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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种生物,忘性很大,感情也很多变。他顾自陷入沉思,辰方突然道:“我可以……”话刚出口,又沉默了。易勋道:“什么?”辰方摇了摇头。要是别人不想同他一起,他跟上去又有什么用?神情突然落寞。不知道为什么,易勋觉得他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比他还戒盒时受到的打击还要大。“这样吧。”易勋想了想,精神一振:“巧克力我收下,这个你收回去。”“……”继续沉默。“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你再请我吃顿饭吧。”辰方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他。请吃一顿饭的话,就能一起多待一会儿了。知道以后可能不会一起之后,就觉得时间格外的紧,分秒必争。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辰方点了点头。易勋松了口气,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明明是他欠了别人人情,到头来怎么成了别人请他吃饭?……算了,人高兴就好。敲定了共餐时间,还没到饭点儿易勋就觉着饿了,正好课桌上放了盒现成的巧克力,为了以示诚意,他打开了盒子。巧克力保存的很好,这么热的天,放了几天一点都没有融化的痕迹,他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尝不出与普通的巧克力有什么大的味觉差异,但是饥饿感很好的被覆盖了,于是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辰方看他吃的开心,心里的小郁闷顿时散了,不自觉的弯了弯唇。高三的课程很紧张,除了三餐时间,教室里几乎都是满员,学习时间紧迫,氛围就很沉重,这应该是每个高三班级里的普遍现象。然而易勋却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的同桌无时无刻不在做着小动作,而且没有任何防范意识。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他听的格外认真,老师刚一停下,他也就跟着停下。同样的练习题,易勋被一道题困住解不开时,同桌的人已经做完了全部并且开始偷偷玩手机。以他那做题的速度,易勋完全相信他是为了敷衍随便填上去的答案!自习课就更不用说了,每逢自习,素描本就是他的唯一,画人画物画风景,就是不划题。总之就像和学习绝缘了似的。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顾忌别人的目光,对老师在教室里的巡回观察也无动于衷。每次老师靠近他们在的位置,易勋都为这位同桌提心吊胆,悄悄的用笔头戳戳他的肩,暗示他要收敛点儿。辰方当时很乖巧,把小动作都收了起来,等老师绕过那块地方,就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就没见过这么不省心的同桌!易勋原本还打算利用同桌给自己的小动作打掩护,现在计划全部泡汤不说,他还为同桌cao碎了心,一天过得相当的不容易。周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这也是每周唯一的一节体育课,易勋想着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美美的换好了运动服,准备下去教学楼。cao场就在教学楼底下,走楼道是最近的,上课铃响之前,易勋突发奇想,决定挑战一下楼道里的女鬼。不退学的话,他还有一年的时间要待在这所校园里,总是避开也不是办法。要是能适应他们的存在,岂不是美事一桩?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有了“大师”壮胆。“从这边下。”易勋拉了准备从办公楼那边绕道的人,“你不是说带我去看的吗?你走前边儿。”辰方微怔,意识到他是同意了自己之前提到的建,微笑抿唇道:“嗯。”他才刚踏下去一个台阶,肩上就有一双手搭了上来。易勋看着视线所及的那个白影,还是有些怵,警惕的嘱咐道:“走……走慢点儿。”辰方感受着肩上的温暖,嘴角上扬的弧度大了点,继续往前走。两人从楼道口下来,走到转角处,女鬼就吊在转角下去二楼的中间,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了大半张脸,走近了发现,这鬼上吊脖子上没有绳子,连辰方上次送她的那把伞也没在她身边。易勋瞧着奇怪,微微皱了皱眉。郭甜和李若兰手挽着手从楼梯间下来,就看到两个人站在楼道转角一起微仰着头,易勋把手撑在辰方的肩上,望着二楼走廊外的天空思考人生。“你们俩这是干嘛呢?”一般男生下个楼梯都恨不得跳着走,这两人慢悠悠的,还停在半路上了。郭甜一边往下走一边笑着说:“易勋你这样撑在人身上,是想让辰方背着你下去吗?”她话里都是调侃,李若兰没她那么开朗,性格稍微腼腆一些,但也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易勋闻声转头,视线上移看着她俩走下来,忽然觉得身上一凉,大概是女生的问话叫醒了正在“休息”的女鬼,他再转头回去,正好撞上女鬼把头抬了起来,两双眼睛猝不及防的对上。……☆、打球和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不同,这次女鬼的脸上没有血,几根发丝从额头上垂下来,被风一吹,轻轻的晃了晃。头发后面露出来的两只眼睛,很浑浊,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周围全是眼白,看不见一点光亮。对视的瞬间,易勋呼吸一滞,瞳孔紧缩,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后被猛的咽下……“咳咳……咳咳咳!”连续的几声咳嗽,辰方转头,背后的人已经憋红了一张脸。“怎么……”“呛着了咳……”易勋咳嗽不止,连女鬼都一脸困惑的看着她,他不敢再待,推着前面的人下楼:“走,快走。”后面还跟着两声轻咳。还在楼梯上的郭甜和李若兰对视一眼,同时抿唇笑了笑。直到两个人下了一楼转角,咳嗽声才停了下来。教学楼下,易勋单手撑在辰方肩上,另一只手拍了拍胸前,又抬手擦了擦眼角浸出的生理性泪水。被自己的唾液呛到,也是没谁了。此时他双颊呛红,眼角泛泪,半搭在别人身上喘气,看起来很狼狈。辰方愣愣的看着他,很是无措,原本想替他拍拍背,抬手的时候这人已经没再咳了,任他靠在自己肩上喘匀了气,才低头问:“没事吧?”易勋摇了摇头:“没事。”回头后怕的看了眼二楼,他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吊在楼道里?”辰方道:“楼道里比其他地方阴凉。”易勋直起身:“那她躲到洗手间不是更阴凉?”“……”想想还是算了,那样他连去厕所都不敢了。易勋原本还想问些东西,碰巧上课铃响了,只能作罢,又干咳了两声确认喉咙没事了,才