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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喜欢,顶多也就是被他这少有的性格所吸引,不会再有更多,傅宁对他的宠爱也只是暂时的罢了,等这新鲜劲儿过去了,他云朗对傅宁来说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云朗暗叹一口气。到了堂屋,云朗便见云思坐在位子上,看起来有些局促地东张西望着,似乎是第一次来穆王府,心里有些怕。“四哥。”听到云朗的声音,云思腾地就站了起来,转身看到云朗时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由地露出了笑容。“五弟。”云朗跟云思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云府,可那一次见面对云朗来说并不算是愉快,他对云思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因此待云思也就没那么热情。“四哥坐吧,”走到主位前转身坐下,云朗这才冲云思笑着说道,“四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不坐了,”看出云朗的冷淡,云思的笑容里多了一分尴尬,“我今日出门办事刚好要路过穆王府,便替娘跑个腿,来给你送些东西。”说着,云思就将先前放在桌上的一个包袱拿了起来,本是想要亲自拿给云朗,可走到半路就被连生给拦下了。“不劳烦四公子。”连生冲云思躬身,然后就从云思手上拿走了包袱,转身递交给云朗。云思尴尬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地不自在了:“那个……那是娘亲手给你做的衣裳,虽然我们都劝娘说穆王府里什么都不缺,可娘偏是不听,连夜给你赶制了一身衣裳,做好了就急着让人送来。”云朗从连生手上接过包袱,捏了一下就觉得软乎乎的,看样子里面包着的还真的是衣裳。“替我谢谢娘。”云思笑道:“你不住在家里,娘自然也多牵挂你一些,若王爷允许,你也常回家去看看吧。还有那衣裳,娘的手工虽比不上宫里的人,可那都是娘的心意,你就算是不穿,也要拿出来瞧一瞧。”云朗极为敷衍地点了点头:“恩,好。”云思又跟云朗客套几句,然后就匆忙告辞,云朗则拎着那个包袱回到内院,只是一想起傅宁还在清澜苑里,云朗脚下一转就去了后花园。容娥给连生使了个眼色,又向云朗请示一番后便借口有事离开,去清澜苑将云朗的行踪报给傅宁。坐在后花园的池塘边,云朗抱着软乎乎的包袱揉了半晌,想了想,还是将包袱给拆开了。这包袱一打开,云朗就愣住了,因为被裹在里面的不仅有衣裳,还有一张细细窄窄的小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入宫。云朗的眼神迅速暗了下来。皇帝又找他做什么?之前不还要他安分些以免引起傅宁的怀疑吗?怎么转头就又要召他入宫?就不怕叫傅宁给撞见吗?而且到底是谁在替皇帝传信?云思?还是云府里的下人?那这穆王府里是不是也有皇帝的眼线?“云朗。”突然听到傅宁的声音,云朗心里一慌,抓起那张纸条就塞进了袖子里。深吸一口气,云朗扭头看向傅宁:“是容娥去通风报信了?”傅宁不答,走到云朗身旁坐下:“送了什么给你?”“衣裳,”云朗撇撇嘴,“我娘亲手做的。”傅宁瞥了眼被云朗抱在怀里的衣裳,见那衣裳是月白色的,便对云朗说道:“既是你娘的心意,就好好收起来。”“恩,我知道。”云朗垂眼看着那一堆衣裳,一只手将袖口攥得紧紧的。一向话多的云朗突然沉默不语,傅宁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偏头瞄了云朗一眼,傅宁又道:“我方才跟你说的事情……”“夫君,”一听傅宁提起这事儿,云朗就赶忙打断了傅宁要说的话,“我觉得穆王府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没有必要再大兴土木。”傅宁一怔,有些困惑地看着云朗。他不相信云朗没听懂他先前那番话的言外之意,现在云朗又这样说,他的意思是单纯不想大兴土木,还是暗示他不必将妾室送走?傅宁转回头,眯起眼睛看着池塘波光粼粼的水面,半晌后沉声说道:“人我是一定要送走,改建的事情,你若没什么想法,便都交给聂言去办。”这话说完,傅宁就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云朗总是用那样轻挑的语气说话,他分不清云朗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不管云朗是介意还是不介意,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他也不是特地为了讨好云朗才要这样做,他只是希望自己日后若想起今日所做的事情能不后悔罢了。被一个人留在池塘边,云朗的心情有些复杂。傅宁现在就要将穆王府内院的妾室都送走,若以后他也走了,这穆王府里不就只剩下傅宁一个人了?或许大婚那日他就该逃走的,他不该在这穆王府里逗留,他明明最怕麻烦,可这件事却变得越来越麻烦。第22章第二次瞒着傅宁进宫,云朗依旧是被方烨给带进去的,只不过这一次云朗跟皇帝是在温旭的寝宫里见的面,而且还是在温旭的寝房里。“抱歉,陛下还在御书房与大臣议事。”将一杯温茶放在云朗面前,温旭笑容和煦地坐在了云朗的对面,瞄见云朗腰间的白玉玉佩时,温旭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玉佩你竟戴着了。”“恩?”云朗偏头往自己的腰间看了一眼,一看到那玉佩就笑了,“王爷要我戴着的,说是能体现出我对长信君的感激,只可惜长信君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值得我感激的事情。”温旭一愣,温声道:“你当真是变了。”“这话我听过好多次了。”他又不是少年云朗,自然会变,“可人总是会变的。”温旭盯着云朗看了看,突然叹了口气:“我查了许久,却始终不知道你跟穆王究竟是什么时候走在一起的,更不知道穆王为什么就非你不可,若是你耍了手段套住穆王,那我只能劝你好自为之,不然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穆王与陛下兄弟情深,真到了要二选一的时候,你觉得穆王会选你吗?”云朗的眉梢一抖,没有答话,默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来所有人都觉得是他耍手段迷惑了傅宁,云家人觉得是他耍了手段抢了自己亲jiejie的夫君,皇帝和长信君大概认为他是想将傅宁当做靠山并以此来摆脱皇帝的掌控,可天知道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他也很想知道傅宁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好到他都快要相信傅宁的一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