魅般的不速之客——血红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露出大半个肩膀。锁骨、胸膛、腹肌……该露的不该露的,几乎都露在外面。——没错,他全身上下,只披了那件血红的长袍!浅金色的长发从他白皙光滑的颈侧滑落,即便在黑暗中也闪烁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璀璨光辉。风谣的视线缓缓上移,触及他那张脸,只觉自己的眼睛一阵灼痛——这是怎样一张妖冶的脸啊……好看到令人窒息。“你是谁?”风谣艰难地问着,几乎可以确信——眼前的男子绝不可能是人,绝对是妖怪!男子微微笑着,莹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就像两团跳动的鬼火,忽然,他面朝风谣所在的方位,缓缓俯下身,单膝跪地,用好听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开口:“教主,黎魅已恭候多时……今晚,就让黎魅好好服侍教主,如何?”黎魅——明明是个极度女性化的名字,安在眼前的男子身上,风谣竟未找出一丝一毫的违和。随着黎魅的起身逼近,风谣连连后退:“你是什么妖怪?不知道这里是道观么?”被逼退到床上后,风谣几乎是本能地双臂交叉抱住自己。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黎魅竟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向风谣的胸口!“去死吧。”☆、绝代妖宠黎魅出手得太突然,以至于风谣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忽然,“砰”的一声,窗户被什么东西撞开,一道白光从风谣眼前闪过,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惨叫!匕首从黎魅的手上坠落,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捂住自己的手腕,痛苦地蹲下身,鲜红的血液顺着柔若无骨的手指滴落,与他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风谣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黎魅的手腕上多了两排牙印,面积不大,却深可见骨。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狐舔着唇从两人中间大摇大摆地走过,跃上床的同时化作人形,“唰——”的一下展开手中的折扇,好不潇洒:“风谣啊风谣,你说你没了我行不行?”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轻佻语气……有那么一瞬间,风谣的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白霜……”夜欢没有骗他,白霜真的来了!此时此刻,坐于风谣身侧的白袍男子,不是白霜是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黎魅,危险地眯了下琥珀色的双眸:“我来是想看看那些臭道士有没有怠慢你,没想到……”在道观里被妖怪袭击?呵,这么荒唐的事都能被你遇上,风谣,你可真够“幸运”的。“白霜,对不起,我……”“什么也别说。”白霜拿折扇遮住风谣的下半张脸,视线始终警惕地落在黎魅身上,没有移开过分毫,“今日之事我也有错,既然都有错,一笔勾销即可,你若耿耿于怀,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折腾,但现在……”他起身走至黎魅身前,蹲下身,有些粗鲁抬起他的下巴,“你是谁?为何要杀他?”黎魅不甘示弱地与白霜对视,脸色因疼痛微微发白。白霜盯着他那张致命的绝美脸庞看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华美的大殿之上,烈焰红袍的少年依偎在雍容华贵的女人怀里,巧笑嫣然……“黎魅……”白霜不敢置信地吐出这个名字,触电般地缩回手,“不可能……”坐在床沿的风谣微微一怔:“白霜,你认识他?”白霜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有些心潮起伏——眼前的人真的是黎魅?那个运筹帷幄,摧毁了两代王朝的……绝代妖宠?!——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黎魅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手上的伤明明不重,却血流不止。他没有在意,神情复杂地看了风谣一眼后,转身离去。“等等!”白霜连忙一把揪住他身上的长袍,没想到只是稍一用力,长袍便从黎魅身上轻盈滑落,露出他赤|裸的后背。那一刻,风谣的瞳孔一缩——不是因为他的背美到勾人心弦,而是……他后腰偏右的位置,有个触目惊心的印记!“白霜!擒住他!”风谣一声令下,白霜几乎是本能地抓住黎魅的胳膊,将他轻松地按倒在地。黎魅试着反抗了一下,手骨错位,疼得他忍不住呻|吟。风谣下了床,走到两人身侧蹲下,仔细打量黎魅后腰上的那个印记,只觉一阵不寒而栗——这个印记,跟夜欢身上那个……不……还是有点不同——虽然图腾几乎一样,但夜欢身上的印记是用烙铁烙上去的,黎魅身上这个,却是用刀,一笔一划刻上去的!风谣抿了下唇,能够想象黎魅当时忍受了怎样的疼痛,难道又是他前世的杰作?“黎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风谣试探着开口,“我叫风谣,歌谣的谣。我们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