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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勋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装出来的!不是说以前忍忍就会好吗?为什么才隔了一天,又变成了现在这样?或许是辰方平时太纵容他了,所以在辰方有所求的时候,易勋总是不忍心拒绝他。等到结束之后,易勋感到后悔也已经晚了。他洗了手坐到了客厅里,原本酝酿好的睡意已经全都没了,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到头来受罪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胡思乱想,一个人纠结郁闷。辰方还没走,像是要履行他“一直”陪着的诺言。易勋睨了睨他:“你回去睡吧?”辰方道:“等你睡了我再走。”易勋原本想说“等你走了我再睡”,最后一想,他估计拗不过这人,只能说了声:“那我去睡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辰方:“嗯。”易勋以为自己会像昨天一样煎熬一晚上,可现实却是他几乎沾床就睡,最后被每天的生物钟叫醒,第二天洗漱好的时候,辰方已经等在外面了。他一如既往的平静,易勋虽然很气,但也因为他的态度不变而少了几分尴尬。走出公寓,外面天气暗沉,下午的时候,建阳市下了一场暴雨,温度急转直下,本来以为只是阵雨,只是没想到暴雨直接持续了两天整,气温骤降,易勋公寓里的被子还没有换成厚的,偏偏这两天他房间的空调还故障了,他晚上又总有踢被子的习惯,所以三管齐下,他理所当然的感冒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图之16瓶;杨沐央6瓶;☆、喜欢一开始吃了药还能见效,在学校里最多是咳嗽两声,过了一天之后,就开始鼻塞喉咙痛,连头都是晕沉沉的。症状不能缓解,所以在继辰方之后,易勋也又一次的请假了。病来如山倒,易勋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冒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身体底子不错,就算有时候不注意着了凉,睡一觉第二天早上也会好,还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严重。请假在公寓里睡了一上午之后,下午开始发烧,额头烧的guntang,吃药没用,可他不想去打吊瓶。从小时候起,在易家的时候,他感冒了会有家庭医生来给他打吊瓶,为了怕他传染给易鸿彬,他那位继母不会让易鸿彬来关心他,后来跟邵以泽一起住,那时候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为了生活邵以泽也不能总是陪着他,所以打吊瓶的时候,他就总是一个人。虽然他现在习惯了一个人,但是一个人待着和一个人去打吊瓶是完全不一样的。他躺在公寓里的床上,烧的稀里糊涂的,忽然有冰凉的东西放在了额头上,虽然有点冷,但是很舒服,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忽然愣了一瞬。他头顶见惯了的日光灯变成了装饰华丽的水晶吊灯,亮的煞眼,下意识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灯又变回了普通的日光灯。愣了一会儿,易勋揉了揉阵痛的额角。他想他真是烧糊涂了,恍惚间还以为真的回到了以前住过的易家别墅。轻轻呼了一口气,忽然察觉到额上顶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还有些重,拿下来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用毛巾裹住的冰袋。他睡之前好像没准备这么个东西。难受的蹙了蹙眉,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厨房的方向好像有动静,正想下床看看是谁,脚步声靠近,那人已经走了进来。“你什么时候来的?”辰方端着新煮好的粥绕到床头:“下课了。”易勋:“……”侧头看了看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似乎隐约记得早上的时候辰方要留下来照顾他,被他赶回学校了。看了看外面的房门,易勋问:“你怎么进来的?”辰方道:“门没锁。”“是吗?”“嗯。”“……”易勋茫然。他明明记得自己锁了门的。难道他意识恍恍惚惚,去给门上锁是他在做梦?没等他想通,一碗香喷喷的粥递到了他的面前。他一天没进食了,肚子早就抗议了,接过了粥碗,温度不烫不冷,温温的正好入口。易勋笑了笑:“你煮的?”辰方点头。虽然只是简单的玉米粥,调味也很简单,易勋却觉得这碗粥比他之前吃过的大餐还要美味,他这位同桌除了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方面太迟钝,其他的简直是全能。正这么想着,他忽然发现辰方的视线看向了某个不可说的位置。易勋喝粥的动作一顿:“我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辰方抬头和他对视:“我知道。”“……”可你的目光不是这么说的。虽然隔着被子什么也看不到。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粥,易勋决定不再自掘坟墓的去解释什么了。等他一碗粥喝完,第一节自习课开课的时间已经过了,高中的自习课最是坑人,晚上的自习课改成了上课,学校还在晚课前加了一节真正意义上的自习。易勋一开始想,加的一节自习课去不去没什么要紧,等到晚课前再催他去学校了。可等到自习时间过了,他已经没心思催人回学校了。吃了东西之后过了没一会儿,刚退下去一点的体温又重新烧起来了,比之前烧的更厉害。辰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冰袋,在他额头和腋下各放了一个,又打了水,给他擦脖子。这方法效果不错,但辰方似乎不敢碰他脖子以下的地方。现在正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擦他的手指。易勋:“……”偏头看过去,辰方脸上带着几分无措:“去医院吧。”易勋脑袋昏沉也下意识的拒绝了:“不去。”辰方又用湿的毛巾去给他擦脸,水分蒸发带走了一部分热度,易勋微微仰头,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他的身体烧的发红,又持续被水润着,看起来粉嫩嫩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冲动。辰方喉咙滚动了一下,被烫到了一般缩回了手。他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只是看着这人,身体就会起了变化,似乎很难受,又不只是难受。握着的毛巾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他知道要真正降温,擦拭身体比擦脖子和手要管用的多,可他不敢做更多,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至于控制不住会怎么样,他也不清楚。易勋看到他纠结的样子,却笑出了声,他想他终于看到这人不平静的样子,却是在自己意识不太清楚的时候。“你现在晚上还会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