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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相比陈井的一躺就着,潘启韧就挣扎的多了,床不大,如果不是陈井侧着身子背对自己,那接触面积会更大,可即使是这样,潘启韧的胳膊也贴在陈井的背上,两人的长腿更是不可避免的交叠在一起。开着暖气也得把被子盖好,潘启韧为了照顾陈井几乎要缩成虾米的背后不漏风,只得面对着陈井侧身凑近才能把被子全都盖严实,两个人的体温不停地游蹿在密封的被窝里,不断交错上升。熬不得夜的陈井本来这一觉就是要把前几天缺的觉全都补回来的,这会儿当然睡得沉得不得了,只是慢慢攀升的温度顺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半梦半醒间察觉到自己身后终于又有了另外一个人,身体不自觉的放松,脑子里紧绷了许久的弦也跟着柔软下来。这个时候的潘启韧是绝对敏感的,陈井一动他就能感觉到,所以当他察觉到陈井慢慢瘫软在自己怀里时,他的心情绝对是很复杂的,平稳而缓慢的呼吸声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明明不是对着自己,却像是贴在自己心头的吐纳一样让人难以平静。可下一个小插曲却让他觉得烂俗到心都凉透了。陈井没有直接说梦话喊谁的名字,他只是在觉得自己被捂得太严实的时候下意识小声抱怨了一句,“别总把被子压这么严……”闻言,潘启韧整个人都僵住了,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抬手把陈井挣扎出来的小风口重新用被子揶好了。这一觉补得很踏实,再次醒来的陈井只觉得舒服的不行,眯着眼睛就开始伸手往后摸,潘启韧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陈井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眼睛也不睁得就开始迷迷糊糊的嘀咕,“早餐做好了么?”潘启韧其实也没比陈井醒的有多早,只是一直睡得不舒坦就起来靠着玩儿了会儿手机,但陈井这一句话简直就是一个神补刀。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应的陈井终于觉出了不对劲睁开了眼睛,结果入眼便是潘启韧复杂的脸色,这才惊觉晚上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人是谁,而自己口中的人现在又在何方。相视无言,陈井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几句,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刚准备说自己以为是“哥哥”,潘启韧就出声了,“你们同居了?”“啊?”陈井还没反应过来。“你男朋友。”陈井哽了一小会儿,干脆顺水推舟,转头看了看还睡得天昏地暗的吕祁和同样在他脑袋边睡觉的暹罗才回答,“呃……是,是这样的,刚刚我没睡醒,以为是他,你不要介意。”对此,潘启韧只是盯着陈井看了一小会儿,点过头便没再作声了,继续低头专心的玩手机,陈井也观察了一小会儿他的脸色,最终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够到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陈井瘫在床上醒了醒神才爬起来洗漱,鉴于两人都懒得大冷天的跑出去吃午饭,于是一致决定叫外卖。在整个过程当中,吕祁都保持着“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门铃被外卖小哥按响他都没什么动静,可等陈井和潘启韧把外卖包装拆开的瞬间,吕祁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有吃的?”潘启韧,“……”陈井,“……”在一边吃猫粮的暹罗,“……”得亏两人很人性化的帮他点了一份,不然吕祁只能干看着了。刚刚吃完饭,三人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群熊孩子给抓到麻将房里去了,会打麻将的打麻将,不会的凑一起打扑克,没睡醒的还有两张床可以接着睡。其实陈井的内心是拒绝的,虽然无论是扑克还是麻将他都会,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的火气有多差,可让他纠结的是这么十几个人会打麻将的居然加上自己也就才五个,其中还有一个是懵懵懂懂的。妍妍作为麻将的骨灰级玩家,非常老练的启动了麻将桌,“怕你们输的回不了W市,我们就不来钱了,纯属娱乐看看谁人品好能过Z传。”不是陈井输不起,是他火真的一向都很差,这会儿一听妍妍的话,赶忙表示赞同。他的上家是吕祁,下家是希希,对门是妍妍,豪豪这个半吊子坐在妍妍边上观摩学习,陈井边清牌边问坐在自己椅子扶手上的潘启韧,“你不去和他们斗地主么?”潘启韧认真的看着陈井摸到的牌表示自己也要学习学习,W市人不会打麻将不大好。陈井拿他没办法,但是一圈两圈好几圈就这么保持着不放冲也不胡牌的平稳战况看着对门的妍妍各种推,尽管其实按W市本地麻将只要不胡牌都是要掏钱的,但现在依着妍妍打他们家乡的麻将刚好随了陈井的意,只要不冲就能保住晚节。可陈井的内心依然是崩溃的,“韧韧啊,其实你可以考虑看吕祁打,我的火气一向不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潘启韧没吭声,陈井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妍妍杠上开花,两手潇洒一推,推得几人都开始开玩笑,说妍妍Z传估计是稳的了,初试就不说了,这火气连复试都不会有问题。到底是年轻人,能折腾是真,这两天等初试成绩都快玩疯了,大家真是明白了曲超那句话,以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了。可到了出成绩的前一天晚上,陈井没有参与大家的狂欢,很早就推辞着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很出乎他预料的是今天晚上吕祁的暹罗没有跟着他,而是窝在房间里,看到自己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一声都没有吭的就又把脑袋枕到枕头上了。比起这只高贵优雅的暹罗,陈井显然是更关心他的杨亦。瘫在床上想那边的情况似乎是陈井这几天私人时间的一切,他是尊敬军人的,但他更敬重的是他们背后的军嫂,他简直不敢想如果杨亦是个军人,而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等他的消息会把他的神经折磨到多脆弱,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他也不是老爷子,身体里没有流着那种一脉相承被赋予职责的血液,他更不是刘明毅和陆介,承受不来这样隐秘而伟大的荣耀,他只是个平凡人,自私点说,他不想身边的任何人扛上这样无价的责任,何况是他的杨亦。而这个认知在很久以后,被陈井进一步称为“怀璧其罪”。就在陈井陷在无限构想里时,电话响了。是杨爸爸,而陈井听到的第一句就是,“Iamproudofyou.”纯正的英式发音听的陈井一时愣了神,回过神来那边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的差不多了。原来陈井接到杨亦电话的时候,杨亦已经被俘虏一周了,但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在鞭挞问刑之前,杨亦被迫帮着他们从别人那儿搞到了某个机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