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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断地喃喃自语,说个不停。通常阿典会喊一个名字:"兴晃",但今天阿典或许觉得冷,所以喊了别的。"被子。"贝贝拉起棉被往阿典身上盖,然后翻了个身就睡去,即易入眠的他很快就不醒人事。"贝......打......打......--九......"阿典不断呻吟哀鸣著。阿典后来几度昏厥,又几度转醒,但总是意识飘忽游离,全身使不上力气。他仿佛身处梦境,有几次还梦见金光闪闪的如来佛祖,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西方极乐。直到早上六点,贝贝转醒。贝贝起床后到客厅走了一圈,发觉桌上还是没有早餐,于是再度回到房间里蹲在阿典床边,开始他的六点报时工作。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阿典,又开始呻吟起来。"六点了。"贝贝偏头看著阿典。"呜......"阿典痛苦地紧闭双目。"六点了。""呃......"阿典深呼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著。"六点......"贝贝觉得阿典今天真的很奇怪。"呃......呃啊......"阿典没绑绷带的那只手伸了出来,难过痛苦而吃力挣扎地往上攀爬著,似乎想抓住什么。"六......"阿典的手掉了下来,头歪斜了过去,连声音都停止了。贝贝的眉头拧得好深,弄不清楚阿典究竟在干什么。肚子真的很饿,但今天无论他如何叫唤阿典,阿典却都没有起床。贝贝有些懊恼地将素描簿拿入了房,坐在床边地上,开始涂涂画画。下午三点左右,贝贝画满了一整本素描本,楼下也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贝贝继续画著,藉以转移肚子饿的sao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慢慢地走上了楼,然后在客厅框啷啷地弄了一阵子,接著转入卧房。突然间,贝贝听到一声尖叫。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受不了,他摔落了手中的笔,捂起耳朵,往角落靠去。脚步声跑往客厅,按著电话按键:"喂、--九吗?"过了没一会儿,许多人闯进了家里,七嘴八舌地讲话,音量大得叫贝贝忍受不了。贝贝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所有的细胞都透露著不安,他于是在那些人进来卧室之前就赶紧打开衣橱的门,把自己整个塞到里面,用阿典的衣服将自己的眼耳口鼻全数遮蔽掩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吓死我了,我一进来就看见他口吐白沫双眼翻白。"外面有声音传来。"请问你跟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我只是清洁公司的人员,来做钟点打扫的。""这位先生有其他联络人吗?""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是当警察的,你们应该很好查......"贝贝隐约觉得不安,但他只能慌乱地躲在衣柜内,无法出去。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阿典没告诉他。阿典一直睡著,睡得很沉。手臂肌rou上有著针扎的痛感,阿典依稀听到了些声音,不断地响著。"烧退得差不多了,不过病人仍然很虚弱,打过针后休息一下,他或许很快就会醒过来。"那是陌生的声音。麻烦你了护士小姐。"杨桃说著。阿典慢慢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壁纸白色天花板和白色眩目日光灯,告诉了他这件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阿典想要爬起身来。兴晃走到阿典身边,扶了他一把。"你有轻微脑震荡迹象,又因为睡眠不是和感冒使得抵抗力变弱,整整昏迷了两天。"兴晃声音沙哑地说著,他的喉咙伤口还没好。"现在几点了?"阿典感觉到头晕目眩,极度的恶心,他浑身的骨头像被融化了一样,完全失去力气。"十点半。"杨桃走了过来。"贝贝呢?"阿典问著,他在病房内并没有看见贝贝。"不知道。"兴晃和杨桃摇了摇头。"我们有去你家找过,但是没见到人,而虽叫他的名字,也没人回应。""怎么会........."阿典有气无力地说著:"如果没有我带他出门,他不会离开的。""我找过几遍了。"杨桃说。"他绝对还在家里。没人弄东西给他吃,他一定傻傻的等,直到饿死为止。"阿典接著闭起眼睛一阵,然后睁开来说:"我可以出院了,帮我办出院手续吧!""医生说你起码得观察三天。"兴晃摇头。"三天里就算我没葛屁,那块旺旺仙贝也先葛屁了。"阿典坚持着:"我没事,我很好,回家休养就成了,不用待在医院里头。"拗不过阿典,杨桃只好为阿典去办出院手续。出院后杨桃开车载著阿典跟兴晃了两个病患回家,阿典因为太过疲累又在车里睡了会儿,头就靠在车窗玻璃上,随著马路偶有的颠簸而轻撞著。"兴晃,把他的头扶一下。"正开著车的杨桃说著。"让他靠你肩上吧,不然脑震荡更严重就糟了。"兴晃依言把睡著了的阿典挪了挪,阿典睁开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沉沉睡去。"奇怪,灯怎么全开著?"杨桃说著。阿典因为杨桃的声音而再度醒来时,他发觉他在兴晃背上,而他仰头,看见窗户透出了灯光,所有的灯都亮著。杨桃用他的钥匙打开了一楼铁门,兴晃背他爬上楼,直到二楼卧房,才把他放在床上。杨桃提著两袋行李,走到阿典床前问著:"三楼应该还有空房间吧?""干嘛?"阿典不知杨桃想做什么。"来照顾你啊!我跟兴晃决定先搬到你这里几天,等你身体情况稳定之后再走。"杨桃提著行李就往三楼去。."请示过上级了。"兴晃笑著。"上级也允许。"他们的上级就是杨桃她爸--警察局长杨一松。阿典由床上爬了起来。"不休息?想做什么我替你弄吧!"兴晃担心阿典的伤。"去找那块旺旺仙贝藏在哪里,灯是他开的,他一定在家。"但阿典挣扎了一下,腰才挺直没多久,便又软回床上。"我去帮你找吧!"兴晃叹了口气。"他是我们三个人的责任,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负担。"阿典摇了摇头,兴晃并不明白贝贝现在在他心目中是怎样的地位,贝贝本来是责任没错,但经过这几天,贝贝已经变成了不是责任的责任,他照顾贝贝照顾得心甘情愿。"贝贝......"阿典躺在床上,尽可能地大声喊著:"贝贝你跑哪里去了?"突然间,房间衣橱里传来了声响。阿典被吓了一跳,惊愕地看著微微震动著的衣橱。碰地一声,衣橱被由内而外打开了来,贝贝慢条斯理地由衣橱内爬下来,然后再轻轻地将衣橱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