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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那是……”“好了,这位家长,这里是办公室,请您控制一下情绪,别打扰其他老师办公。”他不确定这里的门能不能隔住这位家长的音。何欣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咽也咽不下去。情况怎么就成这样了!她怎么还没开始质问就拉了集体仇恨值了?此时旁观的易勋,看着周琴一脸平静的脸,暗道周老师能当上高三的班主任果然不是善茬,装无辜给人下暗刀的能力实在厉害。不动声色已经让何欣这个告状的处在了劣势了。看来周琴也是记仇的很,他以前没说过贬低周老师身份的话吧?他脑筋乱转,然后任平生开口了,“这位家长,上次的事学校已经查明,是您的儿子张鹏在九班教室外无故挑事,他的意外受伤不是易勋同学的责任,教室监控和班上同学都可以作证,因为直接原因,易勋同学已经表达了歉意也承担了医药费,现在张鹏同学的事已经……”“道歉有什么用!谁稀罕他的医药费?现在是我儿子因为他在医院里被人割了肾,无论如何,他现在得赔给我儿子一个肾!”“肾?”任平生看了易勋一眼,问何欣:“什么肾?”周琴也是皱了皱眉。学生在医院里被割了肾,这事他们没得到一点消息。何欣刚要开口,蓦然喉咙哽塞,片刻之前还在的泼辣态度瞬间消失了。看两个主任两脸茫然,易勋叹了口气,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张鹏的事被医院掩盖别人不知道,但林政的死和精神病人砍伤林泉的事还是有媒体报道的,清楚了前因后果,任平生和周琴同时沉默。“这么说,人是你找到的?”易勋迟疑道:“算是吧。”人是他找到的,但是是别人救出来的。“我看根本是你和那个精神病串通一气要报复我儿子!”何欣又开始吼。任平生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张鹏mama,我知道您担心张鹏同学,但是出了这种事,应该是医院里看护不利的责任,怪不了易勋同学。”“怎么不怪他?要不是他打了人,鹏鹏怎么会出这种事!”眼泪已经重新涌出来了。任平生哑然。遇上这种可怜又蛮不讲理的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何欣哭个不停的时候,易勋道:“主任,能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吗?”任平生不放心的看向他:“你……”“没事,我可以处理,就是借一下您的办公室。”易勋笑了笑。何欣只是哭,似乎也没有反对。最后任平生点了点头,拿着他的保温杯出了办公室,周琴还想留,也被易勋劝了出去。办公室的门关上,易勋脸上笑意收敛,在办公桌上靠下来,开门见山的问:“你想要什么?”何欣猛的抬头瞪他。“肾我给不了。”易勋道:“我和张鹏血型不同,给了他也用不了,你明知道这件事,出了事不找易长峰,却跑来学校里找我,我一个学生给不了你什么,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我不明白,你来学校是为了什么?”他现在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主任在的时候那种被吓到的样子。何欣怒斥道:“你让我儿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可是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儿子住院是他自己折腾的,你想我不好过,就必须把事情闹大,就算我因此被人针对,闹大了对张鹏又有什么好处?让他在学校里被人笑话缺了一个肾?你觉得他会感激你吗?”易勋一步步靠近她:“如果你觉得张鹏少了一个肾,非得要我也少一个,那你想过怎么取出来吗?谁会帮你做这种事?做的时候出了意外怎么办?我要是不小心死了,你就是杀人犯,你每天睡觉也得梦到我,满身是血的来找你,这样的结果你觉得怎么样?”他越靠近前面的人就越是倒退。何欣被他越说越慌,又见他一脸戏谑的笑着,被惊的浑身发凉,猛的退开一步喊道:“你……你少胡说八道吓唬我!”“就算不吓你……”易勋又施施然退回去,双手向后撑在办公桌上,笑容微敛道:“你动的了我吗?”……☆、身份办公室里沉寂了有好一会儿,何欣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和她说话的人,易勋目光沉静,他的话里也没有威胁,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现在泰然自若的模样,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何欣突然恼了:“你什么意思?你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你妈用来换钱的筹码!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谁会护着你!”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里闪着得意,仿佛揭人伤疤是一件很令她快乐的事情。有时候易勋会觉得,这人根本不像是一个豪门大户里的贵妇,更像是嫁给暴发户的市井泼妇。整天闲的没事干就喜欢挑拨离间,说三道四。他忽然能明白易鸿彬这么不待见这人的原因了。但她这种手段,对易勋来说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从小到大听这种贬低他诋毁他妈的话已经听了太多了,药吃多了都有抗药性,话听多了也就麻木了。所以何欣期待的变脸是不可能出现的。易勋任她瞪着自己,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等电话接通之后,看着对面的人说:“学不是我自己要上的,有些东西你不处理干净,干扰了我学习,再考不上学丢脸丢面都是你的事。”“你在学校怎么……”了?一句话还没说完,易勋已经挂断了电话。何欣讽刺的笑僵在了脸上。声音不大,时间也短,但不妨碍她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易勋打给了易长峰。他竟然打给了易长峰!小孩子打架了找家长告状吗?不得不说易勋的行为很幼稚,但是很管用。何欣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你……”“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录下来发到公司。”“……”“或者你想直接说给他们听?公司高层的电话我都有。”何欣:“……”见她不敢开口了,易勋收了手机笑道:“既然阿姨您不说了,那我就先走了。”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绕过何欣出了办公室。任平生和周琴都还在外面守着,见易勋出来,两人神色都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同情。易勋不知道他们偷听到了多少,他也不在乎,笑着说了一声“我先回去上课了”就径自走回了教学楼。他自觉不是什么有大志气的人,小时候离家出走也大多是为了赌气,现在的他,是该利用的一切都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